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四八四、侯莫陳悅授首
    元棟奇撐起身子,凝視宇文泰的眼睛。

    元棟奇嬌羞而又勇敢:“黑獺,我愛你,是今晚我要犒勞你,來呀”

    她媚眼如絲,開始脫宇文泰的衣服,嬌喘吁吁:“黑獺,我想永遠跟你這樣,我想時時地地都同你在一處。”

    宇文泰也拉開了元棟奇腰間的束帶,緊緊盯着元棟奇的眼睛。像是一頭餓狼

    元棟奇怯怯的看着宇文泰。

    元棟奇臉色潮紅、挑釁,假裝掙扎:“黑獺,我自深溝壁壘,看你何時攻陷我的城池關防”

    宇文泰翻身將元棟奇壓在底下,氣喘吁吁的笑着:“我以正兵正面攻擊,奇兵突襲。”

    元棟奇驚呼:“非禮呀”

    他吹熄燈燭,放下了簾鉤,帷帳搖晃着自此,長孫無垢、姚夫人、元棟奇三位夫人皆入關中矣。

    這個世界,有人快樂,便有人在痛苦,侯莫陳悅這時就極痛苦。

    這個夜晚,侯莫陳悅還在丟盔卸甲,伏在馬上,策馬而走,馬似已無力,馬的鼻孔中呼出的都是白氣。身後剩下的不過數十騎,全都跑不動了

    好在到處茫茫雪原,夜晚天上有月,照着他們瞘的身子,他們就像是雪原上的盲流。

    一名士兵上前道:“大將軍,這匹馬不行了”

    他將一匹馱着行李的騾子給了侯莫陳悅。侯莫陳悅上了騾子,士兵們一個個毫無士氣,全都臉如死灰。

    元弘景策馬上前,道:“岳丈,歇會兒吧累死了都,這麼跑下去何時是個頭啊咱們到底是去靈州還是去哪兒”

    侯莫陳悅這時也是一陣茫然:“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靈州還能到了嗎”

    元弘景自言自語道:“嘿,這什麼話”

    侯莫陳悅擡起頭來,他的眼中已經無神,口中喃喃道:“我剛剛好像看見賀拔嶽在追我,我們快跑”他說這話時彷彿被鬼控制,不由自主的說出,雙眼無神。

    元弘景被他這話嚇得一個激靈,月夜下的雪地雖然由於雪白色而清晰朦朧,但畢竟是夜間,他回頭望了望:“大人,你別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侯莫陳悅:“我沒有說謊,真的,真的”

    他騎着騾子落荒而走,騾子歪歪斜斜,一會兒東,一會兒西

    元弘景嘟囔着:“岳丈已經都嚇得神經錯亂了。還是我自己跑吧。”

    他策馬而奔,剛跑出數十步,只聽得身後一聲利箭呼嘯的聲音,一隻箭擦過侯莫陳悅的肩膀,嗖的一聲攝入元弘景背心,元弘景一個倒栽蔥栽下馬來而死。

    衆人的身後開始人喊馬嘶,一隊騎兵呈半月形包圍了上來,將衆人等人團團圍住。馬上人馬刀揮舞。

    一片亂戰過後,侯莫陳悅的部下死亡殆盡。

    樹林中,侯莫陳悅騎着騾子逃入了林子裏。

    後面鐵蹄風生,衆人吶喊聲大作:“前方那騎騾子的,便是侯莫陳悅,捉住了大行臺重重有賞”一隻又一隻的利箭在侯莫陳悅的身後呼嘯着。

    侯莫陳悅下了騾子。

    這一刻,他渾濁的眼神清醒了。他望着追兵漸近,伸手團團向空中做了個揖:“賀拔大行臺,您別逼我,黃泉路上,您還沒走遠吧,您等着,嘿,我下來跟您做個伴兒

    他向着一顆歪脖樹走去,吊死在歪脖樹上

    一批士兵圍住了侯莫陳悅的屍體,有人把他的頭顱給砍了下來,然後,林子裏恢復了初時候的安靜

    .............

    帥府內,宇文泰正在伏案揮筆,元棟奇在他身旁替他磨着墨,她現在雖然仍然是少女裝扮,但是顯得已有一些風韻

    兩人之間的距離顯得非常親密。

    這時刻,也沒什麼外人滋擾。宇文泰寫完了,靠在椅子上,元棟奇一倒,便倒在了他的懷中,宇文泰伸出手拿筆:“給我家小東西,臉上畫只小烏龜

    元棟奇嗔道:“你敢。”

    她搶過筆來,在宇文泰的臉上、鼻子上給宇文泰畫了個亂七八糟。

    宇文泰嘆了口氣:“唉,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來,親一個,親一個”

    元棟奇咯咯咯笑着從宇文泰的懷裏跑脫:“我纔不給大花貓親”

    她端詳了半天,似乎想起什麼來似的,跑了出去,不多時,手中端了一面銅鏡跑回來:“黑獺,你看你現在纔是黑獺,是真的黑”

    宇文泰:“真的不親”

    元棟奇:“真的不親。”

    宇文泰跳起來追着元棟奇,元棟奇咯咯咯笑着跑,宇文泰打了一盆水,將臉洗乾淨。他接過銅鏡,端詳了一下:“你是神仙手嗎,經過你剛纔這一亂畫,我洗過之後,感覺我更英俊了。”

    元棟奇咯咯笑着:“我從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說話取笑之間,於謹走了進來:“啓稟大行臺,侯莫陳悅已然伏誅了。”

    宇文泰:“嗯,雖然是意料之中,但也算的是一樁喜事。”

    於謹:“咱們要向陛下報捷吧

    宇文泰:“嗯,侯莫陳悅辜負陛下信任,陛下欲誅之而不得,如今逆賊伏誅,陛下一定很高興

    於謹:“還請大行臺借一步說話

    書房內,宇文泰顯得有些奇怪:“你有何話要說。”

    於謹道:“大行臺有沒有想過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宇文泰:“我立下誓言,一月之內,誅殺侯莫陳悅,現在已經做到,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返回長安”

    於謹道:“返回長安之後呢”

    宇文泰:“與民休息,同時厲兵秣馬,準備對付高歡,完成賀拔公未竟之願”

    於謹道:“今日之勢,大行臺難道沒想過曹操之事”

    宇文泰:“哦”

    於謹道:“當今天下,魏祚陵遲,權臣擅命,羣盜蜂起,黔首嗷然。明公以超世之姿,懷濟時之略,四方遠近,鹹所歸心。願早建良圖,以副衆望。明公要威震天下,在下以爲應建議天子遷都”

    宇文泰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方纔道:“到時候天下人真以爲我是曹操,劫遷天子,只怕反而不美”

    於謹道:“長安乃是秦漢舊都,古稱天府,將士驍勇,厥壤膏腴,西有巴蜀之饒,北有羊馬之利。大行臺據其要害,招集英雄,養卒勸農,足觀時變。天子在洛,受逼高歡,若陳明公之懇誠,算時事之利害,請都長安,帝必嘉而西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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