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五0六、與婁昭君的再會
    沒有人知道宇文泰在哪,唯有宇文泰自己知道。

    姚夫人再度懷孕,即將產子,這當然是實情,他自己也沒料到姚夫人是如此肥沃的一塊土地,他和姚夫人歡好的頻率還不如長孫無垢。

    不過長孫無垢每次都有措施,姚夫人卻無。

    長子的名字是宇文毓,這好像是天意,這個名字其實是姚夫人取的,問過他的意思,他一想,似乎歷史上這個孩兒的名字就叫宇文毓。

    他感覺違天不祥,所以,就同意了用這個名字。

    姚夫人確實臨盆在即,不過此刻宇文泰卻不在夏州,他當然不禁止人們猜測他在夏州,在統萬城,因爲高歡即便猜測他在夏州統萬城,也無可奈何。

    因爲統萬城城高牆堅,牢不可破。他當初襲破統萬城,生擒宿勤明達,也是用的策略而不是強攻。

    讓人們猜測去吧,但他實際上在一個高歡根本想不到的所在。

    此刻,在通往晉陽的路上,宇文泰和全旭、侯莫陳崇三個人正在策馬狂奔,他反其道而行之,這時策馬奔向晉陽,是因爲晉陽正空虛。

    當然,帶領大軍奔襲空虛的晉陽是不現實的,大軍行動,不那麼容易掩蓋行跡,況且晉陽畢竟是高歡的大本營。

    但是區區三個人的行跡,想要隱藏在晉陽這樣的大都市之中,卻是輕而易舉..........

    對宇文泰來說,奔赴晉陽自然是無奈之舉,但是也唯有這個機會,他纔可以解決關中的危局。對付婁昭君,他還是有心得的,婁昭君雖然很聰明。

    但是婁昭君這種權力慾女人,有一種缺點,她們可以忍辱偷生,絕不會尋死。

    這種混跡於權力圈的女人,隨時隨地都在做交易,只要條件開出,她無法拒絕,她就會和你做交易,兩年前,他第一次與高歡雙雄會的時候。

    婁昭君命弟弟婁昭等人對他圍殺,隨後婁昭君被他反擊並擒獲,當時他們還發生了愉快的一次,他還爲婁昭君畫了人體素描。

    如今,那份人體素描正在他的懷中。

    那次,他凌辱了她,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密閉空間,無邊春色,他本來只是想畫幾張人體素描,日後關鍵時候派的上用場。

    但是空間太狹小,春色太無邊,於是一切就發生了。

    她顯然也是個寂寞的女人,她雖然不是隨便的女人,但她寂寞,他聽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他甚至對她還有些留戀,一個寂寞的有魅力的美麗的少婦.......

    從那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過,而今,他們會再次相見,這次相見,高歡又不在。

    宇文泰都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美貌的少婦,高歡一次又一次的讓人家獨守空房,怎麼能不出事高歡這貨如今已經深入潼關,親抵前線部署圍剿長安。

    可惜,他卻不知道他的後院即將起火。

    ...........

    一隻白鴿從潼關飛向晉陽,掠過一道道山川,飛過晉陽鱗次櫛比的房子、飛進了高歡的大丞相的府邸

    婁昭君的寢殿前院之中,婁昭君撫摸着鴿子,從鴿子的腿上解下竹筒,走回寢殿。

    她拿着信件看了看,信件的內容也沒什麼,是弟弟婁昭報來的,就是彙報一些關中的情況。

    不過也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元修還是初入關中,元明月現在還得假裝傷勢恢復中,另外,軍營似乎戒備森嚴,元明月並沒有機會接近軍營,無從瞭解真實情況。

    另外一個令婁昭君震駭的消息是宇文泰並不在長安,宇文泰在哪兒現在成謎

    高歡現在有些猶豫不決,根據情報,他推測宇文泰的主力在統萬城,但是統萬城堅,距離長安又遙遠,強攻,可能一時啃不下來,戰線又漫長,怕後勤跟不上.......

    另外,面對空城長安,高歡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措手長安雖然戒備森嚴,但是實際上都是些老弱病殘,攻之無實際意義,還有殘虐天子的名聲。

    婁昭君看完,不由嘆了口氣,元修對於高歡來說,確實是個比較棘手的皇帝。

    臣子率軍攻打、追擊皇帝這其實已經過分了。所以,高歡這一路上打着的旗號都是迎接元修返轡迴鑾,這一路上,高歡甚至給元修寫了四十多封書信。

    只不過元修鐵了心,四十多封書信已經沒有一條回的了。

    高歡眼下對長安已經成了合圍之勢,但元修卻拒不迴鑾,高歡又不能擒殺之,追擊擒殺皇帝這種事情,古往今來的權臣都還沒這麼過分。

    強如董卓、曹操都不敢擔這樣跋扈的聲名,高歡也不好意思冒天下之大不韙。

    宇文泰的主力又沒有找到,萬一不在統萬,而是躲在長安近郊州縣呢這也有可能,因此高歡近期的策略還是多方派出偵騎四處查探。

    婁昭君看罷,心中不知爲何也有些忐忑,一種不安的感覺沒來由的開始瀰漫在她周圍。

    宇文泰這個人不可小覷,她懷疑高歡這一次未必能對付得了宇文泰,宇文泰這種離奇失蹤,忽然鴻飛冥冥.........

    她心中揣測,宇文泰究竟會去哪兒呢如果是夏州,太好猜了,這麼好猜的結果不太像宇文泰的作風,就像上次,在密林中狙擊宇文泰那一次。

    遙想那次她狙擊失敗,反而被宇文泰給生擒了,想到她和宇文泰在馬車之中,她便有些面酣耳熱。

    “這個混蛋,”她自言自語的咒罵了一聲,“他這次又躲到哪裏去了,又在準備實施什麼陰謀詭計該怎麼把他逼出來纔是”

    “天子倔強該怎麼處置”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她思索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走來走去,所以她的婢女將膳食端了進來之後,這時便悄悄退了出去,寢殿中只剩下她一人。

    這時,天色已經垂暮,她草草喫完膳食,還在思考對策,以至於一個年輕侍從匆匆走了進來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他走到她的身邊,她才擡起頭來,那個年輕的侍從他並不相識,她剛想叫喚出聲,那個侍從輕輕叫了一聲:“夫人,休得聲張”

    她心中驚愕不已,眼中已經認出來,這個膽大妄爲的年輕侍從,身上有一股她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她雖然熟悉卻久違。

    熟悉是因爲他是她的第二個男人,久違是因爲她和宇文泰自從馬車內一別,已經差不多快兩年沒見了。

    她這一刻慌張的幾乎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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