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宇文泰淡淡一笑:“愛情本來就很有魔力,我也很想念你,走得倉促,對你不住,但是..........”
呂苦桃連連搖頭。
“沒關係,沒關係,黑獺,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破壞你家庭,我來,女人第一次都會特別想念,只要這一次的相思之苦解決了,以後就好辦了”
她什麼也不說,開始脫宇文泰的衣服。
她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一個人,她是一個大膽的姑娘,是一個我的身體我做主的姑娘。
宇文泰本來還想問問她有沒有懷上,但是這時見她熱情如火,那裏還忍得住,他畢竟是一個魯男子。
良久,良久;
呂苦桃發出一聲幽幽長嘆:“這個世界啊,真是無奈”
宇文泰總是覺得她像現代人,他擁着她,她雖然不漂亮,但他還是覺得她很好,這個姑娘的精神世界跟這個世界別的女人不一樣。
“你有沒有懷孕啊”
呂苦桃搖了搖頭,稱沒有。
宇文泰拍了拍她身體後面那一般來說是表示生育能力強的地方:“你這身材,在我們老家一看就知道是能生養的。”
呂苦桃呵呵一笑,還以爲他怕自己給他增加負擔,或者是他想主動幫助自己減輕壓力。
“放心啦,我就是生養了也不會麻煩你的,我會找一家寺院,讓他長大。”
宇文泰笑了笑,:“這是爲何”
呂苦桃:“我這般四海漂泊的人,怎麼可能帶孩子,找個好心腸的老尼收養到一定年紀,我到時候走不動了,再去相認,豈不是好”
宇文泰心想,這倒是符合楊堅的履歷,楊堅好像小時候就是由老尼撫養長大,在寺院中呆了好些年。
他心中益發相信這個呂苦桃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呂苦桃。
他笑了笑:“你要是懷孕了記得一定告訴我,至少我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
呂苦桃點點頭,但是對她來說,這個世界充滿了不確定性,宇文泰這時也很苦惱。
他記起來李淳風對李世民說的那句話:“臣仰稽天象,俯察歷數,其人已在陛下宮中,爲親屬,自今不過三十年,當王天下,殺唐子孫殆盡,其兆既成矣。”
李世民當時說:“疑似者皆殺之,何如”
李淳風道:“天之所命,人不能違也。王者不死,徒多殺無辜今借使得而殺之,天或生壯者肆其怨毒,恐陛下子孫,無遺類矣。”
他現在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連李世民都沒轍,他這時也無可奈何。
呂苦桃這樣自由的人,他就算殺了,或許還有張枯桃,王枯桃。楊堅他就算殺了,還有李堅,趙堅,總的來說,防備的工作,他已經做了,天命有時候無可違
就像賀拔勝這次要上戰場,他明知道上戰場不利,所以他已經下令阻止。
但是誰知道太子忽然插出來,橫插一腳,同意賀拔勝上戰場,這就是天命。
種種事,已經超出他根據歷史所能預知的範圍。
他只能憑藉自己的智慧行事,除了採取手段來杜絕歷史上針對宇文家的這幾個大惡人之外,其餘的要做的措施就是防範和制度措施了。
兩個人聊完懷孕的事情又探討了一下呂苦桃留下來做宇文泰妾室的可能,不出意料,呂苦桃絕不同意。
她對於宇文泰,她能同意的是偶爾和宇文泰相聚一下,享受一下魚水之歡,她之前甚至都不瞭解,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的話。
但是,現在她瞭解了。
不過,這種事就像喫飯和飲水,雖然不可或缺,似乎肉體和慾望上都有需求,但卻似乎和精神意志無關。
所以,她仍會遊歷天下,但是她會逐漸嘗試她能瞧得上的,看得上眼的陌生人。
兩個人接着又做了一些肉搏運動,中午草草喫過,兩人都有些累,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兩個人穿上衣服,去附近的集市上走了走。
他們沒有料到,他們在集市上走的時候,一雙眼睛正在盯着他們。
這是一雙銳利的眼睛,這雙眼睛望着呂苦桃,有些痛苦,他看見呂苦桃依偎着宇文泰,他怎麼都想不到呂苦桃怎麼會和宇文泰認識,並且稍有親暱之態。
這個人自然是楊忠,他一生之中少有對姑娘動心,但是這個來自山東的姑娘,救了他之後,隨即雲煙渺渺,消失於他的生活之中,他本來以爲他這輩子大概在也瞧不見他了。
他再也沒料到,自己會再次在長安瞧見呂苦桃,這幾天,他都有找呂苦桃。
他打着舊傷未愈的藉口,實際上,他說不清,他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是想報救命之恩,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心絃啥啥的被觸動了,他覺得這是個不一樣的姑娘。
他現在從仕途上來說,他已經算是西魏朝的高級軍官了,以戰功授任左光祿大夫、雲州刺史,兼任大都督。而且,他現在已經是縣公爵位,封爲襄城縣公。
朝野間甚至有傳聞他將要出任更重要的洛州刺史,洛州刺史自然是統管洛陽,洛陽現在正好是在西魏手中,是他們和東魏前線的拉鋸戰所在地。
但洛陽也是個立功的好地方,很多戰將都盯着這個位置。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職位當然比不上賀拔勝這種老革命,老資格,資歷和皇帝寵幸也比不過獨孤信,宇文泰一統關隴,他的功勞也不及趙貴和李弼。
但是,他還是憑藉雄勇立下了大功,現在,搶着爲他介紹老婆的人很多,像他這樣的鑽石王老五,簡直在婚戀市場上不要太搶手。
不過,這些他都看不中,因爲他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影子。
這個人救他的時候完全不因爲他是一名多麼功勳卓着的將軍,也不是因爲他是朝廷之中在保皇黨和宇文泰兩邊都有人脈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