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六六七、幹掉那些投降派
    阿史那土門問道:“如何處理”

    宇文泰以手爲刀,在頭頸上一抹,做了個殺人的姿勢,接着他便詳細分析給阿史那土門聽:“假如留着這些柔然貴族,究竟是個禍害,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阿史那土門聽得頻頻點頭,宇文泰施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舌燦蓮花。

    他簡直如同阿史那土門的軍師一般,在替阿史那土門出謀劃策,阿史那土門剛剛取得歷史性的勝利,獲得建國資格,這個時候,隊伍和國家一定要保持純淨。

    新生之國一切都還不完善,如果保留這些柔然貴族,說不定會起鬨架秧子,鬧事兒。

    這事兒,阿史那土門也有考慮,聽了之後又是頻頻點頭。

    宇文泰緊接着說了第三條理由。

    “如果說這些柔然貴族沒有根系的話,留着其實還沒有毛病,但是,現如今柔然太子鬱久閭安洛辰沒死,萬一到時候柔然太子只要搞一個既往不咎,萬一勾結這些柔然貴族,釀成大亂怎麼辦”

    阿史那土門聽了簡直倒吸一口涼氣。

    任何一個國家也罷,任何一支勢力也罷,其實人數的多寡有時候並不重要,最重要的在於是不是有維繫他們存在的精神信仰或者是有地位之人。

    現在的柔然太子是柔然的法理太子,他如果在,這些柔然貴族就是有根之人,這些貴族這次雖然背叛了柔然,但是柔然太子如果需要復國,還是需要這些人。

    況且,這些貴族也是巧舌如簧之輩,他們這次的帶路黨行爲雖然說令人鄙視,但是也可以說他們的行爲直接保存了柔然的香火,他們保存了柔然的有生力量。

    另外,最關鍵的因素還有柔然鐵騎。

    之前的柔然鐵騎百萬大軍進入西魏,這件事阿史那土門是知道的,他們也是恰好乘着宇文泰的這個情報,然後兩軍聯軍,突然對王庭進行圍剿,才得以成功滅國的。

    這些柔然鐵騎一部分因爲柔然國滅,大部分被擊潰,被西魏收編,但是還有一部分投奔了高歡,還有一部分如今在草原上做孤魂野鬼。

    他們誠然已經四分五裂,但是這些柔然貴族之中萬一出來一個英雄人物,凝聚他們,豈非西魏與阿史那土門的心腹大患

    這些分析當然也很合理,也很符合實際情況。

    阿史那土門聽了,簡直覺得宇文泰在推心置腹,這時不由得爲宇文泰的分析撫掌叫好,大聲貓叫:“妙,妙,妙。”

    宇文泰得到認同,很高興,得到貓叫聲,證明自己的計劃至少成功了一小半,他覺得這簡直是個非常不錯的進展,於是灰常高興,如果不是政治人物要保持莊重,他簡直怕要高興的跳起來。

    至於決策,他剛剛已經提出了,幹掉那些帶路黨的柔然貴族們,幹掉那些投降派。

    現在,宇文泰的陣營,阿史那土門的陣營都有一些這些投降派,宇文泰的老丈人達布幹青雀的老爸柔然國師就屬於這樣的投降派。

    不過,宇文泰目前已經飛馬把柔然國師送回長安去了。其餘的柔然貴族目前好喫好喝在招待着。

    但是殺局已成。

    宇文泰已經建議明日開始搞一個特大的無遮大會,他附耳阿史那土門嘰嘰咕咕小聲的說着他的計劃,阿史那土門聽得頻頻點頭。

    屠刀已經高高舉起,但這些投降派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墮入了計中計。

    一些柔然貴族搖身一變,這時又趕腳自己彷彿成了新的金帳主人一般,這時都正在興頭上,那手一呀摸二呀摸摸到姐姐的發上面。

    他們全然不知一場大禍就在眼前,迫在眉睫。

    投降有時候是保存貴族生活的一個捷徑,至於南逃高歡,北奔大漠,西竄吐谷渾,都不是他們的選項,奔逃途中,惶惶如喪家之犬,還有享受乎

    當貴族的樂子當逃犯還能享受麼

    奔逃潰敗之際,那馬上就是玩弄個把婦女也很顛簸啊那山上就是抓住個把村姑也沒地方安放大牀啊所以,還是投降最划算,人這種動物,大部分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

    享受慣了貴族生活的人,很難再喫苦,這也是一種人性。

    這日下午,幾乎所有的投降派的柔然貴族都接到了聯軍司令部發出的通知,請他們出席新任可汗即將舉辦的無遮大會,大會上當然有烤全羊可以喫。

    大會當然還有歌舞,還有婀娜的草原姑娘,還有冬不拉,還有馬頭琴,還有敕勒民歌,有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載歌載舞。

    大會要求他們盛裝出席。

    對於新政權的召喚,這些投降派貴族自然應之不暇,誰也沒有嗅到這裏面的一絲血腥之氣。誰也沒有預料到一張大網正在鋪開,誰也沒有預料到他們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已經墜落。

    是夜,草原上燃起了巨大的篝火,貴族們俱各盛裝出席,場面好不熱鬧,新生政權的新貴們和柔然的這些投降貴族們正在觥籌交錯。

    參與這次盛大的篝火晚會的鍛工部族的最高級別他們的第一代可汗阿史那土門,還有阿史那燕都以及他們麾下的諸將們,魏軍方面僅有宇文泰、侯莫陳崇。

    柔然的投降派貴族已經全部到齊了,新生的突爵所部貴族、將領這時也基本到齊,只不過他們和柔然貴族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是身帶彎刀,他們也都知道今晚的任務。

    此時,姑娘們都在翩翩起舞,草原上的歌聲震天飛,有人拍着腰鼓,有人扭着腰肢,姑娘們貌美如花,一切都彷彿美好而和平。

    巨大的篝火映照着很遠很遠的地方。

    只是沒有人知道就在距離他們不遠之處,阿史那土門軍的將士們已經趁着暗夜包圍了這裏,他們正在悄悄靠近這個篝火晚會的現場,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是彎刀和弓箭。

    他們的任務是絞殺這次柔然的投降派貴族們,他們決定執行全部坑殺的政策,徹底斷絕後患,對於這些新崛起的部落而言,對於繡着狼頭,以狼爲圖騰的他們而言,殺降其實本來就是家常便飯。

    阿史那土門、阿史那燕都都在頻頻的勸酒。

    領導勸酒,本來就應該醉死也要喝,這是投降主義者們熟知的常識。

    柔然的投降派貴族們這時都在歡笑,都在大口喫肉,大碗喝酒,草原上的馬乳酒酒香濃烈、回味悠長、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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