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六八四、與呂苦桃的約法三章
    呂苦桃並未嫁人,當年在邙山大戰前,她跟宇文泰好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他們很瘋狂,她就在那段日子懷上,那是538年的年底,隨後在539年的9月她生下宇文震。

    宇文震比宇文覺還早生兩個月。

    呂苦桃生下宇文震後,自己帶了幾個月,雖然之前,她總覺得她對孩子未必會特別關愛,她自己的大自在才重要。

    但真正有了愛子卻不一樣,人們總愛自己給自己捏造自己碰見某事會怎樣,但是你真碰見某事會怎樣,事實上有可能完全不同。

    那段時間邙山大戰開打,開打前後一段時間,她大腹便便選擇了一座寺廟待產,寺廟的女主持智先禪師接待了她,隨後又幫她接生,誕下了宇文震。

    邙山大戰之後,孩子還很小,她到處打聽,聽說宇文泰也很忙,孩子太小,交給宇文泰她也不太放心,她便自己帶了一段時間,孩子一歲的時候,她究竟遏制不住那顆漂泊的心。

    她想將孩子託付給智仙禪師,智仙禪師覺得這個孩子她還是還給宇文泰的好。

    於是,她輾轉想將孩子交給宇文泰,卻得知宇文泰忽然帶兵不知所蹤,那段日子,宇文泰正與元寶炬定了盟約,帶兵神隱,正在攻克柔然王庭的前夕。

    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找不到宇文泰。

    隨後,她自己又帶了一段時間,這次輾轉聽說宇文泰已滅柔然歸來。

    她這個時候已經帶着宇文震很久了,她的漂泊之心復甦了。

    人們可能因親情、愛情而羈絆,但人始終最想做的是自己。

    她覺得宇文泰既然已經王者歸來,她便應該將宇文震歸還給宇文泰。

    宇文泰這時見呂苦桃說到自己並未嫁人,心下大喜。

    他尋常並不是特別思念這個女子。

    但隨着楊堅出生日期的臨近,他確實近段時期還是會想起呂苦桃。

    他跟呂苦桃在草原有一腿之後,後來又在長安有一次,在長安這段時間他們相處了有一段日子,幾乎日日歡娛。隨着邙山大戰的開打,呂苦桃又消失了,他不知她浪跡天涯何處。

    他也猜測這最後一次與呂苦桃的相好,不出意外,呂苦桃應該懷上孩子,沒想到,果然生了,但是不叫宇文堅,他又有點失望..........

    不過,好在宇文震也是他兒子,好在呂苦桃並未嫁人。

    “你考慮清楚了嗎還是嫁給我吧”

    他再次求婚,呂苦桃和之前狀態已經不一樣。

    她已經是一個母親。

    一個母親的心態可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又抱着一絲希望。

    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希望看到她低垂臻首,能夠頷首答應。

    但是,剎那之後,他就失望了。呂苦桃笑了,她說:“如果我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那麼我現在應該還在寺院之中照看震兒,我一個人自食其力,完全有能力養活大。”

    但可惜她從來不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女子,她的終極目標還是懸壺濟世,還是走遍天下,從懷孕到撫養至今,她已經爲宇文震耽誤了兩年,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宇文泰見她如此,不由悵惘,這時這女人已經成了他孩子的孃親,他更加下不去殺手了。

    他只能給她自由。

    他問:“震兒我會好好照顧,你什麼時候走”

    呂苦桃歪了歪頭,屈指計算:“就這兩天吧。我準備再去江南看看,都說江南好,而且江南不像江北,老打仗。”

    宇文泰這時吩咐了一個侍女過來,讓她把宇文震領去姚夫人那裏,姚夫人顯然已經是這個家裏的女總管,眼下達布幹青雀和長孫無垢都不在。

    姚夫人現在真正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成天圍着宇文毓姐弟倆連軸轉。

    元棟奇也一樣,宇文覺年齡小,她現在的中心已經是宇文覺,而不是他,所以,他現在幾乎是一個孤家寡人,雖然有元明月,不過明月已經叫張女畢,不公開住在丞相府中。

    他忙起來,精力疲倦,也顧不得去南陽王府瞧她。

    等到侍女抱走宇文震後,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呂苦桃,既然呂苦桃生的這一胎不叫楊堅,那麼呂苦桃肯定還會再生,因爲呂苦桃也是個易孕體質的人。

    呂苦桃這兩年隱身寺院,應該也沒有接觸男人。

    他輕輕的抱着她:“過幾天再走吧,好嗎半個月之後。”

    他不相信她不想男人,呂苦桃在他懷裏嬌弱的似掙扎似嫵媚,她當然想,這時兩個人都是情熱,不多時便做了一堆,彼此抵死纏綿。

    良久,事罷,宇文泰還是悵惘,彷彿丟失掉了一些什麼東西。

    他問:“你這輩子不再結婚了嗎”

    他好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結案,但是呂苦桃的答案令他搖頭了。

    她肯定的:“我肯定結婚還是要結的,不過也不好找,誰能找一個浮萍無根的女人做妻子。”

    宇文泰只能惡意的輕輕詛咒:“我希望你一輩子都結不成婚。”

    他這話的意思和潛臺詞原本是呂苦桃一輩子都結不成婚,一輩子就這樣漂泊,露水姻緣,應該很難懷上孩子,這樣楊堅就不會出生了,自己就會少一個敵人。

    但是呂苦桃卻誤解了,她感覺到的是宇文泰言語之中的醋意。

    她聽了竟然有些感動,她感覺宇文泰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結婚,是希望只有他才能和自己結婚,他愛自己,所以才詛咒自己。

    她輕輕的吻了吻他:“小傻瓜。”

    宇文泰常常嘆息,呂苦桃雖然不好看,可是這女人卻很難得,一不貪權勢,二堅持做自己,真的是比清泉還透徹的一個女人,但是........

    他無可奈何。

    他知道呂苦桃說的會結婚也是真的,畢竟天下之大,能理解她的男人絕不會只有自己一個,畢竟你看楊忠似乎也理解她。

    天下這麼大,能理解她堅持做自己的男人還會有的,絕不會只有他和楊忠兩個,也許有一天她飄泊累了,需要一個停靠的港灣,而那個男人恰好出現,他們就結婚了。

    他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你,結婚可以,不過不許嫁給我認識的任何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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