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些氣味兒的出現,四周漸漸升起一股濃霧。
那濃霧四溢着,很快整片森林中都被濃霧覆蓋,遠遠看去,好似自己是在天上仙境的雲彩之中。
但隨着濃霧與氣味兒的雙重攻擊,實力弱的都出現了不適應的狀況。
就比如胡樂樂,暗搓搓揉了揉太陽穴:“咦
淺淺
爲什麼我的頭突然這麼暈啊”
暮雲淺一邊拿出三枚閉氣丹,儘可能的減少毒霧對她們的傷害,一邊解釋:“這些霧氣都是有毒的,我們必須儘快跑出森林,第三關自然就過了。”
其餘人聽了,無不驚訝:“有毒
天啊,我們只想老老實實做了東臨仙宗的一名弟子,爲何要設定這樣歹毒的關卡啊”
“如今濃霧將大地完全覆蓋,也不曉得地上有沒有什麼陷阱,而且根本看不清路,該往哪個方向跑啊”
“萬一碰上什麼不該碰見的東西那可怎麼辦”
說這些話的多是女子。
暮雲淺三人吃了丹藥後,暮雲淺儘可能的將靈力一點點的在四周滲透。
哪個地方越空曠,便往哪個方向跑,否則就要一直在林子裏打圈了。
“我們走。”
暮雲淺分辨了個方向,帶着蘇莫夜跟胡樂樂就走了。
蘇莫夜平日裏多半是被嬌寵着的大少爺,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陣仗。
君耀陽一個不注意,就發現暮雲淺不見了
而且一點蹤影都看不到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手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那人默默承受着君耀陽的怒火,一聲不吭。
蘇莫夜也照貓畫虎,學着暮雲淺的樣子將靈力向四周探去,發現八嫂帶他們走的位置,越來越偏離茂密的森林
原來八嫂是這麼判斷路線的啊
也對,若一直在林子裏,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隨着待在林子裏的時間越來越久,再加上靈力的不斷運轉,暮雲淺與蘇莫夜也出現了輕微不適。
胡樂樂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暮雲淺又掏出三瓶補氣丹,一人分了一瓶:“不必吝嗇,喫完加快速度,若再待下去,我們可能就要中毒頗深了。”
這毒也不知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避無可避,閉氣丹的作用也不大
而與暮雲淺一起通過第二關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隨身有許多的丹藥,情況就更不容樂觀了。
有的中毒頗深的,陷入半昏迷狀態,甚至是都不需要放信號彈,便被強制性帶出幻境。
幻境測試有明文規定,不許鬧出人命。
所以哪怕到了生命最後一刻,有些人倔強的不肯用信號彈,也會被強行帶走。
就在這時,那道蒼老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方纔忘了說,此次關卡因爲過於簡單,所以會有時間限制,若一個時辰內跑不出去,則代表失敗;如今還剩下兩刻鐘的時間。”
簡單
不少人都想罵人了
差點死在這還簡單
一刻鐘差不多就是現代的十五分鐘
兩刻鐘便是半小時
爲了加快速度,暮雲淺這一次直接將靈力超負荷滲透
終於感應出出口的位置
可她的靈力也所剩無幾
“淺淺,你行不行啊”
看暮雲淺臉色慘白,胡樂樂很是擔心。
暮雲淺動作不停:“不行也行。”
這種時候,不能說不行。
一路上,磕磕絆絆,還差點掉進溝裏,但總算都熬過來了。
終於
在那最後一個時間段裏,暮雲淺三人成爲了第一個通關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君耀陽主僕,再加上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黑衣,包裹着自己姣好的身材,五官有些異國風情的味道,挺漂亮的,尤其是高挺的鼻樑,讓人一眼注目;她手中拿着一把白玉豎笛,看起來特別有範兒。
但不得不說,若論美貌,女子也只是佔了特殊五官,並不算特別美。
“暮雲淺”
君耀陽一看到暮雲淺便咬牙切齒
他口中吐露芬芳:“暮雲淺,你還真是命大,怎麼都搞不死你
你告訴本太子,夭夭到底去了哪裏
她爲何徹底沒了蹤影
是不是你殺了人,還毀屍滅跡
”
否則他動用了那麼多勢力,爲何都找不到一個大活人
除非換臉了
都怪他當初沒在夭夭身邊,否則他絕不會讓夭夭受此等大罪
殊不知,因爲君耀陽這番話,那陌生的女子的脊背不自覺的僵硬幾分。
就連她臉上本就淡淡的表情也漸漸凝固成冰。
暮雲淺餘光從那女子身上掃過,不耐煩的回了句:“君耀陽,你陰魂不散
桃夭夭失蹤關我什麼事”
順便悄悄吞幾顆補氣丹,那可是個好東西。
君耀陽拳頭緊握,臉上的傷因爲吃了丹藥而快速好轉,再次恢復了那人模人樣的面容。
他好像在極力隱忍,可最後還是沒忍住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下去陪夭夭吧”
君耀陽說着,用了自己最得意的功法:“爆破術”
火系威力本就不小,再加上一個爆破他還真是下死手啊
感受着那駭人的威力,原來君耀陽也不是空有其表。
小三小九都不淡定了,但因爲暮雲淺的強烈拒絕,才生生忍住沒出來。
蘇莫夜想要出手阻撓,胡樂樂想要替暮雲淺抵擋。
然而,暮雲淺動也不動,她有辦法在最後一刻脫身,別忘了她還可以製造出第二個自己。
可令誰都沒想到的是,那個陌生的女子,動手了
只見她將笛子放在嘴邊,吹出一段奇怪的旋律,緊接着,君耀陽的爆破術就定格在他面前。
就好像時間定格一般,紋絲未動
那狂暴躁動的氣息也逐漸消失了。
女子擡手對着爆破術輕輕一點,那爆破術便瞬間轉移在不遠處空曠的位置,並且順勢炸開
“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都被炸出一個好幾米的深坑,不難想象若方纔這狂躁的靈力攻擊暮雲淺會是什麼下場。
君耀陽臉色鐵青,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也順利通關了,但之前一直不曾在意:“你是何人”
女子嘴角微微上揚,將那笛子仔細擦拭,攬在雙臂之中,輕聲說着:“我叫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