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響打破了此處的平靜
白澤坤一個不留神,一下子拽掉了毛毛身上的一撮毛
那一刻,好似時間定格
白澤坤看着毛毛,毛毛看着白澤坤;場面一度尷尬的一批
白澤坤視線下移,看到手中那一撮毛,下意識就想藏到身後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毛毛卻瞬間炸毛了
傲嬌的朝白澤坤灑了許多的水
“喵嗚”
毛毛氣憤的尖叫不已。
白澤坤自知理虧,賠笑着將毛毛抱起,拿了乾淨的帕子爲毛毛一點點擦拭毛髮,順便順順毛什麼的。
若不是看在這是自己主人的份兒上,毛毛都要炸了
居然薅它貓毛
做完這些,白澤坤接着才悠悠看向來人:“何事”
他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空靈,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來人回答:“宗主大人,不好了,藏書閣那邊出事了,說是那位叫暮雲淺的姑娘,私藏了藏書閣許多珍品,如今正跟長老們對峙”
“長老們卻並沒有搜查到私藏的東西,此時正在糾結,煩請宗主大人過去一趟。”
“竟有此事”
白澤坤完全不相信,暮雲淺會這麼做,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栽贓。
而那栽贓的人選,白澤坤大概猜到了
“過去看看。”
白澤坤說着,懷裏抱着毛毛,朝藏書閣趕過去
藏書閣門口,暮雲淺等人依舊沒能出去。
但東西又找不到,一時間,此事彷彿進入了一個死衚衕,無法解決。
時傾眼看着時間,說不準待會兒白澤坤就要來了,白澤坤很有可能看在君御墨的面子上,對暮雲淺出面維護
所以,必須儘快治罪
時傾躊躇着,口中緩緩說出一句:“師父,爲了自證清白,時傾自願搜身。”
搜身
是個好辦法
大長老點點頭:“嗯,那就搜身吧。”
也許是誰偷了些小的東西
貼身攜帶着
畢竟男女有別,大長老讓時傾給女子搜身,讓落清寒給男子搜身。
時傾點點頭,心想大長老真懂她的心思。
時傾先裝模作樣的給胡樂樂搜身,還有另外一個女弟子搜身,接着最後纔來到暮雲淺面前。
二人個頭差不多,但暮雲淺的氣勢卻給人一種一米七八的錯覺。
“暮姑娘,得罪了。”
時傾說着,故意背對着動人,對着暮雲淺仔仔細細的搜查着身體每一處。
暮雲淺不太習慣有人這般接近自己,身體僵硬,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擡頭催促:“快一點。”
時傾見暮雲淺擡起頭,視線有所阻礙,便想着趁機將那一個不起眼的功法書塞到暮雲淺袖子裏,然後再假意搜出
可在那最關鍵的時刻,暮雲淺徒然垂着眼眸,黑白分明的大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時傾,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呀”
暮雲淺笑眯眯道。作小說 .zuoxs.
時傾動作一頓,只差一點點,就要將功法書塞到暮雲淺袖子裏了
“大長老,這偷拿東西的小賊,我可幫你抓到了。”
她慵懶的開口說。
時傾神色一閃而過的慌張
緊接着,她在靈魂體的暗示下,連忙穩定心神:“暮、暮姑娘,你爲何要栽贓於我”
“這明明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時傾說着,眼底泛起絲絲霧氣,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暮雲淺眉頭一緊,“時傾,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白蓮花”
時傾心下怒的要死,真想一劍將暮雲淺給捅死
可如今衆目睽睽之下,她不能這麼做。
暮雲淺依舊捏着時傾的手腕,與此同時,她從時傾身上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
時傾的傷害沒好
不應該,她平日裏買的丹藥許許多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可能還有一股子的血腥味兒。
而且那血腥味兒是因爲時傾憤怒時才傳出去的。
她狐疑的說了句:“你身上,怎麼這麼濃的血腥味兒”
一句話,直嚇得時傾臉色慘白
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體內所有的鮮血
時傾觸電般猛地從暮雲淺手中掙脫,並且一下子遠離暮雲淺好幾步
接着心有餘悸的不斷深呼吸,可對上暮雲淺那雙探究的目光時,又呼吸凝脂
難道暮雲淺發現她的異於常人了麼
這一刻,時傾更想將暮雲淺給殺掉
並且喝光暮雲淺體內那聞起來就十分香甜的血液
時傾眼眸閃爍,“你、你聞錯了。”
不可能
時傾身上,絕對有問題
可結界外,大長老等人卻爲難了,大長老斟酌一番,又沉聲問:“到底是誰身上的”
時傾緊咬下脣,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而暮雲淺卻因爲時傾的異樣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白澤坤來了。
白澤坤一來,所有長老們都自覺的退後兩步,給白澤坤讓路,紛紛喊着:“宗主,你來了。”
白澤坤點點頭,目光與暮雲淺對視着,給暮雲淺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後,白澤坤又將目光投向時傾,卻是對長老們說話:“既然東西已經找出,此事,就且作罷吧,也不要再繼續探究了。”
方纔的那一幕,白澤坤都看到了,就是時傾想栽贓小丫頭。
然而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白澤坤選擇息事寧人,給暮雲淺更多成長的時間。
“下不爲例。”
白澤坤還不忘補充一句。
時傾鬆了一口氣,卻在看到白澤坤那同樣不算友好的眼神時,再次低頭
她拿不準主意,白澤坤到底看沒看到她方纔所動的手腳
大長老等人見白澤坤都這麼說了,也只好作罷,讓時傾將東西放回原位。
很快,時傾便將東西放好了,這一次,結界沒有再出現異樣的反應。
但東西到底是誰拿的,卻成了每個人心中的疑慮。
暮雲淺與胡樂樂、蘇莫夜,落清寒並肩前行,其實瞭解暮雲淺的人都心知肚明,此事,一定與暮雲淺無關。
可他們又不清楚,時傾爲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