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邁着步子走過去,“這衣服不錯,借我穿穿,誰讓你將我衣服打溼來着。”
時傾本沒有拒絕,但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形一動,很異樣的擋在楊若依的面前:“不能過去”
楊若依眉頭再次蹙起,這一次,比上次還要不悅幾分,“你將本小姐衣服打溼,還不許本小姐穿一下你的了
本小姐沒嫌棄是你穿過的都不錯了”
話雖如此,時傾依舊不爲所動,她的意圖很簡單,絕對不許讓楊若依踏過屏風一步。
但衣服嘛
時傾心神一動,一套嶄新的衣服便出現在楊若依的面前:“這是新的,你的房間在隔壁,你可以先去隔壁換了衣服,待會兒我還有正事找你。”
楊若依狐疑的掃了時傾一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隱約間,她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可那味道很淡,淡到讓楊若依誤以爲聞錯了。
楊若依心想:都是女子,她都不怕了,時傾怎麼對她還如此防備的
更何況這不是有屏風麼
隔着屏風什麼都看不到,怕什麼
但狐疑歸狐疑,楊若依還是去了隔壁房間,確認房門窗戶都沒有問題後,將溼了的衣服脫掉,再重新換上時傾的新衣服。
唔,她都有許久沒穿過新衣服了,開心
換上時傾的衣物,楊若依覺得除了腰間微微有些緊以外,其他都沒毛病。
離開房間時,楊若依對着銅鏡照來照去,反覆確認自己的妝容打扮是否得體,然後又去了時傾的房中。
就在楊若依換衣服的時候,時傾快走幾步去了屏風後
怪不得她會對於楊若依要去屏風後面那般牴觸,原來,屏風後面竟然有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
且還是個元素師
毫無疑問,這女子也被時傾吸乾了血液,但屍體還沒來得及銷燬。
爲了不讓楊若依發現,時傾有些喫力的將女子扛起來,打開窗戶,見四下無人以後,便將此女子丟出去
只聽“噗通”一聲響,那女子便從二樓掉落在地,爲了讓別人發現的更晚一些,時傾設立了一道時間定格在女子身上。
除非她離開,或者靈力耗盡,否則女子的身影都會暫時隱藏。
剛處理完後事,楊若依便推門而入。
她見時傾對着窗戶下面看,好奇的也湊過來,“時傾,你在搞什麼鬼”
好在有時間定格在那人身上,楊若依纔沒發現地上的不對勁。
時傾好似不經意間回眸,“既然衣服換好了,那就說正事兒吧。”
楊若依斂下思緒,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盯着時傾看:“你說,本小姐聽着。”
那語氣,說不出的輕佻,楊若依好像還不怎麼把時傾放在眼裏。
若不是爲了借刀殺人時傾一定會讓楊若依知道,誰纔是老大。
但很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時傾也坐過去,與楊若依對肆着,她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就聽楊若依大小姐的說:“給本小姐也倒一杯。”
誰曾經還不是個小姐了
楊若依見此,雖然心中不悅,但想着如今還不宜跟時傾撕破臉,便忍住脾氣,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爲尊書院 eizunsy.
二人同爲落魄小姐。
時傾如今是有家不能回,否則她的身份就會暴露,所以哪怕她知道桃齊還在派人找她,她也不敢露面。
楊若依如今是想回家卻不能,因爲爹爹不要她,親孃也丟了,後孃又想殺,她只有躲起來,重新找到別的靠山纔有可能回去
楊若依心想,日後八王爺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啊
只要與八王爺在一起,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敢給她甩臉,到時候不就是個後孃麼
幹掉她
至於爹爹到時候,具體就看爹爹的表現了
楊若依將一切都幻想的非常美好,她卻唯獨算漏了最重要的一人君御墨。
君御墨怎會放棄暮雲淺,對楊若依這麼個女子動心思呢
時傾一連喝了兩杯茶,這才緩緩說:“如今八王爺對暮雲淺寵愛有加,保護的嚴絲合縫,若想鋌而走險殺掉暮雲淺,根本不可能。”
聽到這話,楊若依瞬間就想炸毛,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爲了說這一句壓根兒沒什麼用的屁話
她甚至想對着時傾的臉上左右開弓
怎麼看着時傾這麼不順眼了
“你要只是爲了說這些,我就不聽了。”
楊若依的耐心不怎麼足,催促着道。
時傾強壓下心中不悅,將計劃繼續進行着。
“知道八王爺爲何對暮雲淺情有獨鍾嗎”
時傾的話很無厘頭。
這種話題楊若依怎會知曉
她怎麼知道八王爺爲何會對暮雲淺情有獨鍾
因爲暮雲淺那張狐媚的臉嗎
“我怎麼知道”
楊若依的語氣透着一股子欠打的氣息。
時傾救當沒聽到,她似笑非笑的說:“因爲暮雲淺是個女人。”
楊若依聽的一頭霧水:“你到底想說什麼
時傾,你什麼意思”
時傾壓了壓手,示意楊若依彆着急:“試問,若有一天,暮雲淺不再是個女人,她有了男人的特徵,楊若依,你覺得八王爺還會對她動心嗎”
之前還以爲君御墨可能有龍陽之好,但後來卻因爲暮雲淺的出現,生生打破了這個謠傳。
所以,時傾才把主意打到這個頭上。
“這怎麼能說變就變
時傾你在跟我開玩笑”
楊若依已經想動手了,這不是跟她消磨時間來着
時傾卻笑眯眯的說:“自然能變,只要我想,暮雲淺就可以變成不男不女的樣子,到時候八王爺只會避而遠之,身邊再與暮雲淺此人。”
楊若依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她眼底閃過驚濤駭浪的變化,“時傾,你快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時傾說的沒錯,若是發現暮雲淺變得男不男女不女,八王爺怎麼可能會繼續喜歡上呢
所以若真的可以,這倒是不失於是一個剷除暮雲淺在八王爺身邊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