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沒有水元素,可小三有呀;不過既然楊若依想玩兒,那她就陪楊若依好好玩兒。
“本小姐當然不認識”
楊若依明明心中氣的恨不得將暮雲淺碎屍萬段,可現在,愣是在時傾的示意下,忍住了
否則身份一旦暴露,會壞了大事的,不說暮雲淺會不會放過她,單憑着四長老對丁茜兒的寵溺勁兒,知道她假扮了丁茜兒這麼久,怕是也不會輕饒了她
前有後娘追殺,後有丁茜兒的師父追殺,再加上暮雲淺的實力這
楊若依哪裏敢冒這個險啊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去
暮雲淺撇撇嘴,“那就好,我養的那頭豬啊,最會到處亂咬人了,丁茜兒,你見過豬咬人嗎
嘖嘖,那場面,賊拉拉的刺激”
這特麼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吧
楊若依的拳頭逐漸收緊,眼看着就要憋不住了
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
暮雲淺
這是你逼我的
暮雲淺瞧着楊若依那想怒卻又不得不忍着的表情就想笑,她將小三放出去,懷裏抱着小三,小三以小狼崽的模樣出現,那模樣,別提多討喜了。
小三晃了晃尾巴,突然對着楊若依吐了一口水元素
或者換句話來說,跟口水的性質有點兒像
“啊啊啊”
那一刻,楊若依崩潰了
她居然被一頭殺千刀該死的小狼崽吐了口水
如果楊若依知道,她自認爲的小狼崽,其實是一條真正的神龍,可能被吐了口水也是驕傲的。
“暮雲淺
我要殺了你”
楊若依強忍着想吐的意思,拿着自己的帕子將臉上的水漬大概擦了擦,隨後將手帕萬般嫌棄的丟在地上。
可楊若依又忘了,她臉上的面具,是不能沾水的呀
所以在楊若依人還沒動的時候,楊若依臉上的面具已經不堪重負的跌落在地,乍一看,還怪嚇人的。
面具掉了以後,楊若依本尊的面貌便落入衆人眼中
君耀陽眼底嫌棄的意味也很深刻,真是個廢物
拖累
這麼點兒事情都做不好
還自稱什麼北冥幻宗私生女
嘖嘖
北冥幻宗的宗主難道會生這麼沒本事的女兒
君耀陽嚴重懷疑這件事的可信度。
時傾真想一巴掌將楊若依給拍死算了
到底能不能行
暮雲淺一擡手,那地上的麪皮便自動落入她的手中,上面滿是水漬與粘液這種噁心的東西。
她又隨手一丟,丟在楊若依的身上:“哎呀,這不是楊若依麼
怎麼洗了個澡,連臉皮都掉下來了”
看這樣子,暮雲淺是早就猜到了
楊若依嘴上喊打喊殺的,想着反正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暴露,那就沒什麼好繼續僞裝下去的必要。無憂 x.
下一秒,楊若依乾脆將自己的九尾狐也放出去,準備跟暮雲淺決一死戰
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然而
大概楊若依點兒背到家了吧
她的麪皮剛掉,身後便傳來了四長老的驚呼聲。
四長老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大弟子,居然被人給掉包了
怪不得她最近總覺得丁茜兒很奇怪,實力也變弱不少,本以爲是最近到了瓶頸的緣故,她對丁茜兒向來是多幾分包容的。
方纔剛開始她在不遠處看到了“丁茜兒”要跟暮雲淺打鬥,想着自己的徒兒實力應當是恢復了的,便在附近隱藏着,萬一待會兒出現什麼不對的情況,她也好幫自己的徒兒一把不是
可結果,卻被四長老看到這一幕
四長老手裏還有剛爲“丁茜兒”尋來的高級丹藥,說是可以幫助四級元素師快速吸收天地靈氣,不過這種丹藥每個人只能喫一次。
這還是她磨了煉丹長老好久,才弄到手的東西,自己反正用不上,不如就給了自己最寵愛的大弟子好了
但現在,四長老說什麼也不會把這丹藥給了楊若依的
在四長老出現的那一刻,壓根兒就不用暮雲淺動手,四長老便用着自身強大的威壓,逼迫着楊若依一下跪倒在地
那力氣之大,甚至讓人不禁的懷疑楊若依的膝蓋骨是不是都碎了
楊若依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她的膝蓋
好像碎掉了
可她不敢埋怨一句,着急忙慌的就想將那假皮重新粘在臉上,但她慌手慌腳的,把假皮貼的格外的嚇人。
她小心翼翼的喊:“師父”
四長老卻猶如炸了毛的鬥雞似的,身形快速閃電的閃到楊若依面前,接着又反手一動,對着楊若依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下去,楊若依的臉頓時高高腫起,遠遠看過去,好似半個豬頭,四長老對外人,下手是真的夠狠。
“你有什麼資格喊本長老師父
你是誰
爲何要假冒本長老的大弟子”
四長老厲聲質問,手指甚至是一把掐在楊若依的喉嚨
尖銳的指甲並沒有刻意的避開,一下子便在楊若依的脖頸上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
虧的是四長老還沒有真的想將楊若依給弄死,否則以四長老的實力與性子,楊若依根本來不及說話,就一命嗚呼了。
楊若依很想爲自己辯解點兒什麼,可事實擺在眼前,喉嚨處的傷口,好似在無時無刻的提醒着她
楊若依呼救般的朝時傾看過去:“時、時傾救我”這一切,都是時傾出的主意啊
若不是爲了讓楊若依在必要的時候,做一個替罪羔羊,時傾說什麼也不會再插手楊若依的事兒。
然而,爲了自己的未來鋪路,時傾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四長老”
聽到時傾說話,四長老不耐煩的看了時傾一眼:“幹什麼
沒看到本長老在詢問犯人麼
你怎麼這麼煩人”
君耀陽張了張嘴:“四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
那言語中的維護,顯而易見的。
暮雲淺有些意外,君耀陽與時傾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尤其記得當初在幻境之中,時傾故意示好接近她。
而當初時傾就是藉着君耀陽的手,跟君耀陽動手的。
兩個心腸同樣狹隘的人,能夠勉強不做敵人都不錯了,怎麼還能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