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她才坐在座位上屁股突然像被黏在了凳子上,起不來了。
正好課堂上太傅讓王婉茹起來回答問題,王婉茹怎麼都站不起來,太傅還以爲她不尊重自己,氣得罰她抄了二十遍今天的講課內容。
王婉茹這下是真的委屈得哭了。
她在課堂上抽抽噎噎的卻又被太傅叫起來,王婉茹本來想說是墨嬌嬌欺負自己,只是想到墨嬌嬌剛剛說的話,莫名地有點懼怕,便哭着不敢說話了,太傅便罰她出去外面站着聽課。
只是王婉茹才走到門口又摔了一跤,還打好幾個滾。
教室內響起了一陣鬨堂大笑。
罪魁禍首三皇子朝嬌嬌眨了眨眼睛。
嬌嬌看見三皇子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暖暖地,三皇兄做這些都是爲了替自己出頭。
嬌嬌打開了胸前的小布包裏的一個從未打開的小拉鍊,拿出了一個彩色的小海螺。
這個海螺是孃親親給她的,是用來二人傳音用的。
她很想孃親親,卻不敢去找孃親親。
一旦她用了小海螺,孃親親就會查到她現在在爹爹這兒了,就會來抓她了。
她很想孃親親,可是也不能對爹爹,大皇兄他們見死不救。
孃親親若是知道她在這兒肯定會把她抓回去,不讓她和爹爹見面的。
所以,孃親親,就讓嬌嬌自作主張一回。
等事情解決了,她一定回鮫人族找孃親親。
燕驚瀾看見原先還氣勢洶洶的小傢伙這會兒垂着小腦袋,安靜得就像是小啞巴。
“這是海哨,是鮫人只見用來傳遞聲音的東西?”
沉浸在悲傷嬌嬌聽見這話,那淚汪汪的貓瞳瞪得更大了。
“漂亮哥哥你怎麼知道?”
這可是鮫人族的祕密。
燕驚瀾鳳眼中閃過一抹心事,卻藏的很好。
他只問。
“你想和你娘說話,怕她找過來?”
漂亮哥哥不說,嬌嬌也不追問,如實地說了。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出來的時候留了信給孃親親,讓她別擔心,但是孃親親肯定還是會擔心的。”
“我有辦法。”燕驚瀾本來是不想說,可是不知道爲何,看見她如此失落的小眼神,竟然脫口而出。
嬌嬌的貓瞳浮現一抹希翼,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漂亮哥哥你有什麼辦法?”
燕驚瀾伸出了白淨修長的大掌,示意嬌嬌把海螺給他,嬌嬌立馬把海螺遞了過去。
燕驚瀾找來了一個尖銳的鐵線,在海螺上面戳了一個小孔,還給了嬌嬌。
嬌嬌拿着那海螺左看看右看看。
燕驚瀾說:“這個海哨原先被施了鮫人族的靈術,不管你拿着這個海螺到哪裏對方都能找到你。海哨破損,靈術自然也消失了,成了普通的海螺,只能用來傳音聯絡。”
嬌嬌瞬間被點醒了。
孃親親把海哨交給她時,在海哨上設了靈術進去,還說讓她拿着這個海哨,不管她去到哪裏,孃親親都能找到她。
嬌嬌小手摸了摸海哨,果然海哨上面的靈術已經沒有了。
“木馬,謝謝漂亮哥哥~”
她立馬揚起小酒窩,朝着少年精緻的臉頰親了一下,笑容宛若驕陽一般燦爛。
前面的幾個皇子醋意濃濃。
嬌嬌這會兒開心壞了,正拿着海哨在偷偷地和孃親親說話。
“孃親親~嬌嬌在外面見到了好幾朵白蓮花,但是嬌嬌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嬌嬌。”
嬌嬌說完話後,就感覺話傳到了孃親親那裏了,更加高興了,感覺把海哨掛在了脖子上。
以後她要天天和孃親親說話~
學院發生的事情,墨吟淵那邊自然也知道了。
他本來是放了王家一碼,沒想到王婉茹竟然還在繼續作怪。
墨吟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人把王婉茹趕出京城了。
嬌嬌是到了下午去上學沒有看見王婉茹的,得知她已經出宮了就沒有說什麼了。
反正是王婉茹咎由自取的。
只要爹爹不再亂殺人就好。
不過,下午大皇兄也沒有來上學,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
冷宮這邊。
中午放學的時候,大皇子又帶着自己的棍子跟着王婉茹回家,在路上就給了她幾棍子,打得她整個人都暈了過去才揹着書包若無其事地回了冷宮。
他卻聽見冷宮那邊傳來的動靜。
冷宮只有娘一個人,平日裏都靜悄悄的。
墨時弈一想到娘可能出事了,嚇得書包一丟就往院子裏跑。
此時,如嬪正跪在地上,兩個太監按着如嬪,皇后身邊的容嬤嬤掌嘴如嬪。
“如妃,哎喲,瞧我這記性,如今你已經不是如妃了,是冷宮裏的如嬪,你打弄髒了娘娘最喜歡的衣裳你可知罪?這可是娘娘急着要穿的。”
如嬪被打了幾十下,兩邊臉頰高高地腫起來了,嘴角都溢出了鮮血,她被宮女按着,已經頭暈眼花,奄奄一息,小聲地說:“罪妾,知罪,罪妾願意給皇后娘娘洗……”
話才說完又捱了容嬤嬤幾巴掌。
“啪啪啪”在冷宮清晰突兀。
“就憑你一個冷宮棄妃也想碰皇后娘娘的東西,莫不是如嬪還在覬覦着皇后之位?”
“罪妾……”
容嬤嬤根本不給如嬪說話的機會,又啪啪啪幾巴掌,打得如嬪快暈了過去。
“住手!娘!娘!”
這時,墨時弈衝了過來,將容嬤嬤撞到了地上去。
“小奕,快走,別,別管我……”如嬪虛弱地說着,眼睛都睜不開,說一句話鮮血就從嘴角流出來。
“娘,你怎麼樣了?”墨時弈哭得稀里嘩啦地。
容嬤嬤一把年紀了,被撞到地上去,直接磕到了脊椎骨,疼得險些起不來。
一旁的太監將容嬤嬤扶起來後,容嬤嬤立馬狠狠地看着墨時弈,命令。
“大皇子衝撞了皇后,還想殺人,來人,將大皇子按着打!”
左右是冷宮皇子,皇上自從那次給如嬪晉位後便再也沒有關心過二人。
死了也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