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嬌嬌衝上去，伸手護着那海哨。
卻來不及。
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那海哨被碾成了一堆粉末。
嬌嬌趴在地上，保持着伸出手要保護海哨的手勢。
她看着眼前這堆粉末，貓瞳瞬間紅了，然後吸了吸小鼻子，坐在地上，用左手把那堆粉末捏起來都放在右手手心裏。
她撿的很是認真，小心翼翼。
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地上的海哨粉末總算是被她收集好了。
“孃親親……小魚哥哥……”
“你們放心，我會讓漂亮哥哥把你們修好的……”
漂亮哥哥很厲害，肯定有辦法復原海哨的。
她兩隻小手小心翼翼地護着粉末跌跌撞撞地跑出殿外，突然，二皇子伸出一隻腳。
“啪”一聲。
嬌嬌下巴用力磕在了地上，摔跤了，她手心裏護着的粉末也灑在地上了。
“唔……不痛痛~”
嬌嬌下巴青紫了一片，貓瞳裏一片通紅和淚水，強忍着沒有哭出來，再次伸手去撿粉末。
二皇子疏冷的眉眼掃了一眼地上的嬌嬌，袖袍一揮。
地上的粉末隨風飛揚。
只剩下嬌嬌手指縫裏捏着的一小撮。
“哇！嗚嗚嗚嗚！孃親親不見了！牛爺爺和小魚哥哥也不見了！”
嬌嬌手指捏着那一撮粉末不敢動，傷心得鮫珠一個個地往地上掉去。
她這幾年都不能回鮫人族，而這海哨是她和鮫人族裏的人唯一的聯繫方式。
“哇！”
嬌嬌哭得驚天地泣鬼神，早就忘記自己的小鮫人身份，忘記二皇子還在這兒。
二皇子弄壞了海哨，看見嬌嬌要哭不哭的樣子，心裏是痛快的，卻又有一絲說不上來的異樣，心頭悶悶地好像被什麼東西壓着。
他還來不及去體會這抹情緒，就看見了嬌嬌的眼睛裏掉出來的藍色的珠子。
那珠子正是老三之前送給他，他又悄悄留了一個下來的珠子。
向來疏離淡定的二皇子都些不淡定了，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嬌嬌，再次確認了，那藍色的珠子就是從嬌嬌的眼眶裏掉出來的。
這……
二皇子想到了一種東西。
鮫人。
這個念頭讓二皇子心中震撼不已。
而嬌嬌哭了一會兒就捏着那一小撮粉末去臨華殿找燕驚瀾了，害怕再次摔跤，她走得很緩慢很小心，只是那鮫珠邊走邊掉。
福伯是聽見哭聲趕來的，來的時候小公主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了在輪椅上怔楞的二皇子和滿地的鮫珠。
“二殿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像聽見小公主的哭聲了？”
二皇子柔美的臉上依舊淡漠疏冷：“福伯，你去我書房裏第一層的書給我都搬過來。”
他想驗證一個事情。
這些年二皇子爲了醫好自己的腿，收集了天下醫書，找遍了各種辦法。
那第一層醫書他很少觸碰，都是關於禁忌和妖魔，鬼怪，傳說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