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吟淵還有點事情,便去了龍案上批奏摺。
嬌嬌和如妃在說悄悄話。
其實也算不上悄悄話,她問大皇子現在住在哪裏,那天宴會上還發生了什麼。
如妃看見她如此八卦的小眼神,便笑着,邊拿着梅子幹投喂她,邊告訴了她。
“大皇子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宮殿了,他下午還念着你想來看看你,又怕他父皇生氣,不敢來找你。”
“這樣,那我去找大哥哥!”
嬌嬌說了就要做,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她穿上繡花小鞋子,蹦蹦躂躂地跑到了爹爹面前:“爹爹,我要出去玩啦,這裏太悶了。”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朕陪着你的時候朕都沒有說悶。”
這兩日她昏迷了,他都是在養心殿辦公的。
“爹爹~爹爹最好啦~爹爹是最好的爹爹,讓我去嘛~”
嬌嬌抱着他的胳膊撒嬌,墨吟淵自然是抵不住的。
“去吧。”
話還沒說完,嬌嬌就溜了。
如妃笑着看着二人的相處,看見墨吟淵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急忙收起笑容,落落大方地走上前行禮,隨後說:“皇上既然在忙,那臣妾先回去了。”
“如妃剛剛在笑什麼?”墨吟淵卻答非所問。
如妃溫順的眉眼垂着,聽見她的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臣妾只是第一次看見皇上這麼溫柔的樣子,覺得皇上和小公主之間很是溫馨,讓臣妾想起了臣妾的父親,臣妾的父親對臣妾一貫嚴厲,臣妾很是羨慕小公主。”如妃小聲地說完,略不好意思,生怕帝王生氣。
許久沒有見帝王出聲,她擡起頭看過去,卻對上帝王那含笑的眸子。
現在他信了。
如妃捏緊帕子,小聲地說:“皇上是個好皇帝,現在也是個好父親。”
“如妃這意思,難道朕之前就不是個好父親?如妃這意思是在責怪朕把你和老大打入冷宮?”
如妃見帝王剛剛還笑着的臉色沉了下來,似乎有生氣的徵兆,頓時有些害怕地顫抖着肩膀。
“臣妾不敢,臣妾明白,皇上身爲九五之尊,心繫天下,衆人都在看着皇上,不是皇上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縱然皇上心中不是那麼想的,也只能那麼做,得給全天下一個交代。”
正如墨時弈天生癡傻,煞星這件事。
哪怕墨吟淵這個當父親的再不願,再不想承認也無可奈何。
除非他要和整個朝臣,整個天下百姓爲敵。
墨吟淵聽見這話,臉上的冷意突然就降了不少,他心裏微微動容,看着如妃,如妃把頭低的更低了。
“除了嬌嬌,你是第一個敢在朕這麼說話的。”
如妃還以爲自己要受罰了,面前卻多了一隻大掌,帝王將她攙扶起來,俊臉平靜不見怒色。
“不過你說的是實話,縱然朕是君王,也有許多身不由己之事。”
“皇上莫要多想,誰活着都不容易的。”如妃寬慰道。
墨吟淵接過茶水,突然笑了,他細細打量着如妃,第一次發現如妃很順眼。
一年多沒有召妃子侍寢,墨吟淵捏了捏她柔軟的手腕,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將她拉到了懷中,在如妃的驚呼中將她打抱起來走向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