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兄弟三人重歸於好後第一次一起用膳。
離開二皇子寢宮，墨景軒追問四皇子：“老四，你剛剛在二哥那爲何吞吞吐吐？你瞞着我什麼事？”
墨子染本來不想說，在他的追問之下還是說了心中的想法。
“哈？你說二哥不是爲了嬌嬌，是爲了父皇？那些賞賜有什麼的……難道是那把龍椅？”墨景軒隨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咬着，嬉笑道：“照四哥這麼說，那二哥對嬌嬌也是假的，是爲了那把皇位了？這怎麼可能。二哥不是說過他對那把龍椅沒有興趣嗎？”
墨子染又被點醒。
是了，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二哥預謀的，那二哥對嬌嬌就是假的了。
墨子染原本消除了的猜疑又回來了，“你忘記了小時候每次父皇抽查我們的功課，我們和老五都會腹瀉，最後贏的人都是二哥。”
墨景軒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卻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可我們不是沒找到二哥給我們下藥的證據？”
“你可記得二哥摔斷腿那次？”
墨景軒當然記得。
二哥是八歲那年摔斷腿的，當年他也快八歲了。當時他們四兄弟已經在軍營學了不少東西，那天下午父皇說要檢查他們的騎射成果。
他們三兄弟都出了意外，不是馬被下藥了就是腹痛暈倒了，又或者是騎射工具出問題。
只有二皇兄的沒問題。
後來他們查了，二皇兄身邊的小太監招了，還服毒自盡了。
可，他和老四卻查到那天只有二皇兄去過馬廄。
這件事只有他和老四知道。
二人閉口不談，都當做沒發生生一樣。
“怎麼會忘記。”
墨子染閉上眼。
腦中浮現一幕幕。
他們幾兄弟被父皇和母妃拋棄後，宮人也時常欺負他們，每次都是二皇兄挺身而出，還會把自己的喫的喝的讓給他們。
他們想要父愛了，二皇兄就當着好父親還當着好皇兄。
“所以，我不會背叛二哥。在我心中，二哥就是第二個父親。”墨景軒摸了摸袖子裏的錦囊，那是二哥小時候親自給他們繡的，他一直留着。
“所以，你明知道二哥對小皇妹做的那些事，還是如此着急拉着我原諒二哥，在你心中二哥更重要？可我不能。二哥錯了就是錯了。”墨子染想到那阮包子，心中一陣柔軟：“嬌嬌也很重要。我只幫理不幫親。若二哥還想欺負嬌嬌，我不會手下留情。”
墨景軒看着四皇子離去的身影，摸着那錦囊說：“二哥，你真的改變了是不是？你不會再騙我，不會再傷害嬌嬌了是不是？”
他又自問自答，“一定是的，我相信你。”
……
嬌嬌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醒來的時候，她竟然看見爹爹在討好五皇兄？
沒錯，討好。
墨吟淵守着嬌嬌，想了許多。
然後五皇兄進來了，沒有戴斗笠，他很意外。
“那燕驚瀾倒是有幾分本事。”墨吟淵冷着臉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