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這麼相信他。
可，他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嬌嬌根本沒有發現少年情緒的轉變，她緊緊地牽着少年已經被自己捂熱了的大手，高興地說。
“爹爹說他已經在查這件事啦，很快就會查到那個壞蛋是誰了！”
到時候她就吐海水噴死那個壞蛋！
嬌嬌氣呼呼地想着。
燕驚瀾就靜靜地聽着她說，想到什麼，那鳳眼愈發冰冷，閃爍着複雜極了的情緒。
“你是怎麼從鮫人族出來的？”
“咦？”
嬌嬌愣了下，貓瞳都睜得大大的，沒有想到少年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是她沒有多想，扁了扁小粉脣，又喝了兩口奶奶，然後如實地說。
“唔，嬌嬌是從鮫人族偷偷跑出來的。”
孃親親都不知道她出來了。
爺爺他們也不知道呢。
燕驚瀾鳳眼沉了幾分，又問道：“普通人要怎麼才能進鮫人族？”
他查過書，書上記載了，普通人是去不了鮫人族的。
但是要怎麼才能去，書上並沒有詳細說明。
嬌嬌點點頭，認真地說：“嗯嗯，孃親親說普通人是不能進去鮫人族的，環境氣候適應不了，還有可能會被淹死，因爲普通人閉氣半個鍾都難，根本進不了鮫人族的。”
“那怎麼才能去？”
少年大手用力攥緊她的手腕。
“漂亮哥哥？”
嬌嬌被捏得小手都幾分痛了，眉心微微皺起來。
漂亮哥哥爲什麼對鮫人族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反應還如此大。
少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情緒過激，鬆開了她的小手，幾分溫熱的大手輕輕揉着她的手腕，眼神幾分溫柔。
“木事啦。”
嬌嬌沒有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說：“不過嬌嬌也不知道普通人怎麼才能去鮫人族呢，孃親親肯定是知道的。”
燕驚瀾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冰冷的聲音繼續傳來：“鮫人的壽命有多長？”
“唔，嬌嬌不知道，不過孃親親都活了好幾百歲啦！”
“犯了錯的鮫人會受到什麼懲罰？”
嬌嬌又搖頭：“嬌嬌還是不知道呢~”
她看見漂亮哥哥的漂亮的臉上藏着失落，頓時有點自責，都怪她平視太貪喫貪睡，很多東西她都不知道呢。
“漂亮哥哥你別難過，等我回去了我就問問孃親親。不過漂亮哥哥爲什麼問我這些問題啊？”
“因爲……”
少年擡起頭，那陰暗的鳳眼望着遠處的天邊，情緒複雜。
最後，嬌嬌還是沒有聽到少年的答案。
因爲漂亮哥哥拉着她去了學院了。
嬌嬌仍舊不喜歡上課，她就在課堂上喫喫喝喝睡睡。
嬌嬌放學的時候，大公主也放學了。
“墨嬌嬌！”
嬌嬌還沒走遠就被大公主從身後抱住了。
她瞧見大公主俏麗的小臉上笑容滿面，和吃了糖一樣高興的樣子，好奇地問。
“綠茶茶你在笑什麼呀？”
“明天學校要舉行蹴鞠比賽啦！”
“蹴鞠比賽是什麼？綠茶茶很喜歡蹴鞠比賽嗎？”
小傢伙還是不明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