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樓下的特助衛勤見到霍舟珩這麼快下來有些驚訝,上前兩步結果在看到三爺那冰封萬里的臉後就立刻噤聲了。
旁邊經過的護士小姐姐看着人走遠才忍不住尖叫,“臥槽,那下頜線堅硬又鋒利,殺到我了”
“呵呵,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敢對他犯花癡”
“管他是誰,誰都攔不住我舔他”
“他是霍三爺。”
“哪、哪個霍三爺”
“海城還有哪個霍三爺你自己想想你的命硬不硬就敢花癡他。”
那小護士登時就偃旗息鼓了,“哎,極品美男啊可惜了。”
可惜
霍舟珩的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擦出重重的一聲,扭頭對衛勤道,“去問問她們上班是來八卦還是救人的,若是不想幹了,直接讓人滾。”
衛勤在心中給那兩人點了個蠟,誰讓你們碰到了這位爺的逆鱗
他不敢耽誤,火速又回去了。
霍舟珩冷着一張臉走去地下停車場。
簡夭夭給慈善機構轉完賬後正好房租到期,簡夭夭便在網上找了個環境比較好的小區,付了首款後拎包入住。
兩室三廳,傢俱電器通通是簡夭夭之前在網上訂購的,隔天就送來了,而她手裏原本的五十萬,現在只剩下了一千五百塊。
她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個印有黑無常的抱枕,長長嘆了口氣,“我可真窮啊。”
這麼說着,她還點了不少外賣,畢竟是搬家後的第一頓飯,怎麼樣也得有儀式感。
小紙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地盤,不用像之前一樣和簡夭夭擠在一起,簡夭夭在陽臺給它鋪了個墊子,每天晚上它都能曬着月光浴睡覺。
外賣很快就到了,這小區安保比較嚴格,外賣什麼的都得下樓去取。
她住的是十一樓,坐電梯下去的時候也就只有兩三個人,簡夭夭在最裏側,剩下的是一男一女,樓梯叮的一聲又進來了三四個人,電梯瞬間就擁擠了起來。
簡夭夭擰着眉退後,餘光卻突然瞥到了牆角處的那兩個人。
正是那一男一女,男人手不老實,那女人面色慘白,眼神驚慌。
介於她這矮身高,能看清楚男人到底在幹什麼,簡夭夭眯了眯眼。
猥瑣男正着騷擾着女人,女人被他威脅不敢出聲,只能哭泣着搖頭,無助又可憐,就在猥瑣男得意洋洋準備將鹹豬手伸向
電梯突然停住,頭頂的燈也刺啦一聲熄滅。
“怎麼回事,電梯怎麼停了”
“快打電話。”
“不行啊,電話打不通。”
在黑暗中,猥瑣男更興奮了。
女人絕望的閉上了眼,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出去,猥瑣男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猛地被拽住,硬生生往堅硬的牆壁上狠狠一撞
咔嚓,咔嚓咔嚓。
一下兩下,一下比一下狠。
猥瑣男都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疼的直抽抽,“別,救命啊啊疼疼”
叫着叫着,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周圍不是還有好多人的嗎,怎麼這麼安靜,他再看去,漆黑一片,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
而自己的手正不受自己控制的哐哐撞大牆
“我擦擦擦,有鬼啊”
“媽呀”
他嚇得汗毛倒豎,手已經血肉模糊,他驚叫着,不斷的掙扎,直到精疲力竭,眼前突然大亮。
保安小哥:
然後他就看清了猥瑣男現在的樣子,二話不說報了警,“喂,110嗎,這裏有個暴露癖”
“啊”
“我草,這是變態吧”
“人渣,好惡心”
電梯獲救的衆人指着衣服大敞的男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一個面色憔悴,眼神卻堅定的女人卻突然站了出來,“我要報警,這男人性騷擾”
簡夭夭從側邊離開,拿外賣回來時遠遠看到了人羣中的斯文警察。
戚晝也注意到了簡夭夭,她還是穿着一身藍色牛仔揹帶褲,腳上踩着拖鞋,手裏提着外賣,見他看過去也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後從另一邊電梯上去。
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實習小警察,高個的叫方桐,矮個的叫林從。
方桐沒注意到戚晝出神,問道,“戚隊,這該怎麼辦啊”
戚晝接過電梯里居民的證詞,又聽了那女人的訴說,言簡意賅,“調監控。”
調監控的空隙裏,那個猥瑣男嚷嚷着要去醫院檢查手,說什麼撞鬼了手要廢了,林從就是法醫畢業的,他簡單看了眼,對猥瑣男嗤之以鼻,“你這手根本沒什麼問題,骨頭連個錯位都沒有,還說什麼鬼不鬼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是不是還想裝瘋賣傻逃過法律制裁”
猥瑣男委屈極了,“我不是我沒有我手真的、真的被撞碎了,它現在還疼着呢”
然而無論他怎麼說,他的手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最終也被帶進了警局。
結果一查可就了不得了,這猥瑣男還是個慣犯,履歷豐富,地鐵火車公交上性騷擾,甚至還男女不忌,這下可剷除了一個大毒瘤。
簡夭夭肚子喫的溜圓,爲了消食,她去了樓下的超市,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因爲是小區裏超市,比購物中心的超市小了些,但該有的生活必需品還是一應俱全的。
簡夭夭推着購物車,小紙就落在她肩膀上充當紙片人,簡夭夭想喫火鍋了,大熱天的,喫過火鍋再喝瓶冰鎮可樂,這種感覺就跟冬天喫冰激凌一樣爽。
經過冰凍小餛飩的時候簡夭夭還感覺肩膀一沉,她好笑,拉開冰櫃,“沒忘了,給你買,兒童小餛飩,還是彩虹色的,喜歡嗎”
小紙悄咪咪的晃了下腳。
簡夭夭這一趟超市就花了三四百,收銀小妹見她瘦瘦弱弱的還擔心,“這麼多的東西,您拿的動嗎,要不用我們幫您送上去,或者用我們的購物車,十塊錢押金登記一下就能用了。”
簡夭夭婉拒了,然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輕而易舉地提起五大袋子東西,步伐輕盈的走了出去。
滿級大佬生存技能點滿。
超市裏小區不遠,簡夭夭出來時已經天黑,原本安靜的小紙在路過某處登時焦躁不安起來。
簡夭夭也感受到了這沖天的煞氣,這麼濃郁,不知道是人是鬼。
她朝向那邊的綠化草叢走去。
撥開茂盛的樹叢,簡夭夭看着趴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人,無盡的煞氣如雲似霧般從這人身上奔涌出來,她挑了挑眉,“來了個大客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