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戚梵給霍總通風報信的那條微信,霍總不是沒看,相反某個喫醋的老男人還特意了下這位“野蜜蜂”,成績優秀,模樣不錯,確實是很多懷春少女的暗戀對象。
霍總將照片上的臉同後面不遠不近跟着的男同學對上,表面雖然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放在口袋裏手卻霸佔的捉住了簡夭夭的手,修長的指骨把玩着那隻細膩的小手。
簡夭夭沒發現後面的聶薄,更沒看出霍總的異樣,由着他動作,還特開心跟人介紹自己學校的餐廳。
“我們餐廳的大廚做菜可好吃了,”簡夭夭彎着眼,笑眯眯仰頭看他,“而且每一週每天都會有一道特別正的大餐,比如……”
霍總垂眸看着又低下頭數手指的簡夭夭,她濃密的睫毛下垂着,在剔透的皮膚上映出了個小扇子的形狀,帽子上的小球球還隨着她的動作晃啊晃。
而且她嘴巴里還唸唸有詞,“週一是油燜大蝦,週二是松鼠桂魚,週三是漢堡專場,你別看它是漢堡,它用的都是優質雞肉……”
簡夭夭生怕霍總又說她喫垃圾食品,連忙跟他解釋。
她那雙小狗狗似的眼睛努力睜圓,因爲戴帽子的原因,耳邊的碎髮刺到了她眼角,後者就擡起手來把它們撇到一邊去,期間眼神還一錯不錯的看着他,狗狗眼裏滿是真誠。
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
我這麼可愛,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霍舟珩呼吸一窒。
問:對象老是撩我,這可怎麼辦?
是直接親上去還是立馬親上去?
簡夭夭證明完自己喫的很健康後,收回視線毫無所查的繼續往前走,感嘆了句,“看來學校還真是有錢呀,天天都能喫到不一樣的大餐。”
霍舟珩艱難的分出了一點理智,思考他女朋友的話。
然後……
他嘴角就勾了勾。
霍總當然知道有漢堡專場,大廚所用的肉還都是從國外搶先運過來的,他還知道那大廚是從五星級酒店調過來的。
畢竟……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爲的就是讓某個小饞蟲不再翻牆出去,溜到小喫街去喫那不衛生的油炸食品。
簡夭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衣食住行都被某個腹黑的男人給“算計”了,還在努力的推銷自己的餐廳的熱品,“今天是週四,中午餐廳大師傅應該會做米蒸排骨,這個可好喫啦,我超級喜歡喫上面的脆骨!咔嚓咔嚓的口感超級好,只不過咱們去的這麼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霍舟珩看着她嘴巴張張合合的,喉結滾動了下,大概是她感到嘴巴被塗了很厚的脣膏(畢竟當時的霍總眼睛都瞥到別的地方去了),嘴巴不太舒服,所以她便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
霍舟珩脊骨一僵,只覺得有股火從下·腹躥起。
行動快於大腦,等霍總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微微彎下了腰,簡夭夭停下了動作,仰頭迷茫的看他,“怎麼了?是頭髮上有東西嗎?”
霍總聽到簡夭夭的聲音,他腦子懵了一瞬,眸子下一秒跟簡夭夭純淨的雙眼對上時,喉結滾了滾。
不該說的。
對上這麼一雙眼,他簡直是太難堪了。
哪怕他們剛纔還做過更親密的事,現在的霍總對某些事也說不出口了……
他看着前面手牽手的兩個人停下,高大的男人微微彎腰,將臉湊到了愣住的少女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是那麼和諧唯美,連遠處掛着冰霜的雪松也被他們比了下去,成了他們兩個的背景板。
隔的很遠,聶薄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他只見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生便看了眼周圍,似乎是想確定有沒有人,聶薄下意識的躲在了樹後,微微側身,就見靈俏的少女猛地擡頭,踮腳飛快的在男人的臉上親下了。
看着眼前這一幕,哪怕是早就知道兩個人親密的關係,聶薄心臟處還是隱隱傳來了鈍痛。
這種青春期朦朧的苦澀暗戀雖不至於傷心欲絕,但足夠刻骨銘心。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被看到了的簡夭夭開心的朝男人伸出小拇指,“那就說好咯,以後我能都兩個雞腿堡,一包薯條!”
霍舟珩兀自回憶着臉頰處一觸即離的柔軟溫度,沒有說話。
雖然溫度很快就散去,但那像花瓣一樣柔嫩的觸感依舊還在。
不得不說,簡大師嘴巴不僅懟人厲害,跟對象撒嬌厲害,就連親親也能把睿智腹黑如霍總給親的心花怒放,失魂落魄。
簡夭夭沒得到回答,轉了轉眼睛,突然蹦上來想再親霍舟珩一口。
畢竟霍總的死穴簡夭夭可是拿捏的死死的,只要自己說點軟話,再來點點親親,基本上什麼事他都會答應自己。
然而……
一個個子接近一米九。
一個個子撐死也就一六九。
這兩個人的身高差,接近二十公分。
尤其一米九的那個腰板還挺得筆直,當然這是咱們霍總二十六年平時都會保持的優美體態,現在霍總不是還沉浸在被自己媳婦兒親臉頰的幸福泡泡裏嗎,於是在簡夭夭撲過來的瞬間就沒有很及時的配合。
於是。
“嘶……”
“嘶……”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道小聲的痛呼聲,簡夭夭嘴巴磕到了男人的堅硬的下巴,疼的她眼淚花都冒出來了。
好在霍總臂力超強,把衝過來的女孩牢牢抱住,這才免了兩個人一起跌到旁邊花池去的尷尬場景。
簡夭夭明明是自己主動去碰疼的,還埋怨人,“你下巴長這麼硬幹什麼!疼死我了!”
霍總也縱着她這小脾氣,彎下腰來查看,“我看看,有沒有流血,都破皮了……”
剛纔他都看到簡夭夭的嘴脣碰的發白了。
簡夭夭捂着嘴氣鼓鼓的躲開,啪嗒啪嗒的往前走。
她都嚐到血腥味了!
霍舟珩失笑,直到餐廳他才把人給哄好。
這個時間,餐廳裏的人確實沒多少了,簡夭夭也知道不怪他,彆彆扭扭的領着他去找米蒸排骨。
出乎意料的,這排骨居然還有,還特意放進了保溫桶裏,見到她過來,那大廚還笑呵呵的跟她招手,“簡同學你可算來了呀,這是我給你留的最後一份……”
目光緩緩移動,大廚看到簡夭夭身後的男人先是一愣,目光停在了男人下巴處那明顯的牙印上,怔松着,說話也就沒經過大腦,喊了聲,“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