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也沒有反對,欣欣然就答應了。
準備收拾好一切後,他們一家人就出發先去學校報名簽到。
報完名後,路易斯突然腦子冒出一個想法,想和兒子在開學之前再打一次球,於是他就將這一想法告訴了妻子和兒子,最後尼爾也答應了,因爲他知道父親這麼多年來一直忙於奔波,一直沒有機會重拾讀書年代的記憶,他曾經打球的記憶。
然後,一家人朝籃球場走來,由於今天還沒正式開學,明天才是正式開學,他們沒帶籃球來,空場地倒是還多,但沒有球,最後路易斯只得和一塊場地上的兩個同學說:“兩位同學,我們可以和你們一起打?”
那兩個同學見路易斯和尼爾都很高,擔心他們兩個人加入後,他們兩搶不到籃板,就直接這樣大言不慚地說:“沒問題,不過,我們想和你們PK。”
“這樣更好啊,都有球打。”路易斯笑笑說。
隨後,他們便開始了。
在一旁站着觀戰的努安娜由於很久沒有看見丈夫打球了,其實,她心裏也早就想看丈夫打一次球,好好放鬆下,他也最近因爲生活的種種不易,蒼老了許多。
努安娜希望丈夫快樂點,路易斯何嘗也不是這樣想的呢?他之所以,突然想和兒子再打一場球,目的還不是希望努安娜和尼爾能真正快樂。
努安娜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丈夫的每一次搶板,每一次運球,每一次投籃,每一次傳球,都是那麼熟悉,見着他在球場上那樣不爲外界因素所困擾的笑容,她心裏也樂滋滋的,而且她也彷彿回到了當年看他打球一樣,每當他進一個球,就會一邊大笑着叫着好,一邊爲他鼓着掌。
現在的她雖然沒有那樣大笑着叫好,但還是每當他進一個球,都會臉上洋溢着無比幸福的表情,爲他鼓着掌,同時當兒子進球了,她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他們纔打熱,那兩位同學見他們父子太厲害了,直接像被打菜鳥一般,他們糾結無奈之下,只得說:“我們不想玩,你們重新找夥伴吧!”
路易斯望望努安娜臉上的笑容如此之美,她的這種笑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
因此,他望望兩個同學的眼睛,就知道他們是覺得他們父子倆太厲害,其實還想玩,只不過見技不如人,乾脆走人的想法,路易斯就拍拍那兩個白人小傢伙肩膀說:“兩位兄弟,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建議,我兒子跟你們倆,然後我一個人打你們三個,你們覺得這樣可以?”
他們聽後,覺得這大傢伙太狂了,居然敢說三打一,就二打一也見不得就會輸,不過他那身高,是防不了,但如果他兒子和我們一隊,我們一旦加強配合,不完爆他纔怪,因爲他兒子也球技不錯。
於是,就點頭答應:“好啊!”
尼爾只得點頭答應父親。
路易斯接到發來的球,就輕鬆過掉兩個白人小傢伙,就一個單臂劈扣,路易斯這麼一扣,兩個白人小傢伙都嚇傻,目瞪口呆地盯着路易斯來了會兒,回過神直接將矛頭指向尼爾,因爲他們覺得受到了極大侮辱,便怒視着尼爾就一頓臭罵說:“你這個爛垃圾,你能不能防守積極點,他是你父親就能放水?他現在是我們對手,你懂?”
話剛完,還對尼爾豎起向下的大拇指。
這時,剛剛還大笑着鼓掌的努安娜,一下子表情暗淡了下來,盯着路易斯就一頓訓斥:“路易斯,你也真是的,跟幾個孩子打球,你也要上演霸氣的扣籃,你不知道這樣會嚇着他們?”
“我……我也是一時興奮,才這樣。”
“把球給兩個孩子,我們走。”
路易斯一下子表情極不自然,但也不敢再頂撞妻子,只得將球遞給兩個白人小傢伙,並向他們道歉:“對不起,兩位小兄弟!”
“道歉沒用。”
“那你們想怎麼樣?你們罵了我兒子,我都不想和你們計較了。”
“我們罵他,怎麼着?他難道不是臭垃圾?遇見你是他父親就不防了,他還將我們當隊友?真正的隊友是團結的,榮辱與共的,見着隊友被欺負了,會挺身而出的,像他這樣的?”
尼爾一直在一旁,緊握着拳頭,嘟着嘴,咬着牙,但他一直在忍。
他們從路易斯接過球,像誰
借了他們米,還了他們糠一般,畢竟路易斯也沒有傷害到他們,可他們還是沒完沒了,抱着球經過尼爾身旁時,兩人對望一下,像故意向尼爾挑戰示威一樣,聲音不大不小地嘲笑着尼爾,嘀咕道:“這傢伙就一個軟蛋,換作我們,誰要是這樣罵我們,我不跟拼命纔怪,真是一個沒出息的臭垃圾!”
尼爾瞥了一眼父親,瞥了一眼母親,實在忍無可忍了,他本來想直接將他們打倒在地,可是他心裏更清楚,武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於是將右手握得出汗的拳頭變成一個指頭,放大聲音,發出吶喊:“你……你們給我站住。”
路易斯和努安娜在一旁見着兒子被這般凌辱,即使路易斯再不對,這兩個孩子如此這般沒教養,他們也在心裏支持兒子選擇,就站在一旁,也不制止兒子接下來將做什麼。
那兩個白人小傢伙扭過頭來,歪着頭,斜視着尼爾說:“你這個黑黑的小子,說你怎麼着了,不服氣嗎?”
“廢話少說,你們今天要爲你們言行付出代價。”
他們聽後,互相對望對望,臉上帶着諷刺意味極強的笑容:“咦喲,怎麼着?還想打人?別以爲你爸爸媽媽在,我就怕你。”
“誰要和你們打架,我要單挑你們兩個。”
“就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你們剛剛不是還說我軟蛋?這下你們軟了。”
“你……”
“不服氣,來呀!”尼爾也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般挑釁着說。
“行,我們今天成全你,看你是怎麼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