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緹縈,失蹤了。

    趁着許玲外出的一上午時間,王緹縈消失了。

    門鎖還是好的,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

    窗戶也是關閉着的,根本就沒有有人外出過的跡象。

    就在這麼個絕對密封的空間裏面,王緹縈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只是留下了一封訣別信。

    許玲在看清楚了信內容之後直接瘋了。

    她跑出房間,瘋狂的在桃源村裏尋找了自己女兒的下落。

    她逢人就問,可不管是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王緹縈的。

    桃源村留守的烏洪小武蘇巧巧等管理層在得知了消息,帶領着衆人,以桃源村爲中心,開始搜尋王緹縈的下落。

    與此同時,在遠離桃源村一條國道上面,一個女孩正步履蹣跚的走着。

    若是湊近了仔細瞧的話,就能發現,這女孩正是失蹤的王緹縈。

    此時王緹縈所在的位置,距離桃源村足有數百里。

    這個距離,別說步行了,光是開車,也要一上午的時間。

    可王緹縈就是這麼孤身一人,十六七歲的她,也不知道怎麼着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此時她的臉上寫滿了迷茫,而且,以她眉心分界線的位置,左右兩邊臉,完全是兩個模樣。

    右邊臉,是正常膚色正常器官,至於左邊臉,卻變成了灰青色就好像是石頭那樣。五官緊縮,看着就像是脫水的乾屍。

    兩個眸子,也是一個黑色,一個金色。

    等王緹縈一張口,右邊口腔是正常的牙齒排序,左邊卻成爲了好似鋸齒的模樣。

    不僅如此,王緹縈的精神,好像也不太穩定。

    太陽底下王緹縈就這麼走,口渴的厲害。

    她吐出一半是正常人,一半就像是怪物般紫紅相交的舌頭,擡頭望着天空,半張臉是痛苦,半張臉是喜悅,喉嚨裏,無意識的發出好渴啊的詞彙。

    扥扥扥摩托車聲響,一個倖存者開着摩托車從前方駛來。

    看到來人,王緹縈下意識的將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左半邊臉。

    同時,她還戴上了衣服上的帽子。

    那倖存者驅車從王緹縈右邊駛過,在看到王緹縈的時候,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似乎是他的目光過於刺人了,王緹縈抓緊趕了幾步,快速離去。

    吱呀一聲,倖存者停下了摩托車,回頭眺望着王緹縈奔跑的背影。

    猶豫了一番後,這個只有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重新啓動車子,轉身追上王緹縈。

    “小妹妹,你沒事吧。就你自己一個人麼?”

    驅車追來的倖存者大聲喊着。

    王緹縈不做理會,從小走,轉而變成了小跑上前。

    見狀如此,年輕人加快了速度。

    她這一加速,王緹縈跑的更厲害。

    讓年輕人詫異的是,明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自己騎着摩托車竟然都追不上。

    眼見王緹縈越跑越遠,這年輕人更是驚訝,心裏一股子不服輸的勁,換擋擰油門,全速追趕。

    倆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年輕人覺得自己活見鬼了的時候,一擡頭,見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宛城。

    看到熟悉的城市,年輕人還詫異不止:“我怎麼又回來了?”

    眨眨眼,年輕人停下車子,左右看的同時發現不見了小女孩,就從車上取下來了水喝着。

    他一邊解渴,一邊給摩托車的發動機降溫。

    “剛纔我難道真的見鬼了?否則不至於我騎着車,連個小女孩都追不到吧?”

    這般絮絮叨叨的嘟囔着,年輕人搖着腦袋,便下了車子,去路邊開閘放水。

    他剛來到路邊將手放在了腰帶上的時候,便看到,自己一路開車追的那個小女孩,被幾個本地的倖存者圍住了。

    他認識這幾個倖存者,前些天他來宛城的時候,與他一塊逃亡的同夥,就是被這些人抓了起來,殘忍的殺害。

    自己也是好不容易纔死裏逃生。

    也是當時追的上頭了,沒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宛城,早知道會碰上這幾個人,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回來啊。

    下意識的,這年輕人轉頭就要走。

    可是一想起來那幾個倖存者做的事情,再一看這小女孩,年輕人猶豫了一番,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打空了子彈的手槍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竄出來。

    他飛身竄出的同時,舉起了手中槍,對着那幾個倖存者大聲的喊:“都給我住手!”

    幾個正向王緹縈一步一步進逼的倖存者聞聲愣住,撇下王緹縈迴頭一瞧,看到年輕人的時候,瞬間樂了:“喲,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走狗屎運搶了我們摩托車跑了的那個小子麼?”

    年輕人臉色又變,舉起自己的手槍指着那幾個倖存者:“你們別亂來,不然我會開槍的。”

    一個四五十歲的倖存者喲了一聲,伸手拍打着胸口:“哎呀我好怕啊,嚇死我了。”

    說着,他就伸手去抓住王緹縈肩膀。

    不只是如此,他在抓住王緹縈肩膀的同時,還回頭挺着胸膛,衝着年輕人叫囂道:“我亂來了又怎麼了?你敢開槍麼?”

    年輕人緊張到了顫抖,他咬着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又一次的,深吸一口氣:“我最後說一次,給我放開那個女孩,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幾個人哈哈大笑,尤其是抱着王緹縈肩膀的那個怪大叔,歪着腦袋,一臉譏諷表情看過來:“小子,你不會是沒有子彈吧?”

    被說中了心事,年輕人臉色一變。

    那個怪大叔就一招手,他的幾個同夥便獰笑着,從腰間取出來了刀子,朝着年輕人走來。

    見狀,年輕人慌了,忙從大腿上拔出匕首握在掌心中,後退擺出來戰鬥姿勢的同時,還衝着王緹縈大喊:“小妹妹,你快跑!”

    被怪大叔抱着肩膀,帶着帽子的王緹縈見狀猶豫了一下,身子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抖了兩下。

    然而,在怪大叔看來,這確實王緹縈害怕了。

    只見怪大叔哈哈大笑,伸手一把抓住了王緹縈的衣服刺啦一聲,扯掉了王緹縈右手的袖子。

    在王緹縈驚慌叫聲之中,這怪大叔對着那年輕人怪笑:“這是你妹妹啊?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麼好看的妹妹?來啊哥兒幾個,別把那小子打死了。折斷他的手腳,待會,咱們當着他的面,玩一出刺激的。”

    幾個變態哈哈大笑,同時向年輕人。

    年輕人是真的急了,舉起匕首來就要還手,卻給這幾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變態一低頭躲過,順帶着的,還將刀子刺進年輕人的大腿與身體。

    噗的一聲,掛了彩的年輕人倒在地上。

    那幾個變態用腳踩着年輕人的胸膛:“不是吧,你就這麼菜啊?你這樣的本事,能保護的了誰啊?老虎啊,這人不行啊,再刺激刺激他唄,這樣玩着根本沒有意思。”

    外號叫老虎的怪大叔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便一巴掌將王緹縈抽倒在地上。

    一邊甩着手掌,老虎一邊罵罵咧咧:“呸,小賤人,臉皮這麼硬,老子手都疼了。”

    說話功夫,他俯身去抓王緹縈的衣襟,作勢就要撕扯。

    那年輕人見到這一幕,正義感爆棚的他,全身涌出無盡力氣,大喊着,舉起匕首就向老虎的同伴攻擊。

    幾個人紛紛後撤的同時更是連連大笑,一伸手,速度快到了肉眼捕捉不到,直接就將年輕人手中的匕首給打了下來,旋即這些人上去一人一刀捅在年輕人身上,就跟捅紙人一樣,不同的是,紙人不會流血罷了。

    當年輕人破爛不堪的身體倒下,幾個變態又搖頭晃腦一副失落的表情:“不行啊老虎,你這力道再大一些纔好,這人又倒下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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