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眨眼:“是麼?我還是再去一趟吧,不知道藍蘭姐喫的是不是和咱們這一樣。”
“哎呀,都說了不用嘛,那什麼王一,你去把罐頭給我打開一盒拿來唄,血屍爆發這麼多天了,我也奢侈一把。”
湯遙這麼說,王一便起身從牀邊袋子裏面拿來了罐頭,用牙咬着扣開了放在桌子上。
倆人一邊喫着,王一一邊擔心藍蘭的情況。
見狀如此,湯遙便說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待會咱們喫完一塊過去一趟看看不就是了麼。
這一說,王一才老老實實的開始喫飯。
喫飽喝足了,碗筷放在原地,還沒等王一收拾,就有救援點內,由一個個學生組成的幫閒兒人員來幫忙將碗筷帶走。
學生收拾着碗筷,很認真的擦拭着桌子上油漬,尤其是,在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沒喫完的半盒罐頭時,眼都亮了。
湯遙犯了老毛病,還和女孩扯東扯西的。
那女孩也很識逗,湯遙每句話,她都能對的上來,倆人越說越來勁,到最後,湯遙都沒有和王一去的意思了,那女孩也沒有走的意思了。
要不是王一咳嗽着中止了二人,王一覺得,他倆甚至能燃起火花來。
臨走時分,女孩意味深長的回頭瞧了一眼門口的王一和湯遙,然後轉身去了。
她前腳剛走,湯遙就立刻衝王一飛眼道:“王一,你看到沒有,剛纔那妹子跟我聊得開心着呢,我就說我魅力大吧。”
王一無語的看湯遙:“她今年才大四,你比人家大着四五歲呢。”
湯遙嗨了一聲:“年齡不是問題,嗯?等等,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大四的?”
“你忘了,我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她是我的學姐,我見過的。”
“別開玩笑了,你們學校這麼多人你能全都見過?”
“當然不是全見過,但巧了,我還真就見過她。”
湯遙:“???”
“她是舞蹈社的,好幾次校園慶典的時候,都是她帶隊表演的,陽城大學裏面,有幾個不認識她的。”
湯遙眼前一亮:“舞蹈社?那不是更好麼?”
王一算是無語了,拽着湯遙讓他領路往藍蘭住處而去。
倆人一路來到藍蘭住的屋前,快到地方的時候,就見圍了一圈人,圈內吵吵鬧鬧不休。
見狀,王一很是奇怪,轉頭看湯遙,湯遙也是一臉茫然。
倆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望前擠。
隨着他倆的動作,圍成了一圈的人羣立刻開始罵了起來。
王一和湯遙也沒往心裏去,比及倆人好容易擠到了圈內,就看到,房間門口一個身着邋遢西裝的中年禿頭正攔在那,拽着收拾碗筷的學校幫閒的學生,口中嚷嚷個不停。
這禿頭一隻手拽着學生,另一隻手指着藍蘭的房間:“你別走,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了,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被拽着的學生一臉的爲難表情:“這,這位大叔,你拉我沒用啊,這,這是LD的安排啊,我也沒辦法,您爲難我是沒用的。”
禿頭呸了一聲:“別和我說LD,LD就能偏心了麼?啊?我堂堂陽城致遠集團的董事長,我哪裏比不上這房間裏頭的小丫頭了?哦,憑什麼我喫的是攙麪糊糊的剩粥,喫長黴的饅頭,這小丫頭片子喝白粥喫乾淨饅頭還有鹹菜喫。怎麼,就那麼不拿我們企業家當人麼?我們對陽城的貢獻,是少了還是怎麼?嗯?你說啊?”
禿頭來歷大的嚇人,這不是一報出來,學生腿都給嚇軟了:“不,禿···不是董事長大叔,我,我真不知道啊,這真的是LD安排的啊。”
“狗屁!我看這小騷蹄子就是LD的情人!我不服,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身爲社會的精英,憑什麼不先保證我們的生活,偏偏來照顧這個什麼女人!大家說,對不對!”
前面說了,救援點高級居住區裏,住着的都是救援點負責人,技術人員,以及本地上流社會的精英。
前兩者每天要忙的事情足夠多了,不可能會過來閒的蛋疼看熱鬧,也就是剩下這些陽城本地上流社會中的精英了,在救援點裏,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喫的喝的,更是與救援點那些普通民衆差不了多少。
只是相比較普通人,他們的居住條件略微好一些罷了。
這樣泯然於衆的生活對他們而言,彆扭而又難受,一個個心裏頭,早就憋着一股子火了。
然而,讓這些自視甚高的天驕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就在今天,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點的女人,喫的喝的比他們這麼精英好不說,竟然還能有醃黃瓜喫。
這是這些自視甚高的精英絕對無法容忍的。
說到這裏基本也就明確了,是的沒錯,讓這些精英抓狂的人,正是藍蘭。
在學生來收拾的時候,被這個禿頭看到了藍蘭的食物,後者嫉妒不忿之下,便召集了附近居住的富人與各行業的精英人員來鬧事,要套一個說法。
開始藍蘭還能和他們好言說這麼安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他們解釋如果有疑問你們可以問LD之類的。
可後面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氣不過的藍蘭索性一把關上了門,閉門不出,任由這些人在外面叫罵。
禿頭越說越是激動,開始叫囂着砸門。
人羣中,一名渾身名牌的年輕公子哥,高舉着手臂:“那個女人我見過,是鳳翔酒店的前臺招待!她一沒什麼背景二沒什麼能力,住的和咱們一樣就不說了,喫的比咱們還好,一定是靠出賣身體得來的,大家一起上啊,把這個賤人抓出來,看這個賤人知羞不知羞!”
這公子哥一說,人羣登時沸騰,瞬間應者如雲。
平日裏,那些掌握陽城經濟的董事長總經理全都嗷嗷叫着響應,看起來就像是混混要打架一樣。而那些名門閨秀,集團千金也相差無幾,一個個好似罵街的潑婦一樣。
揎拳捋袖,跟着那拱火的公子哥要找麻煩,他們二話不說,先是將禿頭手裏那血屍一頓暴揍給扔給了出去,緊跟着,望前拼命的擠,咚咚砸門。
王一和湯遙被人羣擠出來了圈子,即便是湯遙很小心的護着王一骨折的左臂了,可還是被激動的人羣給擠到了,疼的王一嘶嘶倒吸涼氣。
“王一,這怎麼辦啊,藍蘭被堵在裏面了,這二十多個人要真衝進去,藍蘭會被打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湯遙想起來了自己在隔離室的時候,差點被人活活打死的場景,那會兒要不是耳釘男陳強幫忙,自己真就被冤死了。
這會兒,情景重現,不怪湯遙有些膽怯。
“藍蘭姐不會死的。”
面對湯遙的詢問,王一隻是扔出來了這麼一句話來。
湯遙嗯?了一聲。
正納悶呢,就看到王一往旁邊去撿起來了一塊磚頭,在手裏掂了掂,大步朝着人羣走去。
湯遙看的一愣,已經猜到了王一要做什麼了。
只見到,王一走過去,拿着磚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衝着圍堵藍蘭房間的人羣猛地砸去。
他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每一次揮擊磚頭,都是實打實的落在人身上。
至於是什麼部位王一就不敢保證了。
不管男女,不管年輕的上了年紀的,只要是在房門口鬧事找藍蘭麻煩的,王一沒有半點心軟的意思,什麼俊男美女了,那關我屁事?
隨着砰砰落磚聲音,不斷的有人捂着被打中的位置哀嚎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