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路旁邊,藍蘭陳斌他們正在路邊休息,一邊警示着國道上的情況,一邊拿下貨車上的食物簡單的補充體力。

    當聽到腳步聲響,陳斌第一個回頭:“誰?”

    不得不說,跟着王一陳強他們執行了好幾次危險行動之後,陳斌倒也是練出來了,雖然依舊的膽小吧,但至少警覺心上來了。

    陳斌拿着手槍一回頭,在看到來人是陳強薛銅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藍蘭忙站起身來問陳強:“找到水了麼?”

    陳強搖頭:“沒有找到水,不過找到了一個和尚。”

    話出口,現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和,和尚?”

    同時擡頭去看,就見到,一念小和尚跟着陳強薛銅身後走出來,當着大家的面,衝衆人雙手合十行禮:“阿彌陀佛,小僧有禮了。”

    衆人見這個情形,都有些凌亂。

    湯遙衝着陳強不斷招手,將陳強喊到了跟前之後,便用嘴巴努向一念小和尚的方向,問道:“陳強大哥,你剛纔在山上穿越了?哪弄來這麼個演員,就跟真的和尚一樣。”

    陳強:“呃,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真是一個和尚,活的。”

    說着,陳強就把山上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最後還着重的點明小和尚會給人療傷的本事。

    當陳強一說這個,衆人盡皆歡呼,連忙引小和尚到車上去看王一的情況。

    當小和尚跟着藍蘭上了車去看王一情況,餘下的衆人全都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陳強的女兒小陳茜更是拍掌大笑,說一念小和尚的腦袋好亮啊之類的玩笑話。

    陳斌捏着下巴嘶嘶倒吸冷氣:“這和尚真的假的?他真會治傷?”

    陳強薛銅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這些都是小和尚自己說的,他們也沒有見過。

    不過有一點陳強可以確認,那就是這小和尚很能打是沒錯的,兩次按下自己的步槍可不是做的假的。

    衆人正在這說着,小和尚就從車上下來了,只不過,臉是紅的。

    大家見狀,連忙上去問一念情況怎麼樣了,一念沒有說話,跟着他下來的藍蘭開口了:“這小和尚說王一的傷勢沒什麼問題,只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他就是缺血缺的太多了。”

    陳強忙去看一念,一念默默的往旁邊去了去,躲開了藍蘭有五六步遠,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是的。”

    陳強訝然:“不會吧,這都昏迷十多天了,每天都是靠着我們給他輸送流食,只是這麼簡單?”

    一念點點頭:“如果各位施主不放心的話,可以讓小僧尊師法明長老看看。”

    黃庭在聽到法明的名字時忽地驚訝:“法明?”

    一念點頭,轉頭來看黃庭:“老施主,怎麼了?”

    黃庭想了想:“我好像聽我侄子說過這個名字,是咱們省這一帶有名的苦行僧啊。”

    一念依舊保持謙卑不言語。

    陳強連忙和一念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拉着衆人轉身到了一邊,商量着要不要去山上去。

    丁剛藍蘭湯遙他們這幾個都不用說,雙手雙腳的贊同去山上。

    他們是因爲關心王一的安全,所以如此。

    至於另外的陳斌黃庭等人,則有些持懷疑態度。

    特別是陳斌,在省城經歷過周文樂的事件之後,總覺得沒有好人。

    陳強薛銅擡頭去看黃庭和蔣芸。

    老黃庭想了想:“雖然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感覺應該不是假的,因爲我侄子不止一次的說那個法明是好人,如果這個叫一念的小和尚是他的徒弟的話,應該不是壞人才對。”

    陳斌撇嘴看黃庭:“你這人咋回事,剛纔咱們還一條線上站着呢。”

    黃庭尷尬了:“我那不是順應大家說嘛。”

    聽黃庭這話陳強和薛銅就不再搭理他了,轉而去看蔣芸,看看蔣芸能有什麼意見。

    儘管蔣芸在團隊裏沒啥話語權可說,但怎麼說,這種團隊會議,她也算是一個名額。

    蔣芸也沒有想到有徵求自己意見的一天,當時俏臉一紅,道:“我,我覺得這小和尚應該不是壞人吧。”

    衆人都一愣,問蔣芸爲什麼這麼說。

    蔣芸一臉的花癡狀,異常篤定道:“你們看啊,這小和尚長的那麼秀氣,那麼帥,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湯遙不幹了:“還能有我帥?”

    話落下,所有人都去看湯遙,搞得湯遙很是尷尬,呃了一聲:“那什麼,你們繼續,我自重,我自重。”

    小陳茜在薛雅的懷中,隔空安慰湯遙:“湯遙叔叔,其實你也很帥的。”

    湯遙淚流滿面,看,小孩子的眼睛纔是雪亮的啊。

    丁剛擺手否決了蔣芸的話:“光看長相有個毛用,長得帥的渣男不是沒有。”

    湯遙:“你再罵!?”

    丁剛:“???”

    “好了,都別說了,我說兩句吧。”

    這時候,薛銅開口,他這一說話,基本上大家都閉嘴了。

    在王一昏迷這段時間,團隊裏最有話語權的也就是他和陳強了。

    這不是,薛銅一說話,衆人都安靜下來聽着。

    薛銅道:“我是這麼想的,王一兄弟一直這麼昏迷着也不叫事兒,不如按照這小和尚說的去試試。和他上山。”

    陳斌反問薛銅:“那萬一這和尚是壞人怎麼辦?”

    陳強一拍手中步槍:“有這個呢,怕什麼?”

    衆人盡皆沉默。

    有半天的功夫,方纔紛紛贊同陳強的話。

    這再一次證明了一個道理,槍桿硬纔有話語權啊。

    一羣人商量已畢,由陳強呵呵笑着轉身向一年:“禿···不是,小和尚啊,你們寺廟還有住的地方麼?我們這十好幾號人呢。”

    一念好教養,沒有理會陳強嘴瓢的過錯,而是看了一眼陳強他們這些人,點了點頭:“地方還是有的,寺廟中不算我們這些出家人,還有一百多位施主也在呢。”

    陳強大驚:“一百多人?怎麼這麼多?”

    一念道:“這些施主都是災難發生的時候,從國道上逃亡來的。”

    “這麼多人你們寺廟平時都喫什麼?”

    一念道:“之前有善衆施捨的米麪,而且大家也會去山上挖野菜,一些善衆,還回去捕捉小型鳥獸回來。”

    陳強這邊沒說話,丁剛湯遙陳斌這三個聽到這邊擠上來疑惑的看一念:“捕捉鳥獸這種,先不說這山上有沒有,可他們處理起來還是在你們寺廟啊,這對你們來說,不是犯了殺戒麼?真的沒事麼?”

    一念聞言笑笑:“我佛慈悲,只要大家心中唸佛一心爲善就行了,所謂佛門八戒,並不是用來管理大家的。”

    丁剛呵了一聲:“這跟我看的電視劇倒是不一樣哈。”

    衆人說着,便同時上車往寺廟去。

    因爲淨心寺的存在,所以這座荒山在改革開放之後,就由附近的人們自覺的修建出來一條山路。

    雖然不似國道上那種寬闊的柏油馬路吧,整條路也都是由黃土碎巖夯成,但容納車子上去,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有的信衆都是開車來的,也不會將車子停在國道上不是。

    衆人開着車,一念不行在車下引路。

    陳強覺得太慢了,就搖下車窗讓一念上來一起走。

    不曾想,一念卻擺手搖頭:“小僧走路,也是修行的一種,各位施主,不用客氣了。”

    開車的陳斌心說這小和尚應該是腦袋有毛病。

    跟着小和尚走吧,在經過陳強他們剛纔看到的血屍林的時候,大家都被狠狠的嚇了一跳。

    好傢伙,各種古樹梢上懸空捆着血屍,足足好幾十只,這怎麼看,怎麼覺得恐怖。

    關鍵時刻,還是陳強薛銅分別安撫住了兩輛車子上的同伴,跟着毫無顧慮的一念,打血屍叢中穿行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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