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白富美的末日求生王一羊繡容 >135-性格各異的和尚們
    倆個和尚先是沉默,旋即哎呀哎呀的叫,跪地上雙手合十,看着被薛銅殺死的血屍不斷搖頭:“罪過,罪過啊!”

    薛銅走過去蹲下,臉上是疑惑表情:“話說兩位大師,這血屍是喫人殺人的,你們吊起來遮掩寺廟做庇護我能理解,可殺了也就殺了,不至於吧?總不能不能殺血屍,倒是被血屍殺了吧?還是說,你們沒有殺過血屍?”

    懼念驚念同時搖頭,手放在身前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別說殺血屍了,就是一條毛毛蟲,我們也沒有殺過,佛說萬物平等,皆有靈有性。殺了的話,會遭大報應的。”

    薛銅聞言直搖頭,心說迂腐。

    正當此時,兩個和尚忽然用齊眉棍在山間土地上開始掘土。

    見狀,薛銅便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懼念頭也不擡回答:“塵歸塵土歸土,貧僧要把血屍埋起來。”

    驚念咳嗽了一聲,懼念就趕忙改口,將血屍稱呼變成這位施主。

    這下子,就是薛銅也忍受不了二人的迂腐了,搖着頭:“兩位,它們不是人,是血屍。”

    懼念連忙衝薛銅噓了一聲:“施主,這話和我們說說也就算了,但千萬不要當着師父的面說。”

    薛銅:“???爲什麼?”

    懼念聞言猶豫了一番,看看左右,又看了看旁邊師弟驚念。

    後者將頭轉過去,當做沒看到的樣子。

    見狀如此,懼念方纔吞嚥一口口水,將聲音壓得極低道:“雖然貧僧也知道施主你說的都是對的,血屍的存在,的確是會傷害到人,可師父一直都認爲血屍還是人,所以,在寺廟中,絕對不允許把血屍叫做血屍。也要喊他們人。”

    驚念在旁邊默認了師兄的說法。

    薛銅想了想:“那這麼說,你們也認爲我剛纔殺血屍是對的了?”

    二人不言語,但表情上多少都有一些的不好看。

    見狀如此,薛銅基本也就確認了。

    二人將血屍屍體掩埋,然後坐在血屍墳冢前,雙手合十開始唸誦經文。

    見狀薛銅很好奇,問兩個和尚這是在幹什麼。

    倆和尚尤其虔誠:“超度。”

    薛銅聞言無語,心說對着玩意兒超度有用麼?

    很快的,血屍超度完畢,二人把齊眉棍上面的泥土甩掉,跟着薛銅,繼續巡視。

    這一次巡視的時候,二人沒有先前那樣保持沉默了,反而很感興趣的問薛銅是怎麼對血屍一擊斃命的。

    目前整個寺廟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法明和一念。

    薛銅聞言詫異:“法明大師和一念師父都可以殺死血屍?”

    兩個和尚嗯了一聲點頭:“一念師弟可以做到還是師父教他的。”

    “法明大師沒有告訴你們麼?”

    倆和尚對視了一眼,然後搖頭:“沒有,不只是我們,大師兄歡念也不知道。師父說,除了一念師弟之外,我們所有人都修行不夠,還不能知道。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師父把殺死血屍的辦法告訴了一念師弟。”

    “那一念師父殺過血屍麼?”薛銅問。

    倆人想了想:“殺過,不過都是被逼無奈和救人的時候殺過。他主動的時候我們倒是沒見過。”

    薛銅點了點頭。

    懼念試探着問:“施主,你可以將如何殺死血屍的辦法告訴貧僧麼?”

    薛銅詫異:“法明大師不是不讓告訴你們麼?”

    驚念也拉着懼念讓其別打聽這種。

    倒是懼念推開了師弟的手,很虔誠道:“在血屍叢中巡邏本來就是危險的事情,而且,每次巡邏的師兄弟中,只有一念有自保的能力。貧僧倒不是害怕被血屍攻擊,而是有時候救人,也要出手不是。”

    薛銅聞言,很是爲難。

    驚念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懼唸的話,詢問薛銅如何殺死血屍的辦法。

    倆和尚在這說着話,完全違背了他們師父的叮囑。

    打聽殺死血屍的辦法不說,還不止一次的提了血屍的稱謂。

    薛銅大概知道爲什麼法明說他們修行不夠的原因了。

    倆人一直央求着,薛銅也沒有辦法,只能指了指自己心臟位置,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這麼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既然法明不讓告訴其他徒弟,那就證明老和尚並不想這麼做,自己要是說了,就違背了老和尚的意思。

    而懼念驚念又一直在問,問的薛銅不說也不行,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就指了指自己心臟,也沒說話,也不算告訴了兩個和尚血屍弱點。

    倆人也的確是有悟性,在薛銅指着自己心臟之後,愣了有片刻同時反應過來,歡喜的衝薛銅鞠躬:“施主大善,貧僧多謝了。”

    薛銅:“···”

    唉,也不知道自己此舉會不會刺激到了老和尚呢。

    心中想着,薛銅搖頭隨着兩個和尚繼續巡視山林。

    這一次巡視,不比較剛纔那會兒倆和尚唯唯諾諾的樣子,在得知了血屍弱點之後,兩個和尚都很有底氣,很自覺的走到了薛銅前面。

    而且來說,這一次的巡視,也讓薛銅發現了兩個和尚起這個名字的原由。

    懼,驚。

    都屬於七情中的驚恐畏懼的情緒,倆和尚也不愧這名字的持有者。

    山林中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這兩個和尚都會被嚇一跳,繼而沒有底氣的衝聲音傳來的方向發出喝問威脅。

    這讓薛銅想起來了中午自己給後廚送米麪時,滿面歡欣如同歡喜佛一般的大師兄歡念。

    “難道法明大師的這十四個弟子,都是巧合的用了他們性格來取名的麼?”

    薛銅嘴裏輕輕唸叨着,如是想到。

    走在前面的懼念和驚念聽到了,就回頭問薛銅怎麼了。

    對此,薛銅忙擺手說沒事。

    下午巡邏完畢,薛銅和懼念驚念回到寺廟。

    剛回來,一個和尚迎面走來。

    懼念驚念見了,都連忙見禮:“憂念師兄。”

    薛銅聞言一聲詫異,憂念?是法明的三徒弟麼?

    擡頭一看,憂念天生眉梢下壓,眉心上翹,兩條眉毛呈八字形狀往下,光是看着,就有一種憂愁的感覺。

    儘管憂念說話辦事什麼的都很正經,但他這個長相,看的薛銅嘖嘖不斷倒吸氣。

    “二位師弟,師父喊你們過去,今天下午的巡視,師父要親自過問。”

    懼念驚念聞言一怔,擡頭看着憂念,猶豫了一下之後低頭答是。

    他們和薛銅告別,轉身去了後院,留下薛銅和憂念兩個人在原地。

    不算長相之外,憂念這人其實挺善談挺客氣的,領着薛銅在寺廟中走動,還幫薛銅介紹寺廟的情況。

    正說着,來一個和尚,比一念大不了多少,薛銅也認識,昨天見過的,叫癡念來着。

    “師兄,有善衆上報說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將竈臺給弄壞了,師傅讓我找您來處理。”

    癡念話說着,還和薛銅打了個招呼。

    薛銅也學着佛家禮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又把竈臺弄壞了麼?從善衆們上山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都不知道小心一點麼?往後要還是這樣,可怎麼辦啊。竈臺每壞一次,都要至少半天沒辦法使用。長此以往會把大家都餓壞的。”

    癡念不斷點頭:“雖說師父廣開方便之門收留大家,可善衆們實在不讓人省事,得讓嗔念師兄和大家說說纔行。”

    憂念轉身來和薛銅說了一聲,便和師弟一塊離去。

    在他們走後,薛銅忍不住一聲嘆息,心說就剛纔那些話,足見憂念癡念本性,也難怪他的相貌看起來就給人憂愁的感覺,面由心生嘛。

    與和尚們徹底分別,薛銅一邊搖頭晃腦回味着今天與歡,憂,懼,驚,貪,癡六個和尚見面的場景,一邊往自己禪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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