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雲雨巫山。

    種種男女間私密言語把王一這個老童男給聽得面紅耳赤,藍蘭尷尬的吞一口口水看王一,那表情就好像是再說看吧,我沒有說錯吧。

    王一不知道怎麼好了,倆人在這聽着,忽地,伴隨着兩聲陸續響起的喘息,顯然角落裏已經結束了。

    緊隨其後的,便是窸窸窣窣穿衣聲音響,聽到聲音的王一和藍蘭連忙躲在一根柱子後面。

    有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時間,腳步聲響,蔣芸和色念兩個人從角落裏出來,倆人都帶着一臉的滿足,一遍走,還一邊說一些下流的玩笑話。

    走來到了大雄寶殿的正廳,色念忽然回頭看到豎立在寶殿正中的那莊嚴巍峨的佛像,頓了頓,面上變得虔誠起來,跪在蒲團上面,雙手合十,對着佛像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蔣芸喫喫笑,跪在一旁邊也跟着唸了一句,然後雙手攬過色唸的脖子在懷中:“小光頭,幹嘛呢你,這會怎麼這麼虔誠?”

    色念嘿嘿笑將蔣芸抱在懷中:“小僧只是求佛祖把你這個女菩薩嘗留在身邊罷了。”

    蔣芸咄一聲,佯做嗔怒:“好啊你,你就這樣對你的菩薩的?一點都不尊重,小心你的佛爺削你。”

    色念將蔣芸完全抱緊在懷中,明知故問:“那要貧僧怎麼對待?這樣麼?”

    言訖,便低頭張嘴尋蔣芸脖頸。

    二人就這麼當着佛像,好一段的不能播的場面。

    柱子後面的王一和藍蘭兩人身體顫抖說不上來話。

    還以爲只是蔣芸單方面勾引的色念,沒想到,這倆一丘之貉。

    好嘛,這下好了,被寺廟發現了,己方這邊倒也是有話說了不假,但關鍵問題是,倆人做的這一出,讓團隊怎麼面對寺廟呢?

    王一氣的身子發抖,他想起來了水滸傳中形容裴如海的一番話。

    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是和尚,三個字鬼樂官,四個字,就是色中餓鬼了。

    真就是花裏的魔王色中的餓鬼唄?

    蔣芸和色念那邊又相互斯磨了片刻,最後,還是蔣芸推開色念說自己該回去了。

    色念抱着蔣芸有些氣鼓鼓的樣子:“回去幹嗎,不如咱們快活。”

    “不行,我不回去的話,會被懷疑的。再說該喫飯了也,等明天,還是老地方。”

    色念一把抓住蔣芸的手,楚楚可憐狀:“可是今晚上我怎麼辦?”

    蔣芸嬌嗔着伸手捏和尚腰間軟肉:“急什麼,沒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

    色念嘴抹蜜道:“那不是不想和你分開嘛。”

    他本就長的英武不凡,再加上嘴上也甜,正對着蔣芸的胃口。

    這不是,一番話說出來,蔣芸又不捨起來。

    又過了五六分鐘,蔣芸知道耽擱的時間過於長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依依不捨的和色念分別。

    倆人出來大雄殿,左右瞧了瞧,約定了明天上午相會之後,這才分別離去。

    倆人離開有一兩分鐘,王一,藍蘭,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藍蘭瞥了一眼王一,見王一臉上表情凝重,沒敢多說話,有半天的時間,王一方纔腦袋望前一指:“走。”

    跟着王一倆人一塊回來禪房。

    他們到禪房的時候,蔣芸剛回來坐下不久,衆人都在問她幹什麼去了。

    對此,蔣芸卻默不作聲,誰問都不說。

    她這個態度,讓大家都覺得不滿,甚至於,湯遙都打算問她是不是偷腥去了。

    這不是正矯情着麼,王一和藍蘭就回來了。

    薛銅擡頭問二人這麼長時間去哪了,王一看了一眼蔣芸,裝作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沒什麼,剛纔和藍蘭姐去了一趟大雄殿跪拜我佛如來去了。”

    一句話落下,有兩個人心態不對。

    那就是湯遙,蔣芸。

    這倆人一個想的是難道王一知道了蔣芸的事情?一個想的是他剛纔去了大雄殿?難道我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也是他們了,像是其他人,想的都是王一去大雄殿幹嘛。

    這不是,陳強丁剛兩個還很好奇的問:“王一(阿一)你什麼時候對佛法感興趣了?”

    王一哦了一聲,狀似隨意實際上卻是敲打蔣芸:“感興趣倒談不上,主要是咱們這一夥子在寺廟藉助,受了和尚們的恩惠無以報答,就過去爲和尚們誦經唸佛祈求平安罷了。”

    一番話,說的蔣芸臉通紅。

    小陳茜見了,就天真的問蔣芸:“阿姨你不舒服麼,爲什麼臉這麼紅啊?”

    蔣芸嘴角抽抽,強做了一個笑臉:“阿,阿姨沒事,小陳茜乖哈。”

    話說完,蔣芸就低頭皺眉看向王一的方向,心說他肯定知道了什麼。

    衆人在這繼續閒聊着,中間蔣芸不止一次的目光瞥向王一,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陳斌和黃庭倆人一塊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兩瓶之前從商場超市帶回來的酒。

    只不過,二人表情卻都是很古怪,很疑惑的樣子。

    看到二人表情,湯遙第一個發問:“你們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倆人搖搖頭坐下,最後,是陳斌第一個說:“你們有誰去貨車上拿東西忘了說麼?”

    衆人眨眼:“沒有啊,不一直都是你還有小雅她們兩個拿嘛?怎麼了?”

    陳斌把酒放好了:“剛纔我去拿酒的時候,發現貨車裏的東西少了好多。”

    王一眨眨眼:“是不是之前寺廟裏人給咱們野菜,我還給他們零食物資的緣故才少的?”

    陳斌搖頭:“不是,像是這些都有記錄,喏,你看。”

    說着,陳斌還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小本本遞了過來。

    王一拿過來一瞧,呵,好傢伙,陳斌倒是仔細,上面記載的送出什麼什麼,使用什麼什麼列了一整個清單,觀看一目瞭然。

    陳斌繼續道:“拋除這些之外,車上咱們應該還有八箱罐頭,三箱酒,辣條雞腿巧克力花生薯片等零食這些,也有七箱左右,另外,米麪加起來有二十袋的纔對。”

    王一點點頭,這個他也沒有仔細去確定過,從自己昏迷之後,好像一直都是陳斌薛雅負責統計。

    薛雅不會自己拿的,陳斌就算拿了,也沒地方藏,更不會傻乎乎的說出來少了東西的,所以,陳斌的話,王一併不懷疑。

    “然後呢?”王一問。

    陳斌攤開手一臉心疼狀:“然後咱們現在就剩下六箱罐頭,兩箱半酒,辣條,雞腿巧克力這些零食少了快一箱子,米麪就剩下十七袋子了。”

    說着,陳斌還揉着心口處滿臉的心疼:“開始還沒少的這麼多,都是一點一點的沒的,所以之前我都沒怎麼注意。可這兩天,一下子少了不少。我這一對,找薛雅一合計,才發現咱們不知不覺中丟了這麼多東西。”

    衆人都沉默了。

    湯遙忽地問:“是不是被寺廟中善衆們給拿了去?”

    丁剛這小暴脾氣,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我去找他們算賬去!”

    “鋼釘,坐下!”

    王一大喝。

    丁剛眨眨眼睛看王一。

    陳強在旁邊一把將丁剛拉下來:“你老實一點吧大哥。”

    但瞧見,王一捏着下巴頦:“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是善衆們拿的,而且,寺廟裏善衆一百多號,咱們不可能和他們對峙,如果咱們要查的話,難保會讓咱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睦現狀崩塌,到時候,雙方對着幹的話問題就大了。”

    陳斌一副守財奴的模樣:“不是,依你的意思就這麼算了?”

    王一搖頭:“不,既然那小偷不止一次的偷了咱們東西,那就一定還有下次。這樣吧,從今天晚上開始,咱們佈置暗哨,就不信揪不出來這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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