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找人來幫忙啊。”
“幫忙?”
符媛兒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雖然說出事實這件事更好辦,但人家符碧凝剛纔都被逼喝下了一杯酒,就是爲了不讓她說出事實。
她總得講點信用。
“你信我的,趕緊聯繫你的相好,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符媛兒放下電話準備離開。
還沒走兩步,衣服後領被他抓住了。
他將她揪回到身邊,側頭看着她:“符媛兒,你究竟搞什麼鬼?”
“你彆着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藥效發作的時候。
“我真的還有事,我要回去加班,你自己慢慢喝。”
程子同沒鬆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忽然說:“你的意思,是不是符碧凝在這酒裏動了手腳?”
符媛兒一愣,沒想到他能猜出來。
程子同勾脣,“原來你是特意來破壞符碧凝的好事……”
“我不是特意的,”她及時打斷他的話,“你千萬不要多想,我沒有想阻攔你和其他女人發展,只是現在你和符碧凝不行。”
“爲什麼?”程子同問。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擔心的是他的藥效隨時可能發作,畢竟他剛纔真喝得挺多的……
“我把酒換了。”他忽然說。
什麼!
“你知道她動手腳了?”她詫異的問。
“不知道。”他卻這樣回答。
她明白了,不管符碧凝有沒有在酒裏動手腳,他都不會喝。
因爲他需要防備這一手。
他不想親近的女人,對方就是沒辦法親近他的。
“你……看不上符碧凝?”她不明白。
說實話輪外形條件,符碧凝不比他其他那些女人差啊。
“你以爲我什麼女人都要?”他不悅的皺眉。
她差點就回答他,難道不是嗎。
想想沒必要對他的私生活指手畫腳,便忍住了。
所以,他現在是很正常的狀態。
那她就得好好跟他說一說了。
“程子同,你不是答應幫我趕走小叔小嬸?今天的股權確認是什麼意思?”
現在小叔一家已經掌握了符家最多的財產。
甚至比爺爺還多!
他究竟是幫她還是害她!
程子同不緩不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秋後的螞蚱,有幾天蹦躂得很瘋狂,然後纔會銷聲匿跡。”
符媛兒不明白,“你說的是先讓他們得意幾天?”
可股權確認書都簽過了,他們可以得意一輩子了。
“想知道爲什麼?”他挑眉,眼底已有幾分醉意,他示意她靠過來一點。
符媛兒纔不幹,“你要說就說,別耍花樣。”
程子同不以爲然,“不想知道就算了。”
“你……”符媛兒無奈,低頭湊到了他面前。
他卻將她推開,“這是剛纔的條件,我現在變卦了,對面餐廳的牛排不錯,你給我買一份過來。”
符媛兒:……
“不想知道就……”
“你等着。”她轉身出去了。
等她回到包廂,手裏果然多了一份外賣。
符媛兒將一雙筷子遞到了程子同手裏。
程子同疑惑,賣牛排的餐廳給人配筷子?
“我走得太急,
忘拿刀叉了,在酒吧吧檯拿的筷子。”符媛兒擺了一下腦袋。
程子同將信將疑,用筷子夾起牛排,咬了一口,“喀……”
牛排硬得!
牙都快磕掉了!
符媛兒再也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這根本不是牛排,而是她突發奇想,從不遠處商場裏,一家賣炒鍋的店裏拿的道具,硬質塑料的!
然後拿去牛排店,讓人撒上香料加了加工。
“程子同,挺真的吧!”她得意的譏笑他,他臉越黑,她笑得越高興。
被他欺負太久了,難得“回報”一次,還不能讓她痛快一下!
程子同放下了筷子。
忽地,他握住她的雙肩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硬脣便落下來了。
她立即品嚐到了“塑料牛排”的滋味。
“程子同,”她使勁掙扎,“別每次都來這套!”
偏偏他在力氣上就是有優勢,身體往前一傾,兩人變滾落到了地板上。
她的眼睛立即被天花板上轉動的球形燈晃花。
他的吻隨之落下,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可這是公共場合,包廂門隨時都可以推開的。
她能忍受的極限,也就是在屬於私人的地方,這種地方是絕對不可以的。
“程子同!”她用力撐住他厚實的肩膀:“不是說好三個月的正經程太太,哪個男人會在這種地方跟自己老婆……”
程子同將腦袋垂在她的側臉,一動不動,彷彿在忍耐着什麼。
而她,也感覺到某個迅速膨脹的東西。
他不是說,已經把酒換了嗎?
“程子同,你騙我是不是?酒根本就沒換!”她詫異的問道。
程子同撐在地板上的雙手握成拳頭,深吸一口氣,他站了起來。
“你值得我花多少心思?”他輕蔑不屑的聲音落下。
符媛兒爬起來,心裏一萬頭馬踏草而過。
“小叔小嬸的事,我等你給我解釋。”說完,她轉身離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包廂那一面可以看到一樓的玻璃牆,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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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媛兒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拿出箱子開始收拾東西。
符媽媽開始以爲她收拾東西去程家,漸漸的看出不對勁了,她拿了錄音筆錄像機什麼的,明擺着是要外出採訪。
看樣子還不是在本市。
“媛兒,你要去出差?”符媽媽問。
符媛兒答應了一聲,“主編派我去c市跑一個採訪。”
“子同知道了嗎?”符媽媽問。
符媛兒沒出聲。
出差是她主動申請的。
自從程子同送跑車以來,同事們都把她當成新婚熱戀階段中對待,出差的事都沒給她安排。
但小叔小嬸的事像魚刺一樣哽在她的喉嚨裏,她如果不出去冷靜一下,這個“正經程太太”她可能真不太能扮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