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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媛兒打車來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
除了這裏,她沒地方可去了。
但如果她回去,媽媽肯定又要問東問西,又給程子同打電話什麼的。
她一點也不希望媽媽這麼做。
因爲……她忽然發現,原來他給過她的那些在乎和關心,其實也可以給別人。
她覺得自己好可笑,竟然會以爲自己是特別的。
“小姐,如果你是一個人來的,最好別再喝了。”酒保好心勸她。
她沒地方可去,本來是沿着街邊溜達的,看到街邊有一家酒吧,便走進來了。
符媛兒淡淡一笑,這個酒保是真心想賣酒嗎?
更何況她才喝了兩杯。
她不是借酒消愁的人,當初季森卓那麼對她,她也沒用酒精傷害自己。
此時此刻,她只是想讓酒精沖淡一下心頭的難過而已。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是季媽媽打過來的。
她愣了一下,難道季森卓又出什麼事了?
可那條信息明明被高警官截住了啊。
她急忙跑出酒吧接電話,“伯母,怎麼了,是不是季森卓有事?”
“小卓沒事,”季媽媽說道,“是我想跟你談談,我們見一面吧。”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
“我在你家,先上樓去拜訪你的母親。”
符媛兒詫異,季伯母怎麼自作主張去拜訪她媽媽,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阻止她是來不及了,符媛兒只能立即往家裏趕去。
到了公寓樓下,卻見一個女人在樓下着急的踱步。
符媛兒覺得這個女人眼熟,不禁多看了兩眼,而這女人也瞧見她了,立即叫道:“符小姐,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子吟說她宰兔子,把她趕走了,符媛兒本來想找她問清楚的,但因爲別的事情太忙,忘了。
“符小姐,你還認識我就好,”保姆笑道,“我是來找你結算工資的。”
“雖然我做的時間不長,但這樣被趕走了,我心裏很憋屈。”
她說的讓符媛兒都愣住了,“你等等,你等等,”符媛兒打斷她的話,“你怎麼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呢?”
保姆也愣了,“我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符媛兒問她爲什麼要宰兔子,想做兔肉可以去超市買冷凍的!
“我宰兔子?”保姆驚了:“誰說我宰了兔子?兔子明明是子吟宰的!”
符媛兒:……
然後她在保姆的嘴裏,聽到了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保姆說,她親眼瞧見子吟在宰兔子。她也不是沒見人宰過兔子,但不知道爲什麼,子吟在做的那件事,就顯得特別血腥。
她看了一會兒,子吟忽然轉過頭來看她,那眼神,嚇得她當時倒退好幾步。
後來她問子吟,是不是想做兔子肉喫?
子吟說,自己不習慣她做的飯菜,讓她離開。
保姆想着反正也是試用期,僱主不滿意就算了,她再找下一家就是。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符媛兒問。
“我給你打了,怎麼也打不通啊。”所以保姆才輾轉打聽,來這裏找符媛兒。
符媛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你現在打我電話試一試。”
保姆雖然疑惑,但也照做了,很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着,但保姆的電話裏就是傳來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