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他可不會客氣。
見他真往牀邊走,符媛兒下意識的往後縮,“程子同,我來,是有事找你商量……”
“什麼事?”他稍頓腳步。
“你答應的,不會讓我媽照顧子吟,但我媽已經跟着子吟住進程家了。”她說起這個,就想到媽媽對她的態度,眼眶不由地溼潤。
她暗中使勁將眼淚嚥下,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一點兒的脆弱。
程子同眸光微閃,他已經看到了她眼底的淚光。
“這件事是程奕鳴做的。”他告訴她。
子吟出院時,是程奕鳴到醫院將她接回程家,符媽媽順着一起去的。
符媛兒咬脣,“我不管是誰做的,總之你答應了我……”
“你一樣答應過我,不會再跟季森卓來往!”他接上她的話。
符媛兒怔然擡頭,美眸疑惑的看向他,他什麼意思,他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在報復她?
他彎腰往前,擡手捏住了她嬌俏的下巴,“符媛兒,”他眼裏透出一陣怒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所以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隔得這麼近,她真想啐他一口唾沫。
他可以無端的懷疑她,不分青紅皁白的偏袒其他人,難道她連見季森卓一面都不可以?
等到她想要的東西到手,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她想和什麼男人交往,哪怕同時交往十個男人,他都管不着!
但此刻,她先得忍着。
“我……我只是想告訴季森卓,不要管我和伯母收購藍魚公司的事。”她一臉委屈的解釋。
“說這種事需要躲在角落?”他脣角勾起冷笑。
“本來不是在角落裏的,你來了之後……我怕你發現……”
“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符媛兒不禁氣悶,她將臉往旁邊一撇,“我不像有些人,我答應過你在離婚之前,我不會跟其他男人有瓜葛,就不會有。”
他捏着她的下巴,將她撇開的臉扳回來,“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給我看。”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人已經被他抓起來帶到窗前。
窗簾拉開,他讓她往樓下瞧。
這一排窗戶靠着酒店外的街道,這時候酒店外沒幾個人,於是她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車邊的季森卓。
他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你……”她疑惑的看向程子同,看到他眼中的冷笑,她明白了,季森卓是他叫過來的。
“你現在去跟季森卓說清楚,永遠跟他斷絕來往,我可以考慮相信你說的話。”他冷聲說道。
符媛兒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他瘋了嗎!
他憑什麼讓她做出這種承諾!
“怎麼,猶豫了,其實你心底一直都在期待,還跟他有點什麼吧!”
她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爭執,只冷笑着反問:“我可以答應你,你能答應我以後都不管子吟嗎?”
程子同目光一凜。
“你做不到是不是,”她的嘴角挑起一抹譏嘲,“你做不到的事情,爲什麼讓我來做?”
“所以,你是不可能忘掉季森卓的!”
“你也是不可能不管子吟!”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她一推,她毫無防備腳步不穩,摔在了牀上。
雖然不疼,但牀墊的反彈力震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憤怒衝破了她的理智,她坐起來狠狠的盯着他,“我們當然不能跟你和子吟比,我不可能再像愛季森卓那樣愛別的男人,你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說完,她甩頭離開。
她伸手剛拉開門,他的大掌從後伸出,“啪”的又將門關上了。
他抓着她的肩頭將她轉過來,不由分說攫住她的柔脣。
她拼命掙扎,甩手“啪”的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也不躲也不閃,抓起她的雙手扣在牆壁上,再次狠狠的吻上。
她掙不開躲不掉,唯一的辦法是張嘴咬住他的脣,她是真的用力,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兩人的嘴裏很快泛起一陣血腥味……
應該是很疼的,可他竟然一動不動。
她有點害怕了,不自覺鬆了力道,便讓他有了可趁之機,長驅直入佔據了她的甜美。
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味道,混合着淚水的咸和鮮血的腥,使得她忍不住陣陣作嘔。
然而她越是這樣,他卻越加的放肆,幾乎要將她揉碎,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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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森卓在車邊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卻不見有人出現,於是他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
“季先生。”這時,一個高瘦的男人面帶微笑走向他。
“你……”他認出這個男人是程子同的助理,小泉。
“季先生,本來是程總想要見您的。”小泉說道。
季森卓皺眉,他是被一個朋友約過來的,沒想到這個朋友是受程子同所託。
“程子同人呢?”他問。
“程總忽然有點急事,所以派我來跟您說一聲,想要下次再跟您約一個時間。”
季森卓輕哼,“我是他想見就能見的?要麼就現在,否則就不要說什麼下次了。”
小泉面露爲難:“程總他……我估計您現在可能也不想見他。”
什麼意思?
“半小時前太太來找程總了,現在兩人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聞言,季森卓不禁臉色一白,小泉口中的太太,就是符媛兒。
兩人在房間裏這麼久不出來,還能幹什麼呢。
他也大概明白程子同特意將他約到這裏,是什麼意思了。
既然如此,他對下一次約程子同見面,倒是有了一點興趣。
程子同費盡心思,不就是讓他知難而退麼,他偏要繼續上。
“你跟你們程總說,明天晚上我在膳榮居等他。”說完,季森卓上車離去。
小泉不禁撇了撇嘴,這位季先生也是一個難對付的主兒啊。
季森卓回到醫院,媽媽正坐在病房中。
見他回來,季媽媽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慌不忙的問道:“去找媛兒了?”
她瞭解季森卓,能讓他從醫院裏出去的,不是符媛兒,就是與符媛兒有關的事情。
的確如此,那個朋友之所以能約得他出去,也是因爲說要跟他談有關藍魚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