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兒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於輝?”慕容珏惱怒的用柺杖點地,“你知不知道於輝恨我們程家,你怎麼還能讓他們倆見面!”
“於輝恨你們?”符媛兒不明白。
雖然她聽過慕容珏坑於輝的事,但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嗎?
“於輝跟程家合作,用了假冒僞劣的材料,被我們舉報了,”程奕鳴淡聲說道,“於輝的公司被罰了一大筆錢,營業執照也被吊銷。”
我的天!
符媛兒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那又怎麼樣,”嚴妍幫她接過話,“是程木櫻求媛兒讓她和於輝見面的,媛兒只是好心幫忙而已!”
程奕鳴冷笑:“讓於輝和程木櫻見面,保不齊可以來個抓姦,季森卓不用再娶程木櫻,某些人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他嘴裏說着“某些人”,但就差沒指着符媛兒的鼻子說了。
符媛兒怒道:“程奕鳴,你少血口噴人!”
程奕鳴往急救室看了一眼,“對,我說錯了,哪裏需要那麼複雜,只要孩子沒了,這樁婚事不就自然而然的取消!”
“你……”符媛兒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的嘴。
嚴妍趕緊將她攔住,“媛兒,冷靜一點,冷靜……”
程木櫻的情況還不明白呢,這外面暫時不能開戰。
“程奕鳴,媛兒不是這種人,你少胡說八道。”季森卓說道。
程奕鳴挑眉:“哦,季森卓,你這是要維護外人?”
“我的女人,需要誰來維護?”聽得一聲冷笑,程子同朝這邊走來。
他徑直走到符媛兒身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他則面對着程家和季家的人:“我已經問清楚了,山莊裏是有監控的,當時的情況明明白白,沒有什麼好爭辯的。”
程奕鳴冷哼:“表面的情況是很明白,但暗地裏的勾當誰知道?於輝不搭理我妹妹很久了,爲什麼今天忽然答應跟她見面,是不是被什麼人收買,或者跟什麼人串通?”
“程奕鳴,你把於輝抓來對峙!”符媛兒從程子同身後繞出來,爲自己辯解。
“對峙有用嗎?”程奕鳴反問。
他什麼意思,是篤定於輝已經被她收買了?
“你說有沒有用不算數,”符媛兒不客氣的反駁,“我看不如報警,一切警察說了算。”
“夠了!”慕容珏十分不悅。
“其實事情很簡單,”慕容珏盯着符媛兒,“符媛兒,我要你自己說,你有沒有動過念頭,要破壞季森卓和木櫻的婚事?”
音落,季森卓和季媽媽都朝符媛兒看來。
季媽媽從心底裏,是希望符媛兒能夠回到季森卓身邊的。
雖然程木櫻有了孩子,但她明白,這段婚姻對季森卓和程木櫻都是不合適的。
而如果符媛兒真有回來的想法,他們季家一定會對程木櫻有更好的安排。
當媽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開心快樂!
這一瞬間,符媛兒的心思轉過了好幾道彎。
她單純的否認,程奕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不但要否認,還得讓他們知道她心裏有人,才能堵住程奕鳴的嘴。
麼會,”她自嘲一笑,“我還等着程子同跟我復婚呢。”
說着,她攔腰抱住了程子同,擡頭看着他:“今天你當着他們的面給我一個答案,你要不要再跟我在一起?”
程子同推她:“這是醫院,私事之後再說。”
符媛兒傷心的低下了頭。
她的表情是那麼自然,因爲,多少帶着點真情流露吧。
季媽媽和慕容珏都是女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季媽媽爲自己兒子輕嘆了一聲。
季森卓怔怔的看了符媛兒一眼,才慢慢的將目光轉開了。
“醫生出來了!”嚴妍適時的一聲喊,將衆人的注意力都轉開。
衆人紛紛圍上前去。
“醫生,病人怎麼樣?”季媽媽問。
醫生扶了一下眼鏡框,問道:“誰是病人的丈夫?”
衆人都看向季森卓,季森卓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一步:“我是孩子的爸爸。”
醫生點頭:“病人摔得不輕,手和腳還有膝蓋受傷的地方很多,萬幸的是,孩子沒有受到太大撞擊,問題不大。”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丈夫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吧,病人需要在醫院觀察三天。”醫生說道。
季森卓點頭,交代季媽媽照顧程木櫻,自己跟着護士走了。
程木櫻沒事就好。
看着慕容珏他們陪着程木櫻去了病房,符媛兒倒是不着急了。
嚴妍更加不着急。
不過,她們倆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必須給於輝那小子一個教訓!”兩人不約而同說道。
但程子同在前面站着呢,符媛兒得先跟他說幾句話。
“你先去車上等我。”她將車鑰匙交給嚴妍。
嚴妍點頭,先下樓去了。
符媛兒來到程子同身邊,程子同看着窗外,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咳咳!”她只好咳嗽兩聲以表示存在。
程子同瞟了她一眼,看着有點……愛理不理的樣子。
他就愛理不理吧,反正她說完話就走。
“程子同,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說道,“老太太那麼問我,我要稍微有點猶豫,那不是傷害程木櫻嗎,所以只能拿你當擋箭牌了。”
“你倒是出息,”程子同不鹹不淡的說:“不需要的時候就說不要再見面了,需要了就拉過來當擋箭牌。”
“我……這不是剛好趕上了嗎!我這還專程來謝謝你!”
她不由地撇嘴,“我知道了,你不高興的話,下次不拿你當擋箭牌了。”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胳膊卻被他一拉,直接將她拉入了懷中。
他的俊臉懸在她視線上方,“符媛兒,收回你上次說的話,我可以原諒你。”
他嘴上命令她,眸子裏卻流淌着一絲柔軟,從他眼裏繞到她的心頭。
她不禁看呆了。
漸漸的,兩人呼吸交纏,目光粘繞,世界忽然小到只剩下彼此。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當符媛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她已經任由他長驅直入,佔據了她脣齒間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