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兒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接住,“我說什麼了,於律師,你是拿不穩這枚戒指的。”
於翎飛立即站起,憤怒的瞪住程子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程子同的臉色也很難看,“翎飛,”他說道,“不要在這裏鬧,你先回去,我過後去找你。”
“希望你來找我的時候,能有一個完美無缺的解釋!”於翎飛甩頭離去。
符媛兒冷笑:“做了就是做了,難不成還能收回去?”
程子同看向她:“符媛兒,我小瞧你了,大庭廣衆之下,你能說出這種話。”
“聽過一句話嗎,每一個彪悍的女人後面,都有一個愛折磨人的男人!”符媛兒亦冷冷看向他。
她坐上於翎飛剛纔的位置,將粉鑽放到他面前,“在給於翎飛解釋之前,先給我一個解釋吧。”
“什麼意思?”他問。
“這顆鑽戒的法律文件我已經查到了。”她回答。
他神色微變,目光是不確定的。不確定她真能查到。
“爲什麼?”
爲什麼付款的賬戶不是他,爲什麼會有一份關於這枚粉鑽的法律文件,文件中寫明三個月後,這枚粉鑽將無償贈與她的媽媽!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沒想到她真能查到這麼多!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我不過是幫人辦事,其中細節我並不清楚。”
“不肯說實話嗎?還要我繼續查下去嗎?”
“符媛兒,有些事你沒必要管。”
“我只想知道跟我自己有關的事。”
“我的確無可奉告。”
他將粉鑽裝進盒子,又放進自己的口袋,才起身離去。
符媛兒當即要追出去,卻被服務員攔住了:“女士,請您結賬。”
符媛兒:……
程子同,混蛋!竟然故意把賬單留着,藉以將她甩開!
當她追出餐廳時,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
她沒去他的公司,也沒去他的公寓,她太瞭解他了,存心躲她的話,這些地方都不可能找着。
嗯,問她爲什麼不繼續查下去?
剛纔她在程子同面前撂下的只是狠話而已,她要還有辦法往下查,她至於巴巴的跑來質問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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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的關門聲響起。
符媽媽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來看了一眼,“回來了,馬上就喫飯了。”
今天媽媽心情好,做了紅燒肘子烤雞腿清蒸魚……
符媛兒納悶得很,怎麼失去了爸爸送給她的戒指,她卻這麼高興呢。
“昨天我打電話到報社,聽你同事說你這幾天胃不好,有沒有去醫院檢查?”符媽媽給她盛了一碗海帶湯。
“我的胃一直不太好,沒必要去查。”她也沒這個閒心。
符媽媽坐下來,看着符媛兒:“媛兒,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
“你沒怎麼,爲什麼一隻手拿着一支筷子和一把勺子?”
還準備這樣去喝湯。
符媛兒回過神來,趕緊放下勺子,才又想起來自己是想放下筷子的……
符媽媽用“我不問了,你自己解釋吧”的眼神看着她。
?”
能拜託的人她都拜託了,可就是找不到程子同的下落。
符媽媽的眼裏頓時燃燒起八卦之火:“你怎麼,是不是看上誰了?誰家的啊,有照片嗎,給媽看看媽給你參謀參謀……”
“不,不,媽媽你想多了,就是有一個同事欠我錢,躲着不見我。”
符媽媽立即興趣全無:“欠你多少錢?你能有多少閒錢借給別人?你的心思不要放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面,得想想大事……”
“媽,雞腿真好喫,您也嚐嚐。”
只能用喫的堵住媽媽的嘴了。
符媽媽將雞腿喫完,繼續說道,“……你隔幾天不去報社,躲你的人不就回來了嗎,到時候你再來一個甕中捉鱉。”
符媛兒忽然有靈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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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程總,你真的不考慮回公司一趟?”祕書躲在小會客室裏打電話,“太太每天過來一趟,她說見不到你就每天來,直到你露面爲止。”
“她見不到我,自然會放棄。”那邊傳來程子同低沉的聲音。
祕書怎麼感覺不到這一點。
說實話,那些催債的都沒符媛兒積極。
“她今天又來了?”程子同問。
祕書透過門縫往外瞧了一眼:“現在準備走了,哎……”
祕書低聲一個驚呼,急忙放下電話跑了出去。
“太……符小姐,你怎麼樣?”祕書趕緊扶住符媛兒的胳膊。
剛纔祕書見她站起來的時候,險些要摔倒。
“我沒事。”符媛兒搖頭,“可能中午沒喫多少,有點低血糖而已。”
“你快坐下吧,”祕書扶她坐下,“我給你泡一杯蜂蜜水。”
祕書匆匆跑去茶水間了。
沒多久,祕書的助理走了過來。
“你找祕書嗎,她幫我沖茶水去了。”符媛兒告訴她。
助理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祕書回來,不禁有點着急:“客戶還在樓下等着我。”
“你找祕書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符媛兒說道。
助理將手中的備忘錄放到了祕書桌上,“也不是什麼大事,這是程總的行程備忘錄,我已經整理好了。”
符媛兒點頭:“你去忙吧,我會跟祕書說的。”
助理前腳剛走,符媛兒便毫不遲疑的上前,迅速翻開備忘錄。
可笑,程子同爲了躲她,前幾天的行程統統取消。
她能猜到,他一定是躲在某個度假山莊裏消遣,她只要多派點人,應該可以找到。
但接下來這一頁的記錄讓她瞬間改變主意。
這一頁上寫着,今晚七點半,他要參加於家舉辦的酒會。
地址寫得清清楚楚。
於家的酒會,太刺激了!
祕書匆匆忙忙端着一杯蜂蜜水過來,只見符媛兒坐在原位上,手扶着額頭,十分疲憊的樣子。
“符小姐,快喝吧。”她將蜂蜜水遞上來。
剛纔在茶水間接了程總的一個電話,所以她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