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鳴沒有助理的嗎，對方沒有祕書之類的嗎，怎麼就能看着兩個上司對着幹呢。
另外，程奕鳴受傷，爲什麼第一時間讓助理打給嚴妍呢？
“嚴妍，你跟我說實話，”去醫院的路上，符媛兒特別認真的看着她：“你和程奕鳴進展到哪一步了？”
嚴妍好笑：“我跟他還有進展的空間？”
現在在別人眼裏，她就是程奕鳴的女人啊……雖然她做了很多努力想要跟他脫離這個關係，但這些努力到了他那兒就像石頭入海。
嚴妍雖然笑着，但符媛兒在她眼裏捕捉到了一絲受傷。
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結婚，但到了程奕鳴這裏，是不會跟她結婚，這兩者是有很大區別的。
符媛兒有點後悔，自己提這茬幹嘛。
“程奕鳴，卑鄙小人！”她咬牙切齒的罵道，接着安慰嚴妍，“等程子同破產就好了，他們沒法從他身上再榨出油水來，也就不會再打你的主意。”
嚴妍這次是真的笑了，“你的道理都對，但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符媛兒無奈的吐氣，“不是我說話別扭，是這個人心黑暗的世界！”
“好了，大記者，人生苦短，不要傷春悲秋，及時行樂吧。”嚴妍踩下剎車，目的地到了。
兩人來到醫院門診，只見治療室外站着程奕鳴的助理，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於翎飛！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疑惑，於翎飛怎麼飛到這裏來了？
於翎飛也看到她們了，她的神色嚴肅，什麼也沒說。
“嚴小姐，你來了。”程奕鳴的助理迎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嚴妍低聲問。
“程總和對方起了爭執，對方以爲他要動手，先拿起一隻杯子砸向了程總。”助理回答。
“砸傷人的人呢？”符媛兒疑惑的問。
“就是她。”助理看了一眼於翎飛。
符媛兒和嚴妍頓時都愣了。
怎麼說？
程子同讓給程家的項目，是於翎飛的？
程奕鳴的合作方，是於翎飛？
助理簡單向她們介紹了一下情況，她們才弄明白，那是一個很大的項目，合作方有好幾個。
於家只能算其中一個，而今天正好是於翎飛陪着她爸和程奕鳴商談。
因爲之前就矛盾重重，所以今天整個商談的氣氛也是劍撥弩張，再然後杯子就砸過來了……
“他傷得重嗎？”嚴妍問。
助理搖頭，“還不知道，但流了不少血，程總只吩咐我，打電話叫嚴小姐你過來。”
嚴妍點頭，“等他出來看看什麼情況吧。”
這時，於翎飛走了過來，她將嚴妍上下打量，目光毫不客氣。
符媛兒看得很不舒服，說道：“於律師是第一次見到像我朋友這麼漂亮的女人嗎？”
如果是，她可以原諒於翎飛的無禮。
於翎飛一臉不屑，“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符媛兒笑了，只是笑意沒傳到眼裏，“這要看怎麼說了。有些女人苦追男人十幾年都追不上的時候，估計會很想有一張顛倒衆生的臉蛋吧。”
嚴妍一看就知道符媛兒戳到對方的痛處了，她不妨再補上一刀，“媛兒你說得是我嗎？那倒也是，我從來都沒嘗試過追不到男人的滋味呢。”
於翎飛狠狠咬脣，她瞪向嚴妍：“這麼說的話，還是程奕鳴離不開你嘍？”
“那當然。”嗯，這話說得有點心虛，但輸人不能輸氣勢。
於翎飛冷笑，目光忽然轉到了符媛兒身上，“怎麼，難道你也要說，是程子同追着你不放？”
符媛兒抹汗，這話鋒怎麼突然轉到她這裏，於翎飛是在炫耀律師舌頭快嗎。
“那還用說！”嚴妍幫符媛兒回答了，“誰不知道當初是程子同追着媛兒結婚，什麼辦法都用了，對吧，媛兒？”
符媛兒可以不說話嗎，點頭有點昧良心，搖頭又輸氣勢了。
“你怎麼不說話，”於翎飛咄咄相逼：“是心虛了嗎？”
“媛兒。”忽然，熟悉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
符媛兒疑惑的轉頭，瞧見程子同帶着助理小泉朝這邊走來。
他怎麼來了？
他是爲了於翎飛而來，還是程奕鳴而來？
嚴妍眼珠子一轉，朗聲說道：“程總，你來得正好，於律師有問題想問你。”
“什麼？”他在符媛兒身邊站定。
“她想問你當初是怎麼追着媛兒結婚的。”嚴妍說。
於翎飛看向程子同，目光哀冷，但又心存一絲期待。
她本意只是想讓符媛兒難堪一下，她也沒想到程子同會來。
但現在，她特別希望程子同有個態度，至少不要當着她的面維護符媛兒。
那樣她心裏會稍微好受一點。
“你不記得了？”只見程子同垂眸看符媛兒。
符媛兒俏臉微紅，當初的事她真不記得了，除了爺爺和媽媽不停說他的好，就是……每次碰上他，都逃不開牀。
那種既恨卻又控制不住的沉淪，她記得最清楚……
“我……”符媛兒擠出一個笑意，“我記得，嚴妍是在給我爭面子才這樣說呢，其實當時我也想嫁給你。”
嗯，既然人家都來了，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
聞言，他的眼裏浮現一絲笑意，“我要謝你肯嫁給我。”
他說得特別認真，誰都能聽出來不是開玩笑，而是情不自禁的……表白。
符媛兒怔然看着他的雙眼，看清他的眼裏只有她一個人。
這一刻，全世界彷彿也只有他們兩個，她那麼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溫柔……
他的眼神有一種魔力，讓她不自覺輕輕閉上雙眼，等待他的親吻落下。
嚴妍眼角含笑，兩人不是真的要在這裏撒狗糧吧。
於翎飛的臉都綠了，她正準備轉開身子，這時，治療室的門忽然打開。
符媛兒隨之回過神來，魔力瞬間消失，她趕緊將臉撇開了。
程子同也回過神來，但他並不覺得尷尬。
不過是親吻他的女人而已，更何況還沒親着，有什麼尷尬。
他不慌不忙直起身體，往治療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