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兩人聽到不遠處一陣車子的發動機聲,正是往程家方向而來。
兩人趕緊躲到路邊的樹叢。
片刻,程家的花園大門打開,一輛車徑直開了進去,帶起一陣風吹動了樹葉。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確定了一件事。
子吟坐在剛纔那輛車上。
原來她是被程家的車接來的,難怪監控視頻裏找不到她的身影……
“怎麼辦,她已經進去了,”嚴妍着急,“很快她就能見到於翎飛了。”
更令人擔憂的是,“程家的車將她接進去,慕容珏大概率上一定知道她來了。”
符媛兒判斷不出來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唯一可以肯定一點,於翎飛是友軍。
就算髮生什麼突然情況,她應該會保護子吟。
“她會保護子吟?”嚴妍用“你沒事吧”的眼神看她,“子吟懷着程子同的孩子,她做夢都想掐死子吟吧。”
符媛兒一愣,也對啊,雖然她相信那孩子不是程子同的,但不代表於翎飛相信。
“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利用慕容珏借刀殺人,”嚴妍眼露兇光,“剷除情敵。”
符媛兒抹汗,她的好閨蜜很明顯陷在宮鬥劇裏還沒出來。
不管怎麼樣,她們的確得進去看看。
“我們進去,就說我有事找慕容珏。”符媛兒打定主意。
“你說什麼事?”嚴妍問。
“見到慕容珏再編吧,就是跟程子同有關的事……”
“她纔不會承認自己和於翎飛有關係,不出兩分鐘就會被趕出來。”她們的目的是要鬧起來,破壞於翎飛和子吟的見面。
嚴妍美目一轉,“我有辦法。”
“叮咚!”花園大門的門鈴聲在客廳響起。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聲門鈴似乎格外響亮,慕容珏原本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驀地睜開了雙眼。
管家急忙來到監控視頻前,看清來人,他不禁愣了一下。
“是誰?”慕容珏目光銳利。
管家不敢不說:“符媛兒和嚴妍。”
這時,在花園忙碌的保姆匆匆走進,對慕容珏說道:“老太太,媛兒小姐……”她馬上發現自己沒改口,“符小姐和嚴小姐要見您,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告訴她們,我不在家。”慕容珏不想搭理。
“我說了,”保姆回答,“但嚴小姐說了,如果您不理這件事,等她告訴奕鳴少爺,局面就難以收拾了。”
聞言,慕容珏一驚。
管家立即吩咐:“把她們帶進來。”
保姆匆匆離去。
沒過多久,符媛兒和嚴妍走了進來。
符媛兒剛站定,就捂住了肚子,一臉難受的模樣。
“嚴妍,你自己跟老太太說吧,我去借用一個洗手間。”不管慕容珏等人是什麼反應,她輕車熟路就往洗手間跑去了。
慕容珏暗中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正要擡步跟上前,卻聽嚴妍朗聲說道:“程老太太,我懷孕了。”
聞言,管家的身形都驚得一晃,腳步無論
慕容珏心中驚訝,但臉上不動聲色,“你懷孕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嚴妍笑了笑:“我是專程來跟您道歉的啊,說起來我收了您一千萬的支票,應該遵守承諾纔對,但感情這個東西……”
她故作發愁的嘆氣,“您是過來人,我不多說您也能懂的對吧。現在我懷孕了,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又來找您了。”
慕容珏冷笑:“誰讓你懷孕,你應該去找誰。”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程奕鳴,把這件事告訴他?”
慕容珏不慌不忙:“你怎麼確定孩子是程奕鳴的?你有多不檢點,男朋友換過多少個,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嚴妍不禁神色難堪。
“一千萬夠你把孩子生下來了,”慕容珏接着說道:“你去把孩子生下來,做完dna再過來討說法也來得及。”
這意思,就已經是下了逐客令了。
可這才過了幾分鐘,符媛兒可能都還沒找到於翎飛和子吟呢。
她和符媛兒約好了,她負責引開慕容珏等人的注意力,符媛兒則去破壞那兩個人的見面。
所以,她還得演下去啊。
“老太太,你……”她着急悲憤的看着慕容珏,“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說着,她一屁股坐地上了……很失形象的樣子,但這時候形象不重要了。
“我肚子疼……氣得肝也疼了,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嚴妍哭喊着,“我雖然男朋友多,但我和程奕鳴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他一個男人啊……要不你叫程奕鳴回來,我跟他當場對峙!”
慕容珏冷冷看着嚴妍,對她的嫌棄已經到達了頂點。
她之所以還能忍耐,完全是因爲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人帶出去。”她對管家吩咐。
管家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冷汗了,只有他明白,剛纔那短短的幾秒鐘,這姑娘算是已經在極度危險的邊緣試探了一回……
想當年程子同的媽媽……哎!
“快走吧。”管家從後架住嚴妍的咯吱窩一個提溜,便將她往外拖。
嚴妍不從,更大聲的哭鬧:“放開我,放開……我肚子裏有孩子,弄傷了你能負責嗎……管家……”
“怎麼了?”這時,門口響起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管家立即停了手,恭敬禮貌的衝對方打招呼:“白雨太太。”
嚴妍不認識她,但看出她是程家的人,連忙大喊:“太太,白太太救我,我肚子裏有程奕鳴的孩子!”
聞言,中年婦女臉色大變。
嚴妍這是撞到了狗屎運,這個婦人正是程奕鳴的媽媽白雨。
程家人多,爲了區分開來,在程家做事的人都在稱謂前面加上名字。
“管家,你先放下她。”白雨語氣柔和但態度堅定的說道。
管家不敢違抗,只能暫時停下,同時看向慕容珏。
“老太太,這是怎麼回事?”白雨問。
慕容珏不慌不忙的回答:“不過是一個仗着自己能生孩子,想來揩油的一個女人罷了,這些年,來咱家的這種女人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