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妍轉身走進了浴室。
程奕鳴長吐了一口氣,整個兒往後倒,躺進了柔軟的沙發墊子裏。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要自我折磨。
嚴妍沒想換衣服,只想將衣服上的飯粒和油污洗掉些許的。
但她忘了今天自己穿了棉質的襯衣,沾了一點水,衣服前面就全部溼透……還緊貼在身體上,該看出來的都看出來了。
她只能將目光投向了壁櫃裏的浴袍。
她是裹着浴袍走出去的,想要拿一件衣服再回浴室換上。
然而她剛走出浴室,房間門忽然被推開,白雨和于思睿走了進來。
“奕鳴你喫……”白雨的問題只說了一半。
她和于思睿同時注意到裹着浴袍的嚴妍。
浴袍一看就是程奕鳴的。
剛纔程奕鳴似乎是吃了,只是喫的應該不是飯菜……
嚴妍俏臉陡紅,“白雨太太,我……”
于思睿臉沉得幾乎就要哭出來,“伯母,您現在還怪我多心嗎?”
說完她扭身便跑出去了。
嚴妍:……
“換好衣服到我房裏來。”白雨嚴肅的說完,也轉身走了。
嚴妍:……
“程奕鳴,你能跟她們解釋一下嗎?”她看向沙發上的人。
惱他剛纔一句話不說,再次將她推到是非旋渦裏。
程奕鳴不以爲然:“你認爲我該怎麼說?”
“照實說啊。”
“你覺得她們會相信?”
嚴妍不禁語塞。
如果換做她是于思睿,似乎也很難相信。
儘管如此,在面對白雨的時候,她還是老老實實將事實說了一遍。
她接着說,“我和思睿媽的關係不錯,思睿跟我半個女兒差不多,她不高興,我也很不開心。”
嚴妍心裏不由一陣失落。
曾經白雨太太對她的喜愛,讓她一度感覺自己真的與衆不同。
原來在白雨太太眼裏,她只是與程奕鳴的其他女伴不同。
但現在於思睿來了,無異於王炸出現,其他女人都變成與于思睿不同而已。
沒有關係,嚴妍灑脫的甩掉心裏這陣失落,她在演藝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就適應了沒人偏愛,都靠自己的人生準則。
“對不起了,白雨太太,”她一旦想通,態度也就是無所謂了,“可惜于思睿看着我就生氣,不然我倒是可以去勸勸她。”
“語言從來都是蒼白無力的,”白雨太太否定了她的想法,“你真想讓思睿開心,得付諸行動。”
“什麼行動?”她問。
“你住到我們家來,負責照顧程奕鳴的飲食起居。”
嚴妍一愣,白雨太太這是發燒燒糊塗了嗎?
“我……我劇組有通告。”她馬上回絕。
“白天不耽誤你拍戲,你每天晚上過來,照顧程奕鳴。”
嚴妍一聽更加如坐鍼氈,每天晚上,讓她和程奕鳴待在一起嗎?
“不行,這樣不行……這樣會讓於小姐更加傷心的。”
“剛開始她一定不理解,但時間久了她就會發現,你們倆近距離相處也不會逾矩,她纔會安心。”這就是白於太太的建議。
一時之間,嚴妍竟然不知道怎麼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