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雨夾帶着風,冰冰涼涼,寒氣入骨。
工作忙的時候,程奕鳴住在距離公司不遠的公寓。
雖然每週他都會抽兩天回別墅看望朵朵,但他更喜歡獨處……或許是因爲嚴妍遲遲不願答應與他同住。
他雖渴望但並不着急,能保持現狀,他已心滿意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比如今晚,原本嚴妍和他約好一起喫晚飯,但嚴妍臨時加了拍攝任務,他只能回家加班。
只是,想到明天又可以見到她,他雀躍的心情足夠與寒冷的天氣抗衡。
他也曾問過自己,爲什麼如此迷戀這個女人,沒有她能不能行。
答案是,不行。
電梯門開,他立即瞧見家門旁的窗戶前,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有幾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確定是她之後,他的俊眸裏立即浮現一絲歡喜。
“妍妍!”他跨步上前,伸手將她胳膊一拉,她便落入了他懷中。
這時,他才發現她渾身溼透,連兩鬢的頭髮都滴着水。
“怎麼淋成這樣!”他眉間一惱,“不打車?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朱莉是幹嘛的?”
她只是看着他一言不發,美眸似被淚水洗過,發紅憔悴,激起他心頭一陣陣痛意。
“跟我進來。”
他將她拉進公寓,推進浴室,讓她洗澡。
當他煮好一壺薑茶,只見浴室門開,她走了出來。
這裏沒有她的睡衣,她穿了他一件襯衣,露出纖直光潔的雙腿……程奕鳴不禁喉結滑動,嚥了咽口水。
該死!
她都快感冒了,他竟然還想着這個。
他拿上杯子倒茶,她已走到他身邊,她捱得很近,高聳的事業峯若有若無擦過他的胳膊。
“先喝茶。”他強迫自己冷靜,先要照料好她的身體。
然而她沒接他遞過去的茶杯,而是更緊的貼入他懷裏,踮起腳尖便親他的脣。
程奕鳴一怔,“妍妍,你……”
她從沒這樣主動,一時間他有點懵。
“你不要我麼……”她美目晶亮,似隨時會滾落委屈的淚水。
話說間,她用自己的曲線貼緊他。
他感受到了,她渾身上下就一件襯衫……
他的火,只需她一點點撩撥,就會連片燃燒……
這一晚,他彷彿墜入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旋渦,她不停的索要,綻放出他從未見過的絕美……他甘願一墜再墜,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飴。
黎明時分,雨歇風住,天邊漸漸出現一抹粉色朝霞。
交融的汗水味道散落在空氣中,遲遲沒有散去,被中相擁的兩人也一直沒有睡意。
兩人從未像昨晚那樣,不只是身體,連靈魂也碰撞在一起。
他們真正成爲了彼此的一部分。
“妍妍,”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嫁給我?”
“好。”
他不禁一怔,沒反應過來,她答應得太乾脆。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程奕鳴,”她接着說,“除非你說分手,否則這輩子我都不要離開你。”
她擡起美眸看着他,眼神裏有堅定、溫柔和笑意,是他從沒見過的絕美。
這一刻,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直到她主動湊上紅脣,索走一吻。
“今天我要娶你。”他忽然說。
“不是……”嚴妍有點懵,“今天會不會太倉促了點。”
“就今天。”他一天也不想多等,“給你一個小時洗漱。”
“不是洗漱的事,”她着急的搖頭,“結婚不是小事,你總得讓我準備一下……”
總得有一條漂亮的裙子,戴上喜歡的首飾,穿上精緻的鞋,還有最重要的,人生大事,不得有幾個好朋友來見證嗎!ъiqugetv
“我保證,這些東西你都會有。”程奕鳴在她的脣上啄了好幾下,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人生大事,他也應該做一番準備。
一個小時後,嚴妍走出公寓入口,只見不遠處一輛車子前,站了一個身穿西服的俊朗身影。
西服是深藍色的,正式中透着俊逸,將他與生俱來的一絲貴氣襯托得那麼清晰。
原來白馬王子是真實存在的,當女孩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就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來到他身邊,嚴妍心頭不禁掠過一絲怯意。
說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情緒,可能因爲今天過後,自己的身份會發生變化。
也可能因爲太過珍愛,就會患得患失。
聽到腳步聲,程奕鳴轉過身來,俊眸一亮。
嚴妍穿了一條修身的白色羊毛裙,將她的雪膚襯得更加白皙透亮。
她沒帶首飾,髮辮貼着頭皮編下來,耳鬢邊別了兩朵不大不小的紅玫瑰。
“爲什麼不戴首飾?”他讓人送過來一套紅寶石首飾。
“本來戴了,但是看到你送我的玫瑰花,我覺得這個更合適。”
他用玫瑰花代表愛意送給她,她把他的愛意戴在髮鬢,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應景了。
“我們走吧,程先生。”她挽起他的胳膊。
“好,程太太。”他從來不知道,這三個字竟這麼好聽。
車子往民政局開去。
嚴妍不用懷疑了,到了民政局,一定有她想要的好朋友等待着她。
“你都把誰請來了?”她問。
“你猜。”
她輕轉美眸:“媛兒一定在,朱莉不知道會不會來……”
拐彎再往前幾百米便到達目的地,答案馬上揭曉,忽然,嚴妍的電話響起。
她接起電話,便聽到媽媽焦急的聲音傳來。
“妍妍,你爸不見了,你快過來。”
程奕鳴愣了,嚴妍說了兩遍“快調頭,快調頭”,他才反應過來。
一聲剎車響起,車身調轉方向,朝前疾馳而去。
嚴妍父母住在A市郊區的一棟民宿裏。
昨天嚴妍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正坐在民宿的院裏曬太陽。
嚴媽說着:“也不知道妍妍和程奕鳴怎麼樣了,妍妍不要那麼倔強纔好。”
“沒關係,等小妍知道了真相,她和奕鳴之間的隔閡就會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