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純神色淡淡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唐讚許的點頭:“對歐大說的這些,你怎麼看?”
祁雪純的目光瞬間變得嚴肅:“我一直懷疑案發時,書房裏有三個人,歐大的說法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的意思,第三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白唐皺眉:“袁子欣對歐老舉刀的那段視頻怎麼解釋?”
“也許審完袁子欣,這一切就會有答案了。”
白唐並不抱樂觀:“袁子欣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不一定會配合你。”
“我試一試。”祁雪純神色堅定。
袁子欣仍待在醫院裏,根據醫生的報告,她的情緒時刻處在崩潰邊緣,可能會有一些過激的行爲。
所以白唐和祁雪純一起進到了病房。
“袁子欣。”
聽到白唐的輕喚聲,原本低着腦袋的袁子欣緩緩擡頭,眼中充滿期待:“白隊,我……”
陡然她瞧見白唐身邊的祁雪純,她臉色瞬間一變,“是你……”
“是我。”祁雪純往前跨走一步,“那天你不是想殺我嗎,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
白唐不動聲色,他知道祁雪純在冒險,冒險成功了,反而能穩住袁子欣的情緒。
如果不成功,他就得準備着動手幫忙了。
聞言,袁子欣的臉色陰晴不定,變化莫測,漸漸的她冷靜下來,“我沒有想殺你,那天我的情緒失控了。”
白唐暗中吐了一口氣。
“我們查出來了,案發當天你的血液裏含有甲苯,丙胺成分。”祁雪純接話。
“我也不相信你殺了人。”祁雪純說道。
袁子欣一愣,繼而倔強的撇開臉:“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從來不同情任何人。”祁雪純語調平靜,“我做的任何判斷,都是出自證據。”
袁子欣的眼裏浮現一絲期望,她看了祁雪純許久,才問道:“你真能爲我洗清冤屈嗎?”
“有一個條件。”
“什麼?”
“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袁子欣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誰介紹你去請歐老幫忙?”祁雪純對她的審問開始了。
“我的外婆,她和歐老有些淵源。”
“你們怎麼聯繫歐老的?是直接聯繫,還是有聯繫人?”祁雪純繼續問。
袁子欣咬脣,“祁雪純你的問題跟這件案子有關嗎?你查我戶……”
“咳咳!”話沒說完,白唐忽然咳了兩聲。
袁子欣接收到他的提醒,只好回答:“我外婆給歐老打了電話之後,歐老說派他兒子先來跟我們見面瞭解情況,但當天來的人,並不是他的兒子。”
那天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穿着很普通,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他聽我說完之後,安慰我說沒問題,這件事歐老可以擺平,但需要我親自去跟歐老說。
袁子欣就有點疑惑,爲什麼跟這個人說完,還要去跟歐老說一遍?
他微微一笑,歐老是記者出身的,多年來形成的職業習慣,同一件事,不會只聽一個人講述。
袁子欣有求於人,沒法挑三揀四,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