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找過來了。”慕菁雖然意外但不慌張，“杜明經常提起你。”
“他都說了些什麼？”祁雪純問。
“他說你很聰明，能力很強，沒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慕菁特意點了一壺茶，她親手給祁雪純倒茶，然而她手指上三克拉的大鑽戒，卻刺得祁雪純眼疼。
“他還說，這輩子能娶你爲妻，是他的榮幸。”慕菁繼續說。
“既然榮幸，爲什麼還有一個你存在？”祁雪純毫不客氣的問。
慕菁看了祁雪純一眼，笑了，“你很優秀，但對男人的看法簡單了點，他需要有人崇拜，需要有人把他當救世主。”
“這就是他將專利免費給你的原因嗎？”
“可以這麼說，”慕菁笑得千嬌百媚，自信滿滿，“但你也可以理解爲我的魅力足夠。”
“畢竟，想得到他那些專利的人很多，而最後得到的是我。”
祁雪純特別想罵一句，厚顏無恥。
司俊風的話浮上她的腦海，藤蔓的特徵，不管生長在什麼環境，都會無盡的索取。
她能消除所有的藤蔓嗎，不能。
她的道德譴責，對慕菁這樣的女人非但沒有作用，反而是一個笑話。
祁雪純冷靜下來，“既然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你一定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慕菁理所當然的挑眉：“你想知道什麼？”
“他和藍島的製藥公司是什麼關係？”
“你說的是森友製藥吧，”慕菁不以爲然，“那只是一家不值一提的小公司，他們有一個製藥師，一直想要購買杜明的專利，但杜明不願意賣。”
“結果是理所當然的，感冒沖劑大賣，說不定你還喫過呢。”慕菁從手機裏搜出一張圖片。
是的，祁雪純喫過，她感冒的時候，杜明拿給她的。
她還對杜明說，也不知道這是誰研發的，藥效真好。
杜明站在那兒微笑的看着她，一言不發，大概心裏覺得她是個傻子吧。
“他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她拉回心神，繼續問。
慕菁想了想，搖頭，“拿過他配方的只有我和那個製藥師，製藥師感激他還來不及，怎麼會跟他結仇？”
說着，慕菁也黯下了眸光，“杜明忽然沒了，我也很難過，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突然……人生最不可計算的，就是這些偶發事件吧。”
“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杜明，”慕菁感慨，“他給我三項專利的使用權，我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祁雪純走出咖啡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但她仍然感覺日光刺眼。
因爲她翻出了一些見不得陽光的東西。
咖啡館的包廂裏，慕菁仍坐在桌前煮水泡茶。
片刻，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在她對面坐下。
她雙手恭敬的奉上一杯茶：“司總，請用。”
司俊風接過茶杯喝了，“她有沒有懷疑？”
“我沒發現破綻，”慕菁回答，“但要看她今晚的反應，才能最終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