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宮警官和阿斯愣了。
這什麼跟什麼,這兩個地方,明明就是祁雪純和他們各自待的地方嘛。
“你們查到的無線信號是自己人的,我們要另一條無線信號。”宮警官說道。
“沒有另一條無線信號。”對方回答。
宮警官和阿斯一愣。
茶室包廂裏,美華終於將合同放下,“沒問題了。”
說着她站起身,“布萊曼你坐一下,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咱們繼續簽約。”
祁雪純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麼藥。
但她身上沒有與什麼人實時連線是確定了的。
“祁警官,現在怎麼辦?”宮警官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
“稍安勿躁,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她發去消息。
這時,門外響起美華略微發嗲的嗓音,“一切都沒問題了,布萊曼也等着你。”
美華帶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男人衣着考究氣質不凡,是某公司老闆無疑了。
祁雪純起身迎接,帶着疑惑,她衣服鈕釦上的微型攝像頭正對準這個男人的臉。
“美華,這位是?”
“這位是姚老闆,南方人,”美華滿面笑容,“老姚,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布萊曼了,足球學校的項目就是她的。來,大家坐下來談。”
祁雪純明白了,包廂茶水是爲這位姚老闆準備的。
“老姚,”坐下來之後,美華半個身子立即貼上去,“合同我都已經看過了,一點問題沒有。你要覺得合適,就安排會計轉賬吧。”
“只要是你看好的,當然都沒問題。”老姚笑着點頭。
“公司賬號,名稱,都在這裏了。”美華將合同擺到了他面前。
這時,祁雪純的耳機裏也傳出了宮警官的聲音:“查清楚了,的確有姚老闆這個人,南方鹿晨集團的老闆。”
祁雪純:……
這裏面真沒江田什麼事啊!
“鹿晨集團,姚啓然……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警局辦公室裏,白唐對着報告問道。
幾個部門聯合作業,揪出一個與本案毫無關聯的人。
“白隊,是我們判斷失誤了。”宮警官承認錯誤。
白唐注意到,這次宮警官用了“我們”,而不是單指“祁雪純”,把自己摘出來。
他了解宮警官,因爲經驗豐富不太將年輕人看在眼裏。
這次任務雖然失敗,但顯然,宮警官已經從心底接受了祁雪純這個隊員。
“白隊,我們真沒想到美華還能找着這麼一個男人。”阿斯抓了抓後腦勺。
白唐皺眉:“你沒見過的事還多着呢,好好學吧。”
祁雪純一直沉默不語。
“祁雪純,”白唐點名叫她,“美華的事算是告一個段落了,按照我們上次說好的,你先退出這個案子。”
祁雪純剛想張嘴,白唐繼續說道:“我知道案子沒辦好,你放不下,但警隊的工作有統一安排,你也應該相信你的隊友。”
他都這樣說了,祁雪純還能說什麼。
“我聽從白隊的安排。”她點頭。
一整天過去,她纔看完兩個案子。
阿斯走進辦公室,便瞧見祁雪純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雪純,我來幫你。”阿斯走過來,便拿起卷宗。
卷宗的另一角立即被她拉住,“不用,這個我自己能搞定。”
她將卷宗放回,一不留神卷宗“啪”的掉在了地上。
她趕緊彎腰去撿,阿斯也想幫她撿,“哎喲“一聲,兩人撞了頭。
“阿斯你撞我幹嘛!”祁雪純捂着腦袋,眼淚都要疼出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你撿卷宗。”
卷宗被隨後走進來的宮警官撿起來。
“是不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沒能把江田引出來?”他放好卷宗,微笑着問道。
祁雪純泄氣的撇嘴,她承認自己一整天想的都是這個。
“雪純你別泄氣啊,辦案不就是這樣,哪能百發百中。”阿斯安慰道。
祁雪純衝他撇嘴,“你以爲我是自大狂嗎,我沒說我每次的想法必須都對,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哪裏蹊蹺?”宮警官問。
“美華這個人蹊蹺,她做的事情也蹊蹺。”
“你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嗎,比如她的行爲,說的話,哪裏有不對勁?”阿斯問。
“我憑直覺。”
阿斯:……
宮警官拍拍她的肩:“下班時間到了,我建議你去放鬆一下,如果想到什麼,可以隨時打給我們,一起討論。”
祁雪純抿脣點頭,“謝謝宮警官。”
她的確應該去放鬆一下。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阿斯若有所失:“宮警官,你剛纔怎麼不提議,我們倆陪着她一起去放鬆呢?”
他還想着和祁雪純一起喝幾杯小酒來着。
“你這些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好嗎?”宮警官反問。
“宮警官,你爸媽催你結婚麼?”
“我女兒已經七歲了。”宮警官汗,這小子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阿斯無奈的一嘆,“果然啊,沒人能夠理解我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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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的網球館裏,祁雪純一個人大力揮動球拍,汗如雨下。
在她看來,打網球是一個非常解壓的方式,把牆壁想象成煩心事,一下一下猛力打擊就好。
比如,打這一下是江田,打這一下是杜明,再打一下是那個女人……再打一下,司俊風。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的電話就放在邊上。
拿起電話一看,司俊風打來的……原來大晚上的也不能說人。
“什麼事?”她問。
“我找你,還需要有事?”他反問。
祁雪純對他自以爲是的語氣很不以爲然,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頭,“你想找我,能找着再說吧。”
“找着了怎麼說?”
“不準用技術手段。”
“給三個提示。”
祁雪純不禁脣角抿笑,他還真是看過不少偵探小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