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更是詫異,“不會,文件櫃我都檢查過了!”
祁雪純走到文件櫃前,“請你把文件櫃打開吧。”
祕書照做。
剛纔祁雪純查看過了,這是定製的文件櫃,外面一個大的櫃門,裏面很多小抽屜。
而這些小抽屜都是可以拿出來的。
祁雪純一一將它們拿了出來。
衆人不由自主都伸長了脖子去看,而當她將一豎排的抽屜拿出來時,奇蹟發生了,櫃子最下面,竟然有一個密封袋。
祕書大驚,趕緊將密封袋抓出來,打開,拿出……
“天!”司媽一聲驚呼。
果然是“丟”了的標的合同!
程申兒驚愣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會!
“雪純,這是怎麼回事啊?”司媽問。
“你們可能沒留意到,”祁雪純指着抽屜的最裏端,“這種抽屜最裏端的擋板有一條縫隙,沒有完全和櫃體緊挨在一起,在拿取文件袋時,有可能不小心漏了出去,就掉在櫃子裏了。”
司爸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細節造成了今天的烏龍。
他上前拿起一個抽屜查看,果然都如祁雪純所說。
“這就是祕書室的工作?”他丟下抽屜,發出“砰”的響聲,然後怒然轉身而去。
隨着他的離去,機要室的其他人也散去。
司爺爺站起身來,笑眯眯的看了祁雪純一眼,“丫頭,沒給你們警隊丟臉。我先處理好這裏的事,我們的事等會兒再談。”
祁雪純可以等,只要他信守承諾就行。
機要室漸漸安靜下來,祁雪純轉頭一看,祕書臉色蒼白的站在一堆抽屜前,不知如何自處。
“你應該高興,”祁雪純說道,“如果標書不是從縫隙裏掉下去了,也許三表叔就得手了呢。”
祕書見司俊風也還在這裏,而祁雪純這話,應該是幫她說給司俊風聽的。
司俊風聽了,老司總也就知道了。
“謝謝。”她感激的看着祁雪純,“以後我注意放好文件。”
“我覺得你應該馬上把這些抽屜換掉。”祁雪純給出良心的建議。
祕書微愣,繼而猛點頭,“我這就去辦。”
祕書走了,祁雪純也走出機要室,卻見司俊風又跟了出來。
她眼角挑着譏笑:“你不去找一找你的小女朋友?指不定躲哪兒哭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現在去?”他越過她快步往前,很快消失在拐角。
祁雪純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切~
她找到公司的茶水間,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
剛準備喝,程申兒忽然衝到了門口,緊緊的瞪住她。紅彤彤的雙眼不知是因爲太憤怒,還是哭過。
祁雪純奇怪,司俊風不是找她去了嗎,她怎麼找到了這裏?
“祁雪純,別以爲你得逞了!”程申兒咬牙切齒的示威,“我和司俊風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人,沒有人能打破我們的感情!”
經歷過生死~這幾個字信息量好大啊。
什麼事讓他們過生死?
他們又在什麼地方經歷過生死?
祁雪純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哦,你說的這事我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
“你不信我知道?”祁雪純不以爲然,“實話告訴你吧,對你來說,面對生死可能是非常大的一件事,但對我來說習以爲常,對司俊風來說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不可能!”程申兒急切的打斷她,“他跟我說過,如果能逃出去,他一定跟我永遠在一起!”
呵~想不到司俊風還挺浪漫。
祁雪純笑笑,“程申兒,男人在生死關頭跟你說的話,你覺得能信嗎?他那麼說,也許只是爲了鼓勵你活下去呢?”
“不可能!”程申兒沒法接受。
祁雪純不再說話,接不接受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祁雪純,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等着!”程申兒帶着滿腔的憤怒跑了。
祁雪純的臉色漸漸凝重,沒想到司俊風和程申兒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往,也難怪程申兒會死心塌地。
可既然如此,司俊風爲什麼一心要跟她結婚呢?
這件事裏有蹊蹺!
“祁小姐,”這時司俊風的助理走過來,“司老請你過去。”
祁雪純點頭,暫時放下這個疑問,隨助手離去。
走進司爺爺待的辦公室,卻見司俊風也坐在沙發上。
她明白了,他根本沒去找程申兒,而是一直待在這兒。
他和程申兒不都生死與共,許下諾言了嗎,他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對方。
渣!
“司爺爺。”她當司俊風不存在。
“丫頭,坐吧,”司爺爺微笑着點頭,“想喝點什麼?”
如今他對祁雪純是徹底服氣了,誰能想到,讓他在兒子面前擡起頭來的人,竟然是這個年輕丫頭。
“我剛喝了一杯咖啡,”祁雪純開門見山,不跟他客氣,“司爺爺,我問你的事情,你想起什麼了嗎?”
司爺爺笑着點點頭,“丫頭啊,之前爺爺對你有點誤會,但我剛纔問清楚了,俊風想跟你結婚,一直都沒改變過。”
祁雪純:??
司爺爺怎麼答非所問呢。
“司爺爺,我問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吧,你先跟俊風談,我們之後再談。”說着,他竟然起身出去了。
“司爺爺……”
祁雪純一頭霧水,轉頭看向司俊風:“司俊風,什麼意思?”
司俊風懶洋洋的倚上沙發扶手,“我的意思很簡單,想從爺爺這兒知道杜明的線索,先跟我結婚。”
祁雪純:!!
“司俊風,你就那麼想跟我結婚,沒我你不能活嗎?”她被氣到了,口不擇言。
“沒錯,沒你我不能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回答。
祁雪純頓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司俊風起身走到她面前,脣角挑着笑意:“看我這麼堅持,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你很喜歡讓人感動?”她毫不客氣:“讓人感動完就甩掉?對程申兒這樣,對我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