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用力過猛,把自己給撞傷了。
這都是沒經驗惹的禍。
“我一時沒注意……”她含糊的回答。
司俊風沒懷疑,只是仔細打量受傷的地方,“傷口在頭髮裏,就算留疤也不會破相。”
祁雪純無語,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不是說好明早8點去接你,跑來幹什麼?”他掃了一眼放在門口的大袋食材,“我這裏不缺廚子。”
哎,說到這個,祁雪純馬上站起來,“飯點都快過了,我來做飯。”
司俊風挑眉:“說了我這裏不缺廚子。”
“但你從來沒喫過我做的菜。”祁雪純提起食材,進廚房忙碌去了。
司俊風不由皺眉,祁雪純跑來他家給他做飯,這是刮的哪門子妖風?
他進了書房處理公事,靜等她自己亮出目的。
他是六點半進的書房,等到飢腸轆轆時,他看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
廚房裏仍然傳來叮叮哐哐的聲音。
他覺得可以去看看情況了。
“你別進來!”剛到廚房門口,就被她喝住,“你去餐廳等着,我馬上就好。”
司俊風依言來到餐廳。
片刻,她從廚房出來了,但不是來餐廳,而是打開家門,迎進一個保潔員。
司俊風疑惑的豎起濃眉。
“我……我請人來打掃一下廚房,”祁雪純尷尬的笑笑,“馬上可以開飯了。”
嗯,的確可以開飯了。
她在他面前擺上了一碗泡麪。
司俊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別小看它,它可不是一碗普通的泡麪,它裏面有雞蛋火腿和蔬菜。”她煞有介事的說。
司俊風一點都不想知道這碗泡麪有什麼不一樣,他更想知道,“你對我的廚房做了什麼?”
“別緊張,我請了評分最高的保潔員。”
“你對我的廚房做了什麼?”他追問。
“我想做油燜大蝦來着,做了兩次沒成功……”
至於廚房,就是油灑了,鍋碗瓢盆到處都是,地上也弄了一些從油鍋裏被爆出的蝦而已……
司俊風:……
她剛纔信心滿滿的樣子,他以爲她廚藝很棒。
“走吧。”司俊風衝她說道。
祁雪純心頭咯噔,他這是要趕她走嗎?
爲了查找線索,她也得厚臉皮啊。
“司俊風,雖然我廚藝不行,但我還能幹點別的,”她咬着脣說,“你還需要別人給你乾點什麼?你說說看,也許我能做到呢?”
“你想討好我?”司俊風眸色漸沉,“爲什麼?”
“我……我就想讓你答應,延遲婚期……”
既能留在他身邊方便查找線索,又能延遲婚期,祁雪純都覺得自己的辦法一舉兩得。
司俊風勾脣,不是不結婚,而是延遲婚期,她學會玩花樣了。
但玩一玩,未嘗不可。
“想讓我答應不難,但要看你能爲我做什麼了。”
她聞言擡眸,在他眼裏捕捉到一抹興味。
“你想讓我做什麼……”她更加用力的咬脣,“嗯……”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稍加用力,她不得已鬆開了脣齒。
脣瓣被咬出了一條深紅印記,清晰的落入他的眸光之中……他眼底有火光在搖曳。
他嘗過,知道那有多柔軟,多甜美。
他忽然有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
“這個還要嗎?”保潔員走出廚房,手裏拿着一隻被燒出一個洞的鍋。
司俊風:……
他的衝動就像破土而出的幼苗,被一口燒穿的鍋戛然掐斷。
“對不起,我現在馬上買一個新的。”祁雪純拿起手機,卻被他抓過了手,走出家門。
他帶她來到小區附近的一家餐館喫飯,而不是要趕她走。
“你剛纔準備做什麼菜?”點菜的時候,他問。
“油燜蝦,海鮮燜飯……”
“聽到了,點這兩個,再加一個白灼生菜。”他示意服務員。
祁雪純看他一眼,心想,他故意點這兩個菜,打臉的方式挺特別啊。
“以後想喫什麼,直接來餐館,女人會做飯在我眼裏不是加分項。”卻聽他這樣說道。
祁雪純微愣,原來他點這兩個菜,是因爲他以爲她想喫。
他一點也不嫌棄她沒廚藝……
他還對程申兒直白的說,非她不娶……
不,祁雪純,你這是怎麼了,他對你好,是因爲他想讓你心甘情願的跟他結婚。
而他爲什麼堅持跟你結婚,其中一定有貓膩。
更何況,他還設局阻止你查杜明的事。
迷茫只是瞬間的事情,她很快清醒過來,屏退了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飯喫到一半,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起身走去了外面的走廊。
剛纔她也迅速的瞟了一眼,看到“助理郝”三個字。
他有好幾個助理,這個郝助理是他最信任的。
隔得太遠,祁雪純聽不到,也看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片刻,他打完電話回來,說道:“喫完飯我送你回去。”
“晚上你要去加班?”她問。
司俊風略微挑眉,算是肯定的回答。
“等會兒我去你家,我得驗收保潔員的清潔。”她說,“之後我自己回家。”
司俊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我……我不能去嗎?”她被他看得,忍不住臉頰發燙。
“我告訴你密碼,你隨時可以去。”他勾脣壞笑:“你搬來和我一起住更好。”
“我驗收完就走!”她有些慌亂的回答。
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社友給她發了一個程序,只要他的手機和電腦同是某品牌,公用一個ID,她就可以利用這個程序在電腦上查看他的手機通話記錄。
所以,今晚她得想辦法去他家。
而他有事不在家,簡直天助她也。
她回到他的公寓,保潔員的清潔做得差不多。
她完全沒有驗收,直接給錢讓保潔員離開,然後繞着客廳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