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在哪裏舉行?”祁雪純問。
“太太,司總讓我送您回家。”助理回答。
祁雪純挑眉,她剛從這鳥都不飛的地方離開,他就要把她送回家?
嘴上說着讓她準備同學聚會,做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套。
她可沒那個好脾氣。
“太太,”助理見她臉色不好,試探着說道:“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司總是讓女祕書通知您的。”
“你想說什麼?”祁雪純問。
“我想說……”
“你想說不是司俊風將我騙到這裏的,對不對?”祁雪純索性說出答案,“我知道不是他。”m.biqmgètn
車程過半的時候,她已經從出租車司機那兒知道了,但她還是去了。
她猜到這是程申兒搗鬼,不讓程申兒得逞,怎麼能顯出程申兒的壞呢。
既然如此,她怎麼能這就回家。
“帶我去聚會地。“她對助理提出要求。
“太太……”
“你也知道我是太太了,我要做的事情,司俊風不會怪你。”
車子往聚會地點駛去。
祁雪純的聲音又響起:“助理,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的沒電了。”
助理:……
這不擺明了不讓他提前通知司俊風嘛,這個助理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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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司俊風在哪兒嗎?”
自助餐桌前,一個女聲忽然在一羣女人的聊天聲中響起。
衆人擡頭,只見說話的人是司俊風的漂亮女祕書。
“程祕書啊,你找司俊風乾嘛,”一個女人熱絡的拉着她坐下,“他肯定是混在男人堆裏聊天嘛。”
“以前聽說司家少爺冷酷無情,我倒覺得他挺‘懂事’的,今天沒把真老婆帶來。”另一個女人說道。
這句話得到其他女人的一致贊同。
程申兒有點懵,司俊風沒把名正言順的妻子帶來,反而得到這些女人的誇讚?
再看這些女人得意竊笑的模樣,她瞬間明白了什麼,眼底的憤怒如火燒。
她騰的起身離去。
“哎,她怎麼走了?”一個女人疑惑。
“你們說錯話了,”另一個女人輕哼,“人家可是覺得跟咱們不一樣。”
“什麼意思?”
“不知道了吧?司俊風婚禮的時候,人家可是敢穿着婚紗去婚禮現場的。”
“哇!那後來怎麼樣了?”
女人們陷入一片八卦之中。
程申兒在湖邊找着了司俊風,他獨自坐在長椅上,悠然品嚐手中的威士忌酒。
“你想讓我媽給我施壓,把我調離公司!”她快步走上前問道,但已壓住了心裏的怒氣。
司俊風淡然說道:“你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自從你爸南下,你們家的公司已經很久沒有業務了。”
程申兒俏臉通紅,他說得沒錯,她爸一直沒有消息,更別說寄錢回來。
好在她之前還有積蓄,但沒有進項,公司遲早倒閉。
“你是在可憐我?”程申兒問。
司俊風沉默片刻,語氣終究放柔了些,“你應該走對的路,而不是陷在這裏出不來。”
“你教我做人嗎?”程申兒悽然一笑,“我會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
“可你不也是聽他的話嗎?”程申兒反問。
“我跟他……只是合作。”他說。
但他的停頓在程申兒眼裏,已經背叛了他真實的情緒。
她對他越發好奇,總覺得他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好在她已經拜託萊昂調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在這段時間裏,她只要拖延時間就好。
“司俊風,我只是愛你而已,但你沒權安排我的人生。”說完她轉身離去。
司俊風看着她的身影,眼底流露一絲無奈。
他低估了一個女孩的執着,只希望程母能給點力。
程申兒走出酒店,接到她.媽打來的電話,“申兒你跑哪裏去了,宋總還等着你簽字呢。”
“你告訴宋總,想合作可以,讓我去他的公司,不可能。”她掛斷了電話,她瞧見祁雪純下了車。
祁雪純與她視線相對,輕蔑一笑:“你沒想到我還是來了吧。”
“既然來了,就進去吧,裏面的人都等着你呢。”程申兒擡步離開。
祁雪純瞧見她眼角挑起的冷笑,不禁暗中疑惑,怎麼她彷彿勝利者的姿態?
到了花園入口,祁雪純明白了,程申兒是在笑話她。
就她的穿着打扮,混在那些女人中間,連灰姑娘也不如。
還好她將上午買的衣服帶來了。
她找了一間休息室換了衣服,再打開鞋盒,一看傻眼了。
她和波點拿錯鞋子了,此刻在眼前的,是波點挑中的恨天高高跟鞋。
不是祁雪純嫌棄這雙鞋子,實在是她不會穿……穿出去崴腳或者摔了,豈不是更加丟臉!
“帶錯鞋子了嗎?”這時,一個優雅貴婦範的女人來到她身邊。
這裏是公共休息室,前來參加聚會的女人,大都來這裏補妝。
女人從自己的儲物櫃裏拿出一雙鞋,“我看你的鞋碼跟我一樣,先拿着穿吧。”
這雙鞋鞋跟不高,5釐米左右,是祁雪純能駕馭的。
“謝謝,”祁雪純穿上很合適,“我叫祁雪純,請問你是?”
“叫我慕絲吧。”女人微笑道:“你也是來參加聚會的吧,一起嗎?”
“你不用等我,我去一個洗手間。”祁雪純搖頭。
慕絲補了點粉和口紅,笑着離去。
十分鐘後,祁雪純來到了聚會現場,放眼一看,賓客之中並沒瞧見司俊風的身影。
聚會上的男人和女人是分開坐的,大家一邊品酒喫飯,一邊聊天。
祁雪純的出現,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你找人嗎?”一個男人問。
祁雪純點頭,“我找司俊風。”
聞言,男人們紛紛奇怪,不由地面面相覷。
而女人們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剛纔借給她鞋子的慕絲也坐在其中,只是臉上沒什麼表情。
祁雪純不意外,司俊風已經帶着程申兒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再見她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