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欠她太多。
祁雪純回到“學校”覆命。
“你爲什麼不播放準備好的視頻?”男人問。
“我突然覺得,視頻證據沒那麼有力,讓他在師生面前親口承認會更好。”祁雪純坦言。
“萬一他不承認呢?”
“他已經承認了不是嗎?”祁雪純反問。
男人挑脣一笑:“你還是那樣,不按常理出牌。”
“我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嗎?”祁雪純疑惑。
男人脣邊的笑意加深。
但他隨即收起笑意,“今天你又和司俊風碰面了。”
祁雪純點頭。他在她身上裝了可供實時監控的攝像頭,所以知道事情的全過程。
“你有想起什麼嗎?”他問。
祁雪純誠實的搖頭。
但她有疑問:“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蔡於新會找他當幫手?”
“我覺得……有機會你親自問他,會更好。”
聞言,祁雪純垂眸,沒再發問。
她雖然失憶,但沒有失智。
面對失蹤一年的妻子,司俊風不聞不問,只有兩種情況。
一個是他不認爲她是祁雪純。
二個是他無意與她相認。
不管他是哪一種情況,她都沒興趣知道。
她回到獨自居住的公寓,從冰箱冷凍室裏拿出一個分裝盒。
冷凍室裏碼放着十數個分裝盒,每一個都和她手中這個一樣不起眼。
打開盒子,裏面卻是一張便筏,寫着一行小字。
弄清司俊風的目的,找出殺害杜明的兇手。
這是她被救醒後,第一時間從自己身上找到的東西。
她爲什麼會嫁給司俊風?
看着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心中明明沒有一點點的悸動和愛意。
難道是爲了完成任務?
她放下便筏,決定將這些事情都弄清楚,只是,她不能讓那個男人,也就是“校長”知道。
可她身邊無一可用的人。
……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樓道里傳來一陣疾聲呼喊。
祁雪純快步走出,只見同層樓的一戶人家家門敞開,裏面腳步匆匆,氣氛慌亂。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慌慌張張跑出來,求助的目光鎖住祁雪純:“姐姐,救救我姐姐,求求你……”
祁雪純跑進公寓,立即敏銳的聞到一陣血腥味。
一箇中年婦女揹着一個少女從房中出來,婦女的一隻腳是跛的,十分喫力。
而少女已經昏迷,右手腕流着鮮血……
祁雪純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少女往外衝。
“謝……謝謝……”婦女哆嗦着說不出話。
祁雪純在電梯裏用軟件打上一輛車,到了樓下,司機瞧見少女手腕流血,頓時神色猶豫,“這個有點不方便吧……”
“救人有什麼不方便?”祁雪純明眸一沉,寒光似冰,叫人心頭髮顫。
司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車子快速朝醫院跑去。
到了巷口卻又不得不停下,因爲一輛車停在巷口,擋住了去路。
“滴滴滴……”司機按下喇叭催促示意,然而並沒有人理會。
“車上沒人也不留個電話,太沒公德心了吧!”司機嘟囔。
祁雪純已給少女的手腕做了簡單的包紮,但少女的臉色,擋不住的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