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唐沒法不管她,“你記住,不管取得什麼證據,一定要先通知我。”
警方查案,纔是正確的。
祁雪純的美目裏流轉感激,他果然很照顧她。
“何必那麼複雜?”忽然一個冷酷的男聲響起。
兩人詫異轉頭,才發現司俊風從窗簾後走出來。
兩人同時既震驚又後怕,司俊風一直在窗簾後吧,他們竟絲毫沒有察覺。
“夜王”兩個字,不約而同浮上他們的腦海。
“司俊風,”白唐鎮定的說道:“取樣是警方工作的正常流程。”
司俊風站住腳步,慍怒的目光停在祁雪純臉上,“我的女人,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維護了。”
他的女人?
祁雪純眼露譏嘲,大哥說話不臉紅,讓她受傷最深的,明明就是他本人。
不過她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經傷心失落。
捕捉到她眼中的譏嘲,司俊風眸光微怔。
白唐說道:“我只是說出實話。”
司俊風勾脣冷笑:“只是取樣而已,有什麼難。先拿我的。”
音落,他已走到她面前。
白唐和祁雪純面露驚訝。
“給你。”他忽然伸出手。
祁雪純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幾滴鮮血頓時落入她的手心。
她一愣,手臂下意識的往後縮,卻被使勁握住。
他深邃的眸光望入她內心深處,“拿好。那天我會陪你去取結果。”
他又輕蔑的看了白唐一眼,“白警官那天多帶點人,萬一我是兇手,你一個人可能抓不住我。”
說完,他擡步離去。
祁雪純低頭攤開手掌,他的血,是暗紅色的。
白唐送祁雪純到了司俊風的別墅大門外。
他擔憂皺眉:“我們說的話,司俊風都聽到了。”
一旦知道她有目的的回到這裏,司俊風還能給她好臉色?
“如果我真有什麼事,那不正好證明了,他是兇手,做賊心虛?”祁雪純下車,輕鬆的衝他揮揮手,毫不回頭的走進了大門。
不再面對白唐,她臉上的輕鬆神色漸漸隱去。
其實沒那麼輕鬆,但她也不害怕。
夜王,會一會又如何!
“太太回來了。”羅嬸正在餐廳裏忙活,“馬上開飯了。”
她又壓低聲音,帶着笑意說:“燉了魚湯,先生特意交代的。”
怎麼,還要在人前上演愛妻情深的戲碼嗎?
好,她奉陪。
她換了一套家居服,折回餐廳和司俊風一同用餐。
羅嬸將飯菜上齊後便離開了,留下她和司俊風兩人。
她悠悠喝了一口魚湯,倒是挺鮮,但她只有這一小口的喜歡。
“不好喝?”司俊風皺眉。
“在我的記憶裏,我只喝過兩口魚湯,”她也不隱瞞,“剛纔是第二口。”
她接着問:“我失憶之前,喜歡喝魚湯嗎?”
司俊風眸光一怔,頓時將他出賣。
她的嘴角泛起譏笑:“是我不應該問。”
他怎麼會知道,她喜歡喫什麼。
“祁雪純……”
“你的血液樣本我已經送到檢測中心了,兩天後出結果。”她打斷他的話,用最掃興的事情。
她想看到他的慌張,驚訝,甚至憤恨。
然而他面色不改,反而問道:“這兩天時間裏,還想取誰的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