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車上不露面,雲遊還是練仙?
“我不能露面,”司俊風淡聲道:“我露面,她就不是賠錢的問題了。”
祁雪純心頭一凜,知道他說的不假。
所以,她剛纔路過時見情況是這樣,纔會馬上下車過來處理。
“你去了哪裏?”司俊風問。怎麼那麼湊巧,趕上別人擦他的車。
她沒告訴他,和騰一告別後,她就一直在找他。
最後騰一通過他們獨特的祕密的定位方式,幫她確定了他的行蹤,所以她才能追到這裏。
但騰一也一再對祁雪純強調,“太太,以後我還想給您多辦點事,您千萬不要告訴司總啊。”
所以,她只能聳聳肩:“湊巧。”
但是呢,“下次如果再碰上這樣的情況,其實你可以下車解決的。”
“你不是說我們是半個同行麼,行裏的規矩,不是目標人物,就都當正常人對待。”
司俊風淡然挑眉:“享受一下老婆幫我平事的感覺,也挺好。”
又說:“你剛纔處理得很好。”
祁雪純:……
她謝謝他的點贊嗷~
“去修車吧。”她說。
他的車也被刮花了一點漆面。
司俊風沒動,而是將一個沉甸甸的紙袋塞到她手裏,她立即感覺到一陣溫熱。
紙袋裏有一個保溫盒,裏面裝着一份生滾牛肉粥。
那個香~祁雪純肚子裏的食蟲馬上被勾起了。
“A市最有名氣的粥,你覺得不好喫,找粥店老闆理論去。”司俊風挑眉。
她一直將他這個動作看成是譏諷,現在看着,怎麼有點無奈和耍脾氣的意思?
她一口氣將一碗粥喫完了。
司俊風撇開臉,眼角泛起淡淡笑意。m.biqmgètn
“司俊風,”她很認真的說,“對不起,謝謝你。”
司俊風眸光一怔,但淡定的神色不能改,“怎麼說?”
“萊昂校長的事,不能完全說你設局,那天晚上我沒發現,總會有別的契機讓我發現。”
還有,“原來你記着我的生日,謝謝你。”
說着,她拿出了一盒小蛋糕,“羅嬸說你定的蛋糕送給別人了,我補給你吧。你喫一口,就算陪我過生日了。”
“我從來不喫甜食。”司俊風不以爲然。
祁雪純想了想,倒也是,的確很多男生不愛這些奶油啊果醬啊什麼的。
“那你看過一眼,也算陪我過生日了。”她將蛋糕放到了後排座。
司俊風:……
這女人的耐心就一句話的長度嗎?
“話說都明白了,那我下車了。”
她正準備開門,胳膊一把被他拽住,“去哪裏?”
“開車回家啊。”
“我讓人過來開你的車。”
他發動車子,載着她往家的方向開去。
祁雪純覺得他真奇怪,一人開一輛,回去不正好嗎,幹嘛還要支使手下?
很快她就沒工夫管這事了,感冒還沒全好,又犯起了食困,她靠在椅墊上沉沉睡去。
司俊風的嘴角,不知不覺漾出一絲笑意。
管家迎上來想幫忙,卻見司俊風緊張的衝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司俊風輕輕下車,抱起熟睡中的祁雪純往家裏走。
“後座的東西拿上。”他小聲叮囑管家。
管家趕緊打開後排座的門,打量一圈卻沒發現什麼,目光疑惑的落在一小盒蛋糕上。
難道,司總讓他拿的是這個東西?
“咚……咚……”
司俊風的腳步很沉,但很輕,彷彿擔心吵醒祁雪純似的。
祁媽在門後看到這一幕,心裏的花在怒放盛開,瞧司俊風這意思,祁家人不愁拿不到司俊風的生意做了。
她就說這個小女兒,生得還是很有價值。
當司俊風從客房門前走過,祁媽忍不住八卦的探出腦袋,想看着他將雪純抱進房間。
興許她的計劃不用自己動手,他們自己就能實現了。
然而,司俊風沒在自己的房間前停下,而是繼續往前,去了祁雪純常住的那間房……
哎,祁媽可謂懊惱捶牆。
……
這夜祁雪純睡得很好,一個夢境也沒有,一覺睡到天亮。
一陣電話鈴聲將她吵醒,是檢測中心打過來的,通知她全部結果都出來了。
主任想跟她見面談。
她快速收拾好,出去之前轉了一趟廚房,想弄點喫的。
打開冰箱,吃了一小塊的蛋糕赫然出現在眼前。
“太太,想喫什麼?”羅嬸跟着走進來,“烤箱裏有現烤的麪包,我正準備拿出去呢。”
“這個被誰喫的?”她指着冰箱裏的小蛋糕問羅嬸。
這就是她昨天買的,又被司俊風嫌棄的那個。
“早上先生吃了一塊,”羅嬸頗覺奇怪,又感覺好笑,“先生從來不喫甜食的,今天突然要喫,爲喫這麼一小塊,喝了兩杯黑咖啡。”
祁雪純汗,那還真是夠難爲他的。
可她心裏,又覺得淌過一絲甜意~
她匆忙趕到檢測中心,卻見司俊風也等在門口。
她一見到他,就想到那兩杯黑咖啡,她不由緊抿嘴脣,強忍着好笑。
“你怎麼也來了?”她保持着平靜的神色。
“司家也許有隱藏的兇手,我能不來?”他挑眉反問。
“如果真是這樣,你會讓警方抓他嗎?”她問。
司俊風還沒回答,辦公室的門打開,工作人員走出來,“兩位請裏面談吧。”
主任等他們坐好,才嚴肅的遞上一份報告:“司家人裏面,沒有相同的基因片段,但是,我們在一支筆上找到了。”
“誰的筆?”祁雪純疑惑。
主任只能給他們看照片,實物已交給白唐作爲證物封存。
照片裏,是一支鍍金的鋼筆,鋼筆帽上刻了兩個字母,WY。
司俊風神色微變。
祁雪純馬上捕捉到他的表情:“你知道這是誰的筆,是不是?”
司俊風點頭,沒有隱瞞,“爺爺的。”
司爺爺的基因片段沒有問題,但他的鋼筆上有兇手的DNA。
“他是不是弄丟了筆,恰好被兇手撿到?”祁雪純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