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這次還能十環。”她有些不服氣。
她連靶裏的電子感應器也不相信,非得靠自己的肉眼看個清楚。
如果不是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他真會認爲她是故意站過來,擾亂他的心神……
“祁雪純,你不覺得自己站得太近了?”他問。
她愣然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確幾乎是站在了他懷中。
他的眸子裏,涌動着她不陌生的波濤……上次她看到這種眼神,是她被他壓入牀墊的時候……
她暗中抹汗:“司俊風,我們正在比賽,你能尊重對手嗎?”
“我對你的靠近有感覺,不正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她美眸疑惑,聽不懂這句話裏的意思。
“什麼意思?”她不懂就問。
司俊風無聲嘆息,下一秒,她的柔脣便被封住。
她詫異的推他肩頭,“司俊風,在比賽……”
“我輸了。”他隨手打出了最後一發,彈珠不知落到了哪裏,反正語音器沒報成績。
偌大的打靶場,小小的打靶間,安靜的夜裏,烈火在熾燒……
……
天色見亮。
許青如動了動眼皮,劇烈的疼痛在腦子裏狂扯,“什麼破酒吧,賣的都是什麼破酒!”她低聲咒罵。
“跟酒的質量沒關係,跟你喝的量有關係。”一個聲音冷不丁響起。
她愣然擡頭,隨即又趴下,“雲樓啊,昨天謝謝你了。”
“你還得謝謝老闆,她給你開的房間。”雲樓回答。
許青如一愣,立即坐起來一看,美目中亮起驚喜,“老闆,你真的在啊。”
祁雪純坐在沙發上,淡淡瞥她一眼:“五分鐘洗漱,要幹活了。”
別看她似乎很敬業的樣子,其實是因爲,尷尬。
十分鐘後,三人聚攏到了桌邊,祁雪純將袁士的資料擺開。
接着,又將章非雲的資料擺開。
“這次有兩個目標,”她指着袁士,“我們要瓦解他所有的生意,讓他在a市消失。”
又指着章非雲:“我們要搶在他前面,收到袁士對公司的欠款,保住公司外聯部不落在他手裏。”
許青如拿起章非雲的照片,兩眼放光:“這也太帥了吧!”
“砰!”雲樓及時往她腦袋上敲一記暴慄。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當叛徒的可能,必須提前退出此次任務。”祁雪純嚴肅的看着她。
她被嚇到了,連連擺手,“隨口說,隨口說說。”
“你們把資料看完了,就跟我走。”祁雪純吩咐。
“等等!”雲樓忽然出聲,“老大,誰欺負你了!”
她敏銳的目光落在祁雪純的脖頸。
祁雪純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領口微敞着,隱約可見脖子側面烏紅的傷……
祁雪純微愣,下意識擡手想要掩飾。
許青如“噗嗤”一聲笑了,“雲樓,原來你沒談過戀愛啊。”
“沒談過。”雲樓老實承認。
“那就對了,”許青如挑了挑眉毛,“老闆脖子上那個根本不是什麼傷,而是愛的印記。”
說着她衝祁雪純狹促的眨眨眼,“昨晚戰況很激烈吧?”
祁雪純的腦子裏不自覺浮現昨晚打靶間裏的情景,俏臉泛起一陣紅暈。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任由他那樣做。
她學到的一切抵抗招數,當時全都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