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睜大,疑惑的瞪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艾琳,艾琳?”章非雲的聲音近了。
她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卻見司俊風瞪了她一眼,眸光陡沉。
而章非雲的腳步在外盤桓一會兒,匆匆走了。
“你幹嘛瞪我?”祁雪純問。
“你第一個喜歡的男孩是誰?”他沉聲問,音調裏有着濃濃的不悅。
祁雪純有點懵,她哪有什麼第一個喜歡的男孩……
“你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聲音也很奇怪……”
“那個什麼男孩,真喝過那種酒?”他接着問。
祁雪純美眸一怔,忽然“噗嗤”一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果然聽到她和章非雲說的話了。
“我騙他的,你不會真相信了吧?”她的嘴角抿着笑,“我剛纔那麼說,只是爲了把他打發走。”
她的解釋並沒有讓他高興,他的臉色更沉:“這種玩笑很好笑嗎?你雖然是騙他,但他會當真。”
她這才仔細的看他,藉着窗外透進來的模糊燈光,他的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眼裏的不悅和濃濃醋意卻清晰可見。
“司俊風,你生氣了,”但她不明白,“你爲什麼生氣?”
“生氣?”他不以爲然,“因爲你?”
他每個細胞都在說她不自量力。
“艾琳……”
“艾琳部長……”
這時外面傳來好幾個聲音,有章非雲,有馮佳,還有一些其他員工。
祁雪純明白自己必須馬上出去,否則他們找進來撞見她和司俊風在一起……她在公司也待不下去啦。
“我先出去,你待在這裏別動。”她小聲吩咐,轉身要走。
腰上卻陡然一沉,他伸臂圈住了她的腰,她疑惑的擡頭,正好給了他可趁之機,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他來勢洶洶,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即長驅直入一佔到底。
她腦子裏哄哄的,同事們的叫喊聲,他沉喘的呼吸,碾壓而來的熱氣一浪高過一浪……
“這裏是什麼地方?”門口響起馮佳疑惑的聲音。
門輕輕的被推開。
祁雪純急了,想要掙開他,卻被他一把抱起。
下一秒,她便感覺自己靠上了牆,被困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他仍沒放過她,反而更加放肆,她覺得自己應該要掙開,但身體卻自有主張與他越貼越近……
如果馮佳再往前走幾步,必定會帶着驚訝跑開。
但她剛擡步,便被章非雲拉了一把,“這是倉庫,艾琳沒事跑這裏面來幹嘛,去別處找找。”
門被關上,腳步遠去。
祁雪純只顧得上鬆了一口氣,他卻越來越放肆,雙手竟從她腰間探進來……
“司俊風,你幹嘛……”她氣息不穩,呼吸凌亂。
她身體裏一股從未有過的熱氣在亂竄。
他沒說話,或者顧不上說話,他沉浸其中無可自拔……
“司俊風,別這樣,不舒服……”忽然,她細小的抗拒聲響起。
她是真的感覺不舒服,牆壁太硬咯着了。
“嗤。”一聲輕笑響起。
祁雪純別他一眼,他的嘴角是真的噙着笑意,“很好笑麼!”
他好討厭,明明是他讓她不舒服,竟然還笑話她。
她想推開他,卻被他往前一拉,貼得更緊。
“你……”她氣得擰眉:“你不是答應我,不讓公司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他們知道了?”他反問。
她不禁語塞……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剛纔他們並沒有被發現。
但是,“下次你再這樣,事情就難說了。”
“你不會不知道,夫妻有同居的義務吧?”他挑了挑濃眉,“這是法律規定的。”
“我們不是住在一起嗎?”她一臉懵。
“我們是住在一起嗎?”他反問,“一起”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祁雪純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晚上和我睡一張牀嗎?”
這纔是他想要的住在一起?
嗯,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長期睡沙發不太好眠。
“不一定,”卻見他勾脣,“只要你能讓我經常像剛纔那樣,我也可以不跟你睡同一張牀。”
祁雪純一愣,俏臉“騰”的紅透,像剛纔那樣,還要經常?
“你……”她重重咬脣,“你還是跟我睡同一張牀吧!”
他的神情變得爲難,“既然你這樣要求,我聽你的。”
祁雪純:……
……
“你們怎麼都不出聲,朱部長以前對我們多好,你們都忘了嗎!”
安靜的露臺,三男兩女圍坐在桌前,神色凝重。
剛纔說話的男人名叫李衝,人事部的員工,在朱部長手下幹了多年。
其他幾個都曾是朱部長的員工,後來陸續調去了其他部門。
朱部長對他們來說是存在恩情的。
這次朱部長忽然被撤甚至被開除,他們個個都爲他打抱不平。但這是總裁親自辦的事情,除非他們不想在公司待了,否則沒有置喙的餘地。
而朱部長臨走之前也對李衝說過,不要管他,受到牽連不划算。
但李衝心裏難受,無論如何,他得爲自己的老上司做點什麼。
“人生在世,值得珍惜的就只有這份工作嗎?”李衝繼續說道:“朱部長對我們那麼好,我們卻眼睜睜看着他被開除,你們晚上能睡得着嗎!”
“李衝,你別說了,你說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一個男人下定了決心。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好,”李衝目光堅定,“艾琳才進公司多久,竟然就能當上部長,甚至把朱部長都擠走?這當中一定有貓膩!等會兒我們合力把她灌醉,一定要逼她當衆說出實話!”
……
祁雪純從大包廂門外走過,她本想就此離開聚會,沒想到包廂門忽然打開,走出幾個同事將她團團包圍。
“艾琳部長去哪裏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快進來艾琳部長,和大家好好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