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一看,秦佳兒臉色不太好。司媽這句話擺明了是故意說的。
一行人來到珠寶櫃檯,祁雪純早給司媽看中了一個玉鐲。
正好讓司媽試了一下,戴着也很合適,司媽笑眯眯的收下了。
“伯母,我給您看的這款項鍊,正好配這隻手鐲。”秦佳兒說道。
這時一個店員送上了一個盒子,打開來看,裏面是一條翡翠項鍊,滴水造型的玉墜子,約莫有大拇指大小。
祁雪純立即意識到,這不是從櫃檯裏拿出的項鍊,更像是秦佳兒定製的……
司媽戴上項鍊,碧綠的珠子襯得她皮膚很白。
尤其是那顆玉墜子,晶瑩剔透,懸翠欲滴!
“喜歡嗎,伯母?”秦佳兒問。
“很漂亮。”司媽笑着點頭,“生日宴會的時候,我準備了一條淡藍色裙子,配這串項鍊正好。”
“這串項鍊還有個名字,叫珠圓福滿,”秦佳兒說道:“您啊,不只要生日宴會,平常也得戴着,取個好彩頭。”
司媽連連點頭:“佳兒費心了,我一定常戴。”
“秦小姐,您刷卡還是簽單?”售貨員問,又說道:“實在抱歉,店裏有個規矩,超過兩百萬的賬單是不能簽字的。”
司媽一愣:“這麼貴啊!”
她趕緊搖手:“佳兒,不買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伯母,”秦佳兒摁住司媽的手,“這不是價錢的問題,只要您喜歡。”
司媽堅持要摘下來:“謝謝你,佳兒,但我不能收。”
“戴着吧,我買單。”司俊風忽然出聲,他已經遞出了銀行卡。
“媽,您戴着吧,戴着很好看。”祁雪純補充道。
祁雪純下意識的朝秦佳兒看去,被司俊風這樣下面子,她應該臉色難堪。
然而,祁雪純卻在她臉上看到了得意。
這個表情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旋。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沒說話。
“怎麼了,”司俊風問,“送的禮物被人比下去了,不高興了?”
車上只有他們兩個,司媽坐司機的車走了。
祁雪純纔不會爲這種小事不高興,她只是覺得,秦佳兒不是無緣無故帶着司媽去買項鍊的。
而且生日禮物,什麼時候送不可以,非得今天把司媽帶出來。
還和他們在同一個商場?
最可疑的是,那個項鍊不是臨時挑選,更像是秦佳兒早已準備好的。
“剛纔……秦佳兒主動邀請我們一起去看禮物,對嗎?”祁雪純問。
“我本來要拒絕。”司俊風回答。
他以爲她喫醋了。
並不,她只是忽然想到,秦佳兒做這些事的目的。
秦佳兒將U盤放在了項鍊墜子裏!
她是明擺着告訴祁雪純,她將“證據”放在了哪裏。
祁雪純想拿到“證據”,要麼用“偷的”,但秦佳兒竟然擺了這麼一個陷阱,不可能讓她偷到。
要麼祁雪純跟司媽說明白,話既然說明白,司媽就更加不可能讓她拿走了。
那可是她丈夫的“罪證”,她只會掌握在自己手裏。
當然,如果司媽願意把東西給祁雪純也可以,秦佳兒就會讓司媽知道,自己的信任錯付了人。
總之,祁雪純陷入了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