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司俊風。”她說。
如果這裏面真有什麼不應該的事,他也會處理妥當。
白唐明白了,她留下來,只爲告訴他這個。
他不禁回想起以前,她說司俊風心裏有別人,但他每次見到司俊風,就會感覺她誤會了什麼。
現在應該是不再誤會了。
她過得幸福就好。
“白警官,這件事情上,你能多給他一點餘地嗎?”
她替司俊風求情啊。
白唐只能回答:“我可以保證的是,一切按規定辦事,也不會讓別人超越規定,對司家人做點什麼。”
“謝謝你,白警官。”這樣就夠了。
司俊風站在警局門口等她,就他一個人。
她疑惑:“律師呢?”
話說間,一輛車開到他們面前。
開車的是管家,律師坐在副駕駛,“少爺,你還是回家一趟,太太六神無主。”
司俊風拉開車門,帶上祁雪純一起上車。
管家略微遲疑:“少爺,太太現在可能不想見到祁小姐。”
司俊風就當沒聽到,和祁雪純一起坐進了車裏。
進門之前,祁雪純有點猶豫。
司媽不想看到她,她可以不進去的。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憑什麼躲着她?”司俊風堅持帶她進了屋。
司媽見到司俊風,慌亂的神色頓時平靜不少,再看到祁雪純,臉色又冷了。
“你帶她來做什麼?”司媽很生氣,“你覺得現在還不夠亂?”
“佟律師,你給我媽說說情況。”司俊風沒理會。
佟律師點頭,“司太太,據我所知,舉報方也沒拿出什麼證據,司總現在是配合調查爲主。”
“爲什麼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司媽問。
“按規定,48小時內不能保釋。”佟律師回答,“我會盯着那邊,第一時間將司總帶回來。”
“媽,你讓佟律師過去吧,那邊只有他的大助盯着,不保險。”司俊風說道。
司媽讓佟律師離開了,也讓司俊風出去,她要和祁雪純單獨談談。
“有什麼話,當着我的面說。”司俊風不動,“那天晚上我們在書房說的話,她已經知道了。”
司媽愣了,頓感詫異和絕望,連那樣的話,他也告訴祁雪純麼。
祁雪純卻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手裏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發出綠光的東西。
“你在幹什麼?”司媽不悅的問。
“這是探測儀,”祁雪純告訴她,“檢測竊|聽器的。”
司媽覺得她簡直匪夷所思,怒氣更甚:“誰敢在我的家裏裝竊|聽器!祁雪純,你不要扯開話題!”
祁雪純點頭:“你有話就說,我聽着。”
但沒停下檢測的腳步。
司媽幾乎崩潰,再看兒子,竟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任由祁雪純胡來!
“司俊風,你就是不相信都是她在搞鬼是不是……祁雪純,你敢作敢當嗎,你敢不敢承認,你是故意要把這件事揭開的!”司媽語無倫次了都。m.biqmgè
這時,祁雪純手中的儀器發出“滴滴”聲。
她二話不說將插座拆開,拆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電子件。
竊|聽器無疑了。
司媽驚訝的瞪眼,“你……祁雪純,該不會是你賊喊抓賊吧!”
“進去!”忽然,門外響起一個怒喝聲。
門開,阿燈和另外兩個高大的男人將管家押了進來。
阿燈將一個微型接收器遞給司俊風:“司總,在他身上發現這個。”
司俊風打開開關,有聲音傳出,竟然是他們剛纔在屋裏的說話聲。
當然,以司媽的聲音爲主,因爲她剛纔說話最多。
司媽臉色發白,難以置信的注視着管家。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司俊風問,他聲音很淡,眸底卻冷得駭人。
管家不敢看他,只說道:“我裝這個是爲了司家,誰知道什麼人會來找老爺和太太,總要留點把柄。”
“哦,這麼說你是一片忠心。”司俊風問。
“反正我沒別的意思。”
“需要我拿出你收錢的證據?”司俊風接着問。
管家一愣。
阿燈踢了管家一腳:“司總早就盯上你了,你還敢狡辯!真把李水星叫來跟你對峙,你的下場更慘!”
“李水星”三個字成功讓管家臉色大變。
“老夫人,”阿燈這纔對司媽說道:“老先生的事都是管家泄露給李水星的,他還借你的名義把祁小姐騙到了陷阱裏,差點把祁小姐害死。”
“就是因爲他提供消息,李水星才能威脅祁小姐把真正的賬冊偷出去做交換,舉報老先生的也是李水星,不過你放心,李水星手裏的賬冊,是假的。”
阿燈又說:“雖然是假的,也讓老先生喫苦頭了,管家該死!”
說完他又踢了管家一腳。
這一腳將管家直接踢跪下了。
司媽已經明白了,她很失望:“管家,司家待你不薄吧。”
管家擡頭看着她:“太太,我是爲了司家,祁雪純一天不離開,司家一天得不到安寧……”
司俊風眉眼驟冷。
阿燈往管家後頸狠狠一敲,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管家倒地,隨即被拖走。
司媽緩緩坐倒在沙發上。
“一切都清楚了。”司俊風說道。
司媽點頭,“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在這裏等你爸回來。”
司俊風帶着祁雪純離去。
“你怎麼盯上管家的?”上車後,祁雪純問。
她也懷疑過管家,但沒跟他提過。這幾天也沒工夫顧及管家。
“阿燈在家裏待了幾天,察覺到管家不對勁。”他回答。
聞言祁雪純有點鬱悶,之前她也在司家待了幾天,卻沒察覺管家有什麼不對。
“司俊風,我也給你當手下吧,”她噘起嘴角,“我保證不搞特殊。”
司俊風挑眉,“你開什麼玩笑。”
“我認真的,”她一本正經,“跟高手在一起,才能把自己煉成高手。”
司俊風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別瞎想,你當好我的老婆,每年給我生一個孩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