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走,他不可能能找到你。”
“我更不能走了,現在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
祁雪純:……
話說間,他們來到了別墅後,派對是在前面花園舉行,這裏沒一個人。
天色愈晚,燈光愈發昏暗。
祁雪純直覺一陣涼風吹過,高度的職業敏感告訴她有人從後攻擊,她立即回身反擊,踢中一個人的小腹。
男人連連退開。
“你!”男人原來是來傷她的!
他二話不說再攻上來,這次另一個人影衝到了他面前,刷刷幾下凌厲攻勢將他逼退老遠。
雲樓來了。
男人並不慌張,反而露出嗜血冷笑:“雲樓,終於把你逼出來了!”
他倏地掏出一把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雲樓。
祁雪純高喊:“趴下!”
刺耳的槍聲隨之響起。
雲樓的反應終究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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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晚的派對,圈內流傳了很多種說法。
流傳最廣的是說,司俊風夫婦鬧彆扭,沒想到司太太找了男伴一同參加派對,表現得還挺親密。
司俊風大爲光火,所以派對現場響起了槍聲,然而司太太竟護着男伴,替他受傷……
祁雪純覺得自己上輩子八成參與了毀滅銀河系,所以剛從病牀上醒來,就要聽到這樣的流言。
“司俊風,你信麼?”她問坐在身邊的男人。
他對這些流言沒有絲毫反應,只有滿眼關切:“你感覺怎麼樣?”
危險時刻,她推開了雲樓,子彈在她的胳膊上穿了一個洞。
緊接着,司俊風趕來,抱起她衝出了派對。
她實在很疼,不只是胳膊疼,腦袋也連帶着疼,剛上救護車就暈了過去。
直到十分鐘前醒來。
雲樓則靜靜的站在窗戶邊。她雙眼佈滿血絲,看來是一直守在病房。
“我沒事了,”祁雪純說,“你們回去休息吧。”
雲樓和許青如離去,將空間留給她和司俊風。
“她值得你去擋子彈?”司俊風問,臉色沉鬱,“你有沒有想過我?”
萬一子彈打中的不是胳膊,而是心臟……他不敢想象後果。
“他站的位置,只會打到我的胳膊,但會打到雲樓的心臟。”當時她已計算好了的位置。
“我沒事,你知道的,這種傷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但你……”他眼底波浪洶涌,但被苦苦忍耐。
他是想說,她本來腦子損傷就重吧,但又不敢說出來。
“但你腦子裏有淤血,萬一受影響怎麼辦?”他只是這樣說。
祁雪純也很傷,她不怕死,但她怕他會接受不了……
“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她強忍心頭的難過,擠出一個笑臉,“我還想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受個什麼刺激,腦子裏的淤血就散開了呢。”
話沒說完,她已被他緊緊摟入懷中。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許下承諾,對她,也是對他自己。
“嗯。”她毫不懷疑。
等到晚上,他還沒有走的意思,她有點着急了。
“司俊風,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她問。
他微微皺眉:“我回去?誰照顧你?”
“其實我自己能行……我可以讓雲樓過來。”關鍵是,“我們不是在冷戰嗎?”
他該不會忘了吧。
爲這個她都計劃這麼久了,可不能在這時候破功。
他在她身邊坐下,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一邊說道:“沒有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