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第4224章 心要正
    祁雪純蹙眉:“你不在公司好好上班,又惹什麼禍了?”

    “這次真是十萬火急,”祁雪川眼神都不穩了,“我一個朋友出意外腦袋受傷了,必須要路醫生主刀手術纔有活命的希望,你快告訴我路醫生的電話。”

    祁雪純一愣,“我沒有他的電話。”

    祁雪川匪夷所思:“怎麼會呢,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祁雪純被問住了,但慢慢想起來:“路醫生沒給我聯繫方式,他說自己有手機也不帶,留號碼沒用。”

    祁雪川一拍沙發:“那怎麼辦,這下沒命了,沒命了!”

    “你別使勁叨叨,”祁雪純被吵得腦仁疼,“其他醫生不行嗎?”

    路醫生是頂級專家,在他之下,還有名專家,優秀專家等等啊。

    “這可是醫院裏的醫生推薦的,”祁雪川忽然想起什麼,“小妹,大妹夫肯定能聯繫到路醫生吧。”

    嗯,這倒提醒她了,對司俊風來說這不算是事兒。

    她打給司俊風說了情況。

    “我聯繫不到。”卻聽司俊風淡聲回答。

    祁雪純微愣。

    祁雪川已經拿起電話,“大妹夫你再想想辦法啊,情況真的特別緊急,還有一個小時病人必須動手術了,就等路醫生來主刀。”

    “我聯繫不到。”司俊風依舊淡聲回答。

    然後放下了電話。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程申兒,脣角勾起一絲冷笑。

    “程奕鳴說你老實了,想本本分分生活,現在呢?”

    她在這邊問他怎麼聯繫路醫生。

    祁雪川去找了祁雪純。

    雙線行動。

    互相配合。

    “所以,你下一個打壓祁雪純的辦法,是通過祁雪川?”他冷聲質問。

    程申兒放在身後的雙手手指幾乎要絞成結了。

    “司俊風,我媽真的需要上手術檯,她的情況很危險,”豆大的眼淚在她眼裏打轉,“我只想要得到路醫生的聯繫方式。”

    司俊風滿臉不信,也沒多說,只道:“我說過了,我聯繫不到。”

    程申兒只覺一股悶氣往腦門頂,“司俊風,你別太絕情!”她低喊道。

    司俊風無動於衷:“我聯繫不到。”

    程申兒轉身衝了出去。

    她趕回醫院,祁雪川坐在手術大樓外的臺階上等她。

    瞅見她的身影,他立即站起來,在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後,他眼裏的期盼轉爲失落。

    不必問,她也沒問到。

    “能問的人我都問了,”祁雪川很抱歉,“我跑了A市大半圈……”

    “那有什麼用!”程申兒低吼着打斷他,“路醫生還是沒法來給我媽做手術!”

    她跑進了樓內。

    祁雪川愣住了,他活這麼大,從來沒像此刻,感覺自己那麼的沒用,廢物……

    手術不等人,最後給程母主刀的,是本院的醫生。

    手術時間很長。

    漫長到像過了一個世紀。

    程申兒的焦急也被磨平,漸漸只剩下空洞的疲憊。

    忽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但走出來的護士只是說,主刀醫生已經很疲憊了,她去將醫生的兩個得力門生帶過來協助。

    窗外,已經亮了一整天的天光漸收。

    祁雪純坐在家中露臺上,看着遠山的血色夕陽。

    她一直在想,A市究竟有沒有司俊風聯繫不到的人?

    “咖啡冷掉了。”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他給她換了一杯熱咖啡,在她旁邊坐下來。

    “有事?”他問。

    她點頭,“你跟祁雪川說,你聯繫不到路醫生,其實我挺驚訝的。”

    他淡淡勾脣:“他有沒有跟你說,他是幫程申兒問的?”

    祁雪純一愣,想起來了,程申兒媽媽的確有腦疾。

    “但她的醫生是韓醫生啊,韓醫生怎麼不給她手術?”她問。

    “手術本來定在下個月,韓目棠去國外了。”他淡聲說。

    她心頭涌起一陣不安,“司俊風,我們跟程申兒之間的恩怨,有必要牽扯到她.媽媽嗎?”

    “爲什麼不?”他反問。

    她無言以對,總之鬧成這樣,她也有錯。

    “程母現在怎麼樣了,既然是突發情況,手術應該已經做完了吧。”她這樣祈禱。

    “本地醫生也能做,他們爲求心理安慰,非要找個頂級專家,然後讓我們背上心理負擔?”司俊風冷笑。

    他不喫這一套。

    聽這話,似乎程母的情況並不危險,祁雪純稍稍放心。

    “祁雪川跟程申兒走得很近。”司俊風忽然說。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碰上了,或許是湊巧,”祁雪純搖頭,“我問過馮佳了,他每天老老實實公司報道,並沒有亂來。”

    司俊風沒說話,他也只是感覺,並沒有派人盯着祁雪川。

    “他辦事怎麼樣?”既然提到他,祁雪純便問了一嘴。

    “目前辦得還不錯,”司俊風稍頓,“我交給他的事情還沒有難度。”

    祁雪純:……

    其實他可以只說前半句,讓她高興一下的。

    司俊風勾脣:“想高興還不容易,我現在去洗澡。”

    “你……能不滿腦子都是那啥嗎?”

    “做飯前洗個澡不好嗎?”

    “你……想給我做飯啊?”

    “不然你以爲呢?”他輕拍她的臉,“少點有顏色的思想,心要正。”

    祁雪純:……

    他離開露臺後,她忽然想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沒再拍過她腦袋了。

    好像是她開始喫“維生素”,又好像是她這次受傷之後。

    是哪個醫生叮囑他改掉這個習慣嗎?

    等等,醫生,維生素……她腦中靈光一閃。

    過了幾天,她和傅延見面了。

    傅延在莊園裏將玉鐲掉包的事,白警官已經查清楚了,傅延之所以還能自由行動,有兩個原因。

    珠寶公司一直不認爲那個手鐲是假的,拒絕報警。

    還有,案發地的案件不歸白警官管轄,也沒人請他協同辦案。

    她找傅延,想問問他藥的事怎麼樣了。

    “我給她吃了你的藥,她好轉一些。”傅延濃眉緊鎖,“但我請的專家們,遲遲沒法分離出藥物的配方。”

    她想了想,將準備好的一瓶藥丸給了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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