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去?”
“我下午有個會,結束後去商場找你,可以一起喫晚飯。”稍頓,又補充,“再看個電影。”
她的俏臉一下子漲紅,“看電影就算了。”
他們倆在一起,根本不會好好的看電影。
“也對,那早點回家,也方便。”
祁雪純:……
下午她約了雲樓逛街。
她明白司俊風的意思,是讓她出來躲一躲,李經理的事情剛處理完,肯定還有一些流言蜚語。
給騰一或者阿燈一下午的時間,明天她再去公司,保管沒人再提。
不過,她們兩人逛街挺無趣的。
因爲兩人正好都是對買買買沒啥興趣的人。
許青如倒是喜歡逛,什麼櫃檯都去,什麼東西都瞭解,雖然看得多買得少,但挺有意思。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都想起許青如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雲樓猶豫的說道。
祁雪純想了想,“讀書,編程序,談戀愛,當大小姐……反正過得比我們豐富吧。”
許家花了大力氣將那件事了了,接着送她出國讀書。
短期內在a市是看不到她了。
又也許,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
“不說她了,”祁雪純拉回思緒,“你說如果我們把逛街任務指標化,會不會沒那麼無聊?”
“怎麼做?”
“口紅衣服鞋子包包,必須每人買一件,否則不準離開。”
雲樓看了一眼商場的檔次,“老大,這個報銷嗎?”
不報銷,她就不參與了。
“統統我買單,放心吧,”祁雪純彎脣,“反正花的也是司俊風的錢。”
任務指標化了,逛起來果然有趣多了。
兩個小時後,兩人拿着戰利品,來到一家奶茶店喝茶。
“老大,你找着路醫生了嗎?”雲樓小聲問。
祁雪純搖頭,“人只要有活動,總會有軌跡的,但路醫生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還有一種可能,他自己藏了起來,不想讓別人找到。”雲樓說。
祁雪純深以爲然,但好端端的,路醫生將自己藏起來幹嘛?
他就算受了司俊風的委託製藥,那也只是工作,難道工作之餘,他沒有一點自己的生活嗎?
祁雪純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科學家在潛心研究的時候,會讓自己閉關。”
“你說路醫生在的做新的研究?”雲樓問。
祁雪純更想找到他了,也許他又研發出了新藥,或者其他治療辦法。
這樣就能幫到傅延和那個女人了。
“但這都是我們的猜測……”雲樓失落的垂眸。
祁雪純知道,她一定又想到許青如了,如果許青如在,興許已經找到了。
“你彆着急,我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期限,”祁雪純安慰她,“如果期限到了還沒找着,我會跟司俊風攤牌。”
人命還是更重要的。
“雪純。”忽然,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
萊昂站在不遠處。
她沒走遠,就在奶茶店附近和萊昂說話。
商場里人來人往的,這也不算什麼祕密的地方。
“最近好嗎,頭疼還發作嗎?”萊昂問。
“還好。”祁雪純回答。
心頭卻疑惑,萊昂這樣問,似乎不是單純的在關心自己。
“雪純,你總是跟我保持距離,連說話也是。”萊昂苦笑。
“我是有丈夫的女人,當然要跟其他男生保持距離。”祁雪純坦然回答,“你找我有事嗎?”
萊昂被她的話打擊得有點炫目,好片刻才穩神,“我……我就想問問你,司俊風給你的藥,你覺得效果怎麼樣?”
祁雪純一愣,“你……”
他怎麼知道司俊風給她吃藥?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你見過路醫生?你知道路醫生在哪裏?”
萊昂神色嚴肅:“小點聲,誰敢擔保附近沒有司俊風的人聽牆角。”
“他從來不監視我。”祁雪純立即將他惡意的猜測駁回。
說迴路醫生的事,“究竟怎麼回事?”
“路醫生的確來找過我,”萊昂點頭,“他說之前在司俊風的資助下把藥做出來了,雖然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他並不滿意。”
“還說了什麼?”她問。
萊昂面露無奈:“他不肯多說,說他不確定我是否值得相信。但我看得出來,他還有話沒說完。”
祁雪純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路醫生一定是有了新的治療方案。
她必須要見路醫生一面。
“我想見路醫生,你能安排嗎?”她問。
“我試一下,但我不敢保證,”萊昂搖頭,“他從司俊風的製藥廠出來了,神出鬼沒的。”
他想了想,“而且你們見面的地點也是個難題,路醫生似乎很不想對外界透露自己的行蹤。”
“見面地點我來想辦法。”祁雪純略微思索,“我想到之後告訴你,你再跟路醫生確定。”
她沒再跟萊昂多說,如果不是爲了和路醫生見面,她其實挺不想跟他產生瓜葛的。
但世事就是這麼難料,找遍a市也沒蹤影的人,竟然跟他有聯繫。
很快,祁雪純就想到了一個見面的最好地點。
圈內一位富太太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舞會。
恰巧這天司俊風行程爆滿,如果要參加的話,只能她一個人去。
生日舞會上沒人會注意到她,因爲她很少交際,而賓客們多半都會圍着主角。
“你不喜歡可以不去。”司俊風知道她不願意摻和這種面子上的事。
“我覺得我應該去,”她搖頭,“司太太怎麼能在圈裏潛水呢,也得讓人見識一下,否則怎麼能顯出司總的眼光好。”
司俊風被她逗笑,但又有點擔憂。
她這樣很有點失憶前的樣子,簡單,但又有着與生俱來的傲嬌。畢竟也是富商家裏養出來的。
她是不是,一點點在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的過程中,頭疼會發作幾次?
他希望她睡一覺,明天腦袋裏的淤血就散開,她也找回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