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第4273章 想抓把柄
    諶子心漸漸冷靜下來。

    當晚她摔倒後,後腦勺流了很多血,服務員急急忙忙將她送到了路醫生那兒。

    最開始,是醫學生給她止血。

    服務員一再對醫學生強調,你們最好將路醫生叫來,諶小姐是司總夫婦的好朋友,出了紕漏誰也擔待不起。

    後來路醫生來了,親自給她檢查,上藥包紮。

    再然後,司總也來了,他安慰她,祁雪川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再後來的事,祁雪川就應該知道了。

    祁雪川反覆琢磨她說的這些,表面上並沒有什麼異常。

    即便路醫生沒有第一時間出現,但他是住在後面那棟小樓的,而且諶子心的傷,醫學生的確可以處理。

    是服務員怕得罪諶子心,才咋咋乎乎提要求的。

    “祁姐,有什麼不對嗎?”諶子心問。

    祁雪純搖頭,“章非雲這個人本來就神神叨叨的,你不要在意,下次也別理他。”

    諶子心點頭,又說:“祁姐,有句話我老早想說了,其實你們也沒必要爲難學長,人的感情有時候自己是不能控制的。”

    她最後這句話,說得究竟是祁雪川,還是她自己呢?

    她當然願意對祁雪川大度了,這不是已經有了新目標了?

    祁雪純“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她看到竈臺上燉的湯了,她還是應該將“舞臺”讓給諶子心,否則她想教諶子心做人,都沒機會。

    走出別墅,她緩步來到花園。

    章非雲還沒走,坐在花園的小桌邊抽菸。

    “問出什麼了?’他瞅了她一眼。

    “章非雲,你想搞什麼事?”她毫不客氣的問,“這裏是我家,我隨時可以把你轟出去。”

    章非雲一笑,“這次來,我可是爲了你好。我告訴你吧,有人舉報農場非法從事醫療行爲。”

    他丟給祁雪純一個信封。

    祁雪純狐疑的打開來看,只見裏面是一疊照片,照片從各個角度做了拍攝。

    農場的兩棟小樓裏,有改造成手術室的房間……而這兩棟小樓,正是路醫生住的房間。

    她似乎想到什麼,手腕有些微顫。

    但她臉上神色如常,“現在P圖技術這麼強大,想要做出這種圖不是難事。另外,你栽贓路醫生有什麼好處?是想將他抓進去,然後沒人給我做治療嗎?”

    章非雲哼笑:“他給你做治療了嗎?你檢查多久了,他拿出了他所說的新方案了嗎?”

    “當然,也許他還在試,等他試驗成功了,新的治療方案也許就出來了。”

    祁雪純的臉色不可抑制的蒼白,她提醒自己要冷靜,但腦子裏已經將農場當天發生的事串聯。

    傅延的拖延,遲胖收到的消息,守在諶子心身邊的司俊風……

    當天傅延說他將她拉出農場,是爲了讓司俊風能好好照顧諶子心,可是,祁雪川和程申兒是突發事件……

    司俊風可以對這件事加以利用,對他絕不會提前計劃好這樣的巧合……

    她往別墅的書房位置看去,裏面的那個他,難道真有事情瞞着她?

    “章非雲,”她將照片丟回去,“你知道什麼就直說,你來我家,不就是爲了告訴我某些事實了嗎?”

    章非雲聳肩,“我真希望我現在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這裏,的確是想從諶子心這兒弄點線索。”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問,“你弄清楚這些有什麼目的?”

    章非雲“哈”的一笑,“表嫂你真健忘,我可以說是我姑姑一手養大的,現在她被親兒子攔在國外不準回家,難道我不要出一份力?”

    他想找到司俊風的把柄。

    如果路醫生真的在農場做了什麼,司俊風一定是有份參與的。

    這不是小事!

    也不是他背後的力量可以遮掩乾淨的!

    “看你說的,我差點都要相信了。”祁雪純冷笑,“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比不過你表哥,所以你一直耿耿於懷,但我勸告你,人還是要走正道。”

    說完,她轉身離去。

    章非雲沒有出聲,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他眼裏的眸光隨之忽明忽暗,令人琢磨不透。

    沒多久,章非雲起身離開了花園了。

    祁雪純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司俊風忽然打來電話,響三聲即掛斷。

    這是他們的暗號,表示諶子心又到了他的書房外。

    她回撥過去,那邊便將電話保持在通話狀態,讓她聽清楚諶子心會說些什麼。

    但此刻,她沒有心思聽諶子心說什麼。

    她像之前那樣關掉了這邊的麥克風,換了一套便捷的衣服,跳下窗戶離去。

    “遲胖,幫我找一個人的位置,”途中她給遲胖打電話,“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司俊風。”

    沒多久,遲胖回覆過來,“路醫生的位置已經發給你。”

    路醫生的位置,在今天司俊風待過的醫院裏。

    她站在醫院大樓前,腦子裏之前形成的鏈條更加的完整。

    她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心頭是酸澀的,嘴裏是苦的。

    忽然,她瞧見大樓裏跑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傅延。

    緊接着又跑出一個年輕男人的人影。

    她急忙躲到旁邊的大樹後。

    年輕男人追上傅延,怒吼:“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了你不會再出現!”

    傅延沒再逃,他停下腳步,索性又轉身走到男人面前,“你……不能籤賠償書。”

    他的聲音那麼憤怒,又那麼悲哀,“我相信她能醒過來,我現在去找更好的醫生。”

    男人冷笑:“當初不是你說的,路醫生是世界上最好的?”

    傅延努力保持着理智,“我還知道一個姓韓的。”

    “夠了!”男人低吼:“當初我讓你接近她,照顧她,是因爲我以爲你真能救她!而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讓她受盡了痛苦!”

    傅延無法反駁,長期的治療過程,的確十分痛苦。

    以治療的痛苦爲代價,苟延殘喘的活着,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你不要籤賠償書,我再去想辦法。”除了這個,傅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滾!再也別來了!”男人轉身走進大樓。

    一個護士匆匆迎出來,急聲對男人說:“她醒了,醒了!”

    男人發足朝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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