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如……但我攻破也是遲早的事。”
聞言,雲樓和祁雪純對視一眼。
祁雪純已看不清雲樓的眼神,但她能感覺到,雲樓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雲樓……”
“老大,你在這裏待着,我還是得去章非雲那兒一趟。”
遲胖點頭:“你如果能找到一些標誌、文件什麼的,對我或許有用。”
“雲樓,”祁雪純叫住她,“記住了,別勉強自己。”
雲樓點頭,但沒聽祁雪純的話。
雲樓沒去章非雲那兒,而是找到了阿燈。
“我還以爲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見我。”對她的主動出現,阿燈頗感意外。
“廢話少說,”雲樓不是來敘舊的,“跟我去見許青如。”
阿燈疑惑:“許青如不是出國了嗎?”
雲樓將遲胖的推測告訴了阿燈,簡單說來,從對方的IP推斷,許青如現在是在國內的。
阿燈沉默片刻,“見了她,你想讓我說什麼?”
雲樓無語:“你腦子沒毛病吧,你以爲現在還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嗎!”
說什麼?
當然是勸許青如不要跟他們作對。
阿燈撓了撓後腦勺,他當然知道這次是爲了什麼去找許青如,但是,“如果她要求我以身相許怎麼辦?”
雲樓緊抿脣角:“司總不值得你對她以身相許嗎?”
阿燈沒再說話。
兩人按照遲胖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個高檔小區。
這種地方一看,就是許青如會喜歡住的。
雲樓正準備進去,阿燈忽然叫住她,“雲樓。”
她疑惑的轉身。
“我保證會讓許青如放棄和我們作對,你會對我以身相許嗎?”他挑眉問道。
“……”
“你辦得到再說吧。”
兩人找到許青如的門牌號,剛準備敲門,卻見房門是虛掩的。
裏面傳出許青如的聲音。
“我願意爲誰工作,這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任何人來干涉。”
“許青如,”回答她的,竟然是祁雪純,“我覺得你一定也不想我求你,不如你開個價,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公平交易。”
“對不起,”許青如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已經答應別人了,我得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吧。”
說完,她忽地冷哼一聲,不屑的盯着遲胖:“要不我們當場比試?如果你能贏我,我就自動退出怎麼樣?”
遲胖的勝負欲被激起,嘴脣顫動正要說話,祁雪純先一步出聲:“你想拖延我們的時間?”
遲胖怔然一愣,猛地轉醒,是了,比試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許青如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
好歹毒的心腸!
“司太太,我們走。”遲胖抓祁祁雪純的胳膊,往外走去。
之前祁雪純交待過他,要注意扶着她,不要讓外人看出她眼睛出了問題。
許青如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遲胖的手上。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擡步跟了出去。
出乎意料,雲樓和阿燈竟然也在門外。
“司太太,”許青如說道,“我的工作郵箱密碼,麻煩你輸入一下,裏面有不少我需要的資料。”
當時在祁雪純手下工作,她建立了一個專發資料的郵箱,密碼只有祁雪純一個人知道。
她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卻被遲胖搶了。
“什麼密碼,不用老大動手,我來打進去就行。”
然而,許青如已經捕捉到祁雪純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
她大膽的伸手,張開五指往祁雪純眼前飛快晃動幾下。
“你幹什麼!”雲樓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許青如已經發現了,祁雪純的眼睛有問題。
“你……”她愣了愣,“你怎麼了?”
祁雪純面色平靜:“我昨晚沒睡好,眼睛有點模糊。”
“不可能!”許青如知道,她連着三天不睡也沒關係。
“雲樓,她怎麼了?”許青如喝問。
雲樓神色冰涼:“跟你有什麼關係?問這麼多,是想到新辦法對付我們了?”
許青如看了看她們,不再說話,轉身進屋“砰”的關了門。
遲胖小心翼翼的送祁雪純上了車,安慰道:“我相信就算是許青如打造的防火牆,也一定有可攻破的辦法。”
祁雪純相信,她只是不想耗時間。
“你回去忙吧,”她說,“我讓雲樓帶着我去公司。”
出了這樣的大事,騰一那邊不會沒有動作。
雲樓和阿燈走上前。
阿燈說道:“太太,其實司總早有交代,您不必慌張,司總已經做了安排。”
祁雪純有些意外:“他有什麼安排?”
“最近有好幾撥人在調查司總,他在這時候進調查組,是有用意的。”阿燈回答。
另外,“司總今晚會去醫院。”
祁雪純一愣,雲樓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轉睛看着阿燈:“你見到司總,知道該說些什麼嗎?”
阿燈不太明白。
“剛纔許青如說老大的眼睛有問題,你覺得呢?”雲樓問。
“……當然是她看錯了,我看着什麼問題也沒有。”阿燈立即回答。他不會在司俊風面前亂嚼舌根的。
雲樓這纔跟着祁雪純離去。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祁雪純問雲樓。
“我想先說服許青如,讓遲胖找到章非雲的相關資料,再去找他更有效果。”
雲樓回答,“我擔心許青如不願意見我,所以帶着阿燈一起過來。”
祁雪純微怔,“雲樓,你有心了。”
她很感動,但也心生嘆息,雲樓爲了她的事,犧牲也很多。
她想了很久,暫時不能讓司俊風看出她的眼睛已經出了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躺着不亂動。
“你給我打點滴吧,”她對韓目棠說,“跟他說我還很虛弱,不能下牀走動。”
事實上她的確很虛弱,勉強出去了一趟,此刻已感覺渾身無力。
她躺在病牀上跟韓目棠商量,“如果我真的做手術,你能給我主刀嗎?”
“路子的手術思路?”韓目棠挑眉:“已經有失敗的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