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齊齊捧着一束花站在病房門口。
“齊齊?快進來!”
孟星沉防備的看向齊齊,只聽顏雪薇說,“這是學校的同學。”
孟星沉將人打量了一遍之後,這才悶不作聲的站到了一邊。
“雪薇,你怎麼樣?這幾天我家裏來人了,沒有聯繫你,沒想到你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顏雪薇笑了笑,“沒事沒事,虛驚一聲。”
齊齊將花束放在桌子上,顏雪薇招呼她坐下。
“孟助理,麻煩你下樓買兩杯咖啡上來。”
“好。”
孟星沉離開後,齊齊看着孟星沉的背影,她問道,“這是誰?你的追求者?”
顏雪薇笑了笑,她將疊好的衣物放到一旁,她坐在牀上,“這是我哥的助手。”
“哦,那穆先生怎麼不在?”
“他在這裏做什麼?”
“你受傷了,他難道不着急?不關心你?”
“我哥在這邊,我不需要他關心。”
“他很怕你哥?”
顏雪薇沒有回答,但是齊齊也明白了,“那他還有點兒可憐呢。”
“他可憐什麼?”
“關心你又見不到你,想想都覺得可憐啊。”
顏雪薇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她和穆司神的事情,沒必要和外人提。
“我準備回國了。”
“啊?什麼時候?”
“後天。”
“怎麼這麼突然?”齊齊語氣中露出幾分驚訝,她面上帶着失落。
“想家了。”
“你和穆先生一起回去?”
顏雪薇搖頭。
“雪薇,你……你對穆先生有愛慕的感覺嗎?”齊齊小心翼翼的問道。
顏雪薇沒有很快的給出答案。
“一開始我也不喜歡穆先生,總覺得他太霸道。可是後來看他對你做的事情,我覺得他那個年紀的男人,霸道一些,會更有責任感和安全感。在尊重你的前提下霸道,還挺有男人味兒的。”
顏雪薇笑了笑,她調笑的問道,“齊齊,你什麼時候反戈了?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我是討厭男人大男子主義,但是他有實力,那就另說了。而且他還是真心對你好的。”
“一個男人對你好,你就會選擇他嗎?”
“有時候,有些男人,連這種最基本的對女朋友好都做不到。所以穆先生的做法,纔看起來更加的難能可貴。”
“你怎麼突然這麼大的感慨?”
“段娜做完手術了。”
“嗯,我聽說了。”
“她又和牧野在一起了。”
“什麼?”顏雪薇面露不解。
齊齊無奈的苦笑,“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段娜就是個沒腦子的,她都被牧野傷成那樣了,她居然還會選擇他,只是因爲牧野在她身邊守了一夜。”
顏雪薇一想到段娜做手術時絕望的表情,她的內心不由得一陣唏噓,牧野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牧野,可能會毀了段娜一輩子。
“她真打算和牧野在一起?”
“對啊,因爲這件事情,我們倆都掰了。”齊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我勸她啊,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跳進火海,可是她偏偏不聽。我覺得她跟中了邪一樣,就覺得牧野是最好的,這個傻瓜,真是氣死人了。”
齊齊一想到那日和段娜吵架的情景,她依舊很生氣。
顏雪薇再次無奈的嘆氣,段娜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次次被傷害,一次次選擇原諒,結果只把自己傷了個體無完膚。
“我這輩子都不想和男人在一起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薄情寡性,無情無義。”齊齊語氣絕決的說道。
顏雪薇笑着安慰她道,“總歸有好男人的。”
“有嗎?如果有的話,我想我也沒那個運氣。在段娜那裏我學到了一句話,遠離男人,幸福和諧。”
“哈哈。”顏雪薇笑了起來,“愛情也很甜蜜的。”
“是啊,熱戀期甜蜜,過了熱戀期,還有個狗屁。”
“齊齊,你變了,變得沒有那麼冷漠了。”
“你們都變了,我也要變了。臉上冷,並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你們都不在了,我也要重新找朋友,畢竟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兩年。”
齊齊的語氣裏透露出幾分無奈,她和段娜大概不會再和好了,畢竟三觀不合。顏雪薇離開後,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大概率她們以後也很難再相聚了。
一想到這裏,顏雪薇的心頭禁涌起幾分無奈與不捨。
人總是這樣,容易產生感情,又容易受傷。
“雪薇,你真不考慮穆先生了嗎?”
“我回國之後,就有新的生活了,我不想再受到其他人的影響。”
“穆先生的追求,對你造成困擾了?”
“嗯。”
齊齊心下升起一陣無奈,她這想幫穆司神都沒有辦法了,顏雪薇這邊是鐵了心。
“雪薇,我聽說,只是聽說哈。”
“什麼?”
“穆先生病了。”
“什麼病?”
“不清楚,就是住院了。”
“在哪裏住院?在這個醫院。”
“不是。”
“你是從穆司神那邊過來的?”顏雪薇突然發問。
齊齊瞬間被問住了,她緊忙尷尬的說道,“當然不是啦。”
“那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我是從雷震那裏知道的。”
“你和雷震很熟?”
“呃……”齊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和雷震在談戀愛?”
“沒有沒有。”齊齊連連擺手,“他之前只是想通過我,關心一下你,這次你住院,也是他告訴我的。”
“哦。”
接下來顏雪薇的態度便有些冷淡了,大概是因爲齊齊和穆司神的有關係,她突然就沒了興致,她不喜歡這種被打探的感覺。
“雪薇,你生氣了?”
“沒有。”
“穆先生……也只是關心你,心疼你。”
顏雪薇冷漠的看向齊齊,這是她和穆司神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來講。
“既然你是穆司神的說客,不如你帶個話。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任何關係,如果他真的想有的話,那就是我們只是老鄉。”